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咋的啦？”王彬看付英表情不正常。知道準沒好事。
    “三妹打電話，說娘在醫院上廁所被人給打了，肋骨打斷了！現在正轉院來縣城！”付英麻木的敘述著。
    “她姥姥被打了？還在廁所了？被誰打的？三弟？？”王彬一股腦的追問。
    “我咋知道！”付英氣的站起身往外走。
    “有病吧，不就是問問嘛？你吃槍藥了！”王彬罵罵咧咧。
    小娟子瞪了他一眼“行了，我媽心裏難受著呢，你吵吵啥！”
    王彬白了小娟子一眼不再說話！
    “哎，姥姥這輩子是真可憐，總是挨打，誰想打誰就打！”小娟子想起在富家坡的種種往事。
    小昭分析“這肯定又是得罪啥人了，不敢打別人隻能拿姥姥出氣！”
    小娟子起身追到廚房，想看看媽媽幹啥呢。
    付英捂著肚子抽煙，看到小娟子進來有些尷尬。
    “我以後不用手機了，隻要一接你小姨電話準沒好事！”
    小娟子心疼媽媽，她手指頭哆嗦的不行。
    “我姥姥在哪裏呢？”小娟子問。
    “來縣城的路上，鎮上醫院看不了！”付英掐了煙。
    小娟子感慨“嘖，我姥姥也是夠倒黴了，咋總是遭受這麽多困難呢！”
    “哎！她這輩子過的真是生不如死！”付英潸然淚下。
    “咱們要幹啥？”小娟子起身張羅。
    “準備錢吧，別的還能幹啥呢？你大舅肯定不出錢，二姨也不出，你小姨就那幾個最後還不是要咱們出！”付英分析著。
    “這次肯定不是一筆小數目，恐怕你一個人難以承擔！除非開學我們都不念書了！”
    付英眼神犀利，“你動不動就說不念書，是不是連你自己都覺得你不行？”
    “我是不想讓你為難！”小娟子解釋。
    “我有啥為難的，娘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這次要出大家一起出，誰也別想捉我的鱉！”付英覺醒。
    她知道自己家也沒啥錢了，兩個孩子念書，小昭又是技校，小娟子也要考大學，這學費還沒著落呢。
    縣醫院門口，付英娘被拉進搶救室。
    三妹給付英打電話“大姐，我們到了，你給拿一千塊過來！”
    三妹沒等付英說完就掛了電話。
    付英無奈，隻好跟鄰居借了五百，加上自己家的五百帶到醫院。
    二英也回來了，白一鳴見到小娟子高興的不行。
    “你在家帶弟弟和妹妹們！”付英不讓小娟子去醫院。
    “好吧，有事叫我！”小娟子點頭答應。
    大人走後，
    白一鳴掏出各種禮物遞給小娟子。小娟子心裏惦記著姥姥，她心不在焉的應付著。
    小昭和希希看電視，白一鳴跟小娟子聊天，天南海北的胡扯。
    “大姐，有個女生喜歡我！”白一鳴沒有跟任何人說起，但是卻跟小娟子透露心聲。
    小娟子詫異，這個呆呆的弟弟也會談戀愛了“怎麽樣，女孩長的好看嗎？二姨知道嗎？”
    “不知道！沒跟她說，那女孩個子不是很高，她家裏還有弟弟，不是很有錢，我媽說過讓我找有錢的！”
    小娟