教室裏。
    小娟子看著題目，摁著筆芯不停嘖嘖搖頭。
    “這個題目真扯淡，生男好還是生女好，這還用問嗎？肯定生男的好了！”郭歌翹著二郎腿大放厥詞。
    小娟子聽到郭歌如此狂妄自大不禁扭回頭眼神鄙視。
    郭歌挑眉目光戲謔“咋滴？不對？”
    “對你大爺！”小娟子口語比劃。
    “哎呦嗬！”郭歌笑出聲。
    學習委員拍著紙激動的站起身，“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咱們幾個分開，每人負責收集三個題目的資料，到時候無論匯總，無論抽到哪個咱們都能應對，總比自己每個題目都去看方便多了。”
    “我就要這個生男生女好，還有這個這個。”郭歌肆無忌憚的選了自己感興趣的三個題目。
    “我這三個。”學習委員畫了三個圈。
    賈勇把紙遞給小娟子“你先選！”
    “你先吧！我都可以。”小娟子禮貌謙讓。
    “那我可選了啊！”賈勇挑了三個。
    剩下三個最難的留給小娟子，不過她不在乎，越難越有挑戰性。
    四個人正討論著，高東海進來了。
    郭歌抬頭調侃：“呦！老高這是一會兒不見人就追過來了！”
    高東海瞥了一眼小娟子擦著頭上的汗笑嘻嘻的回到座位：“我是回來喝水的！”
    “哦吼！喝水啊。。。我這有忘情水喝不喝？”郭歌挑眉。
    “你喝吧！你感情豐富最適合！”高東海回懟，伸手打開瓶子喝水。
    下課鈴響了。
    小娟子起身出門，迎麵碰到張萌萌：“你去哪裏了？”
    張萌萌現在主動過來說話，小娟子也就不端著了。
    雖然兩人莫名其妙有了隔閡，但是小娟子不管對錯就是不習慣主動道歉，即使徹底失去她也不低頭，倔的要死。
    “班主任讓我們參加一個辯論賽！”小娟子回答。
    “哦！”張萌萌看到屋裏幾個人都是學習好的，心裏酸酸的。
    接下來的日子小娟子緊鑼密鼓的張羅著。圖書室查閱各種資料，除了學習委員其他兩個男生好像也沒怎麽放到心上。
    一個星期後，物理課。
    班主任開門和物理老師點頭打了個招呼：“你們參加辯論賽的出來！”
    幾人起身，同學們眼神炙熱。
    “安靜！”物理老師大聲嗬斥。
    關門出來，班主任目光殷切：“怎麽樣？都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肯定給你拿個第一名！”郭歌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班主任瞥了他一眼，挨個眼神確認：“都沒問題吧？反正贏了隔壁班就行！”
    看著班主任可愛的樣子小娟子忍俊不禁。
    跟著班主任來到禮堂，其他的班級都已經到齊了，誇張的是人家衣服都是統一的，連班主任都十分亢奮，又是加油又是打氣。
    張老師回頭上下打量小娟子他們的衣服，實在不成體統。
    相比之下像是遊兵散將，毫無章法：“郭歌，趕緊去班裏看看誰穿校服找四件過來！”
    “好嘞！”郭歌一溜煙跑了。
    別的老師都忙著，張老師聲音有些嘶啞：‘你們快背背，別忘了！”
    很快，郭歌氣喘籲籲拿了四件校服過來。
    幾人套上，各個像個麻袋一樣。
    班主任皺著眉直搖頭。
    “這都是誰的衣服？這麽肥？沒個瘦的嗎？”張老師伸手抖摟著“還這麽髒！”
    她抓耳撓腮。“快脫了吧，管他啥衣服呢就這麽上去得了，反正比的是實力！”
    幾人又著急忙慌的脫掉外套。
    “250班！過來抽簽！”台上負責人叫喊。
    “郭歌，你去！”班主任推了推他。
    “好好抽！抽個好點的題目！”大家寄希望於郭歌身上。
    “沒問題看我的！”郭歌雙手合十哈了口氣。
    上台的樓梯在左側，郭歌嫌麻煩想直接跳上去。他最愛另辟蹊徑的顯擺。
    郭歌不看路，皮鞋尖絆了紅毯突然踉踉蹌蹌往前俯衝，他雙手撐地連連逼近嚇的主持人提著禮服慌忙後退，其他人忍俊不禁笑出聲。
    “嘖！這孩子是一點也不穩重！”班主任搖頭歎氣沒臉看。
    小娟子幾人也臉紅脖子粗。
    郭歌伸手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主持人。
    “好， 250班抽到“生男好還是生女好的題目，反方論點生女好！”
    郭歌差點當場暈厥過去，他一臉黑線下來。
    班主任看他麵色不對勁急忙問：“咋啦？有問題？”
    “我準備的是正方生男孩好！”郭歌氣的踢凳子。
    “不是，你榆木腦袋啊！這正反方又不是讓你去挑的，我不是說都要準備個大綱啊！”班主任也急了。
    她回頭問；“誰準備反方了？”
    沒人回答。
    “誰是一辯？誰是二辯你們到底練習沒有啊？”班主任真的生氣了。
    “練習了！我們是分組的，一人準備三個題目的正反方，這個是郭歌負責的。我就沒準備！”賈勇弱弱回答。
    “分組了？誰讓你們擅自分組的？現在好了？怎麽辦吧？”班主任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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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又不說話。知道這次的作戰方針被郭歌搞砸了。
    “所以呢？一會兒怎麽辦？啊？我問你們怎麽辦？啥也不會站那丟人現眼？”班主任氣急敗壞。
    “老師！”小娟子舉手。
    “咋啦？”班主任氣頭上，語氣生硬。
    “我倒是寫了一些，但是隻是個人寫著玩不知道能不能用！”
    班主任走過來大致看了一下“死馬當活馬醫吧！趕緊給他們幾個看看，別上去幹瞪眼丟人！”
    班主任扭回頭咬牙切齒的用手指戳著郭歌的腦袋：“剛愎自用，難當大任！”
    郭歌尷尬憨笑。
    班主任本來還想著拿個倒數第二，眼下有害群之馬郭歌一搗亂，她徹底也不抱希望了。
    裹了裹衣服坐下。
    台上，250班對抗249班。
    整個過程就像是菜市場老女人吵架一樣毫無章法。
    郭歌時不時的站起來人身攻擊對方，兩邊看的要打起來了。
    班主任感覺249班也不過如此，準備半天也沒啥用，一下被郭歌帶偏亂了套，
    “等一下，同學們，我們是辯論賽，不是罵街，大家注意多用邏輯和知識，不要人身攻擊！”主持人看不過去出來提醒。
    郭歌太急了，不給其他組員發言的機會，也不看稿子東拉西扯，牛頭不對馬嘴。
    “那位同學，你現在被取消資格，請你下去！”評委看他跳梁小醜一般毫無章法將郭歌紅牌罰下。
    班主任台下臉紅脖子粗的，這辯論賽還讓人給攆下來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郭歌下來憤憤不平的摔摔打打，他還有好多話沒說完呢！
    “你老實一會兒吧！你看看你今天的表現什麽玩意！我就不該讓你參加比賽！”班主任氣的罵他。
    郭歌不想聽起身走了。
    郭歌的離場倒是換來片刻和諧，大家也能進入主題了，互相拋論點論據了。
    比賽漸入佳境。
    正方說皇帝是男的，小娟子就例舉武則天。
    正方說科學家是男的，小娟子就提居裏夫人的傑出貢獻。
    正方說詩人是男的，小娟子就朗誦幾句李清照的綠肥紅瘦。
    反正隻要他們說哪個男的好，小娟子就搬出他的七大姑八大姨。
    用詞生動有趣，條理明晰，內容夯實，辯的有理有據。台下評委連連點頭鼓掌。
    鑒於小娟子表現優秀直接獲得本輪最佳辯手，可參與進階賽。
    由於250班整體表現成績太差，第一輪被淘汰了。
    回去的路上，班主任走在前麵，她氣的腿打絆，三人後麵默默跟著保持距離。
    班主任氣不行又扭回頭數落。“我天天問你們練的怎麽樣？各個都信誓旦旦的說沒問題，你看看今天上去衣服不齊，稿子不會，中途還被罰下，結結實實的拿了個倒數第一！”
    “是郭歌沒準備好又不怪我們！”賈勇小聲嘟囔。
    “你們回去吧，給我把郭歌叫到辦公室!”班主任甩了話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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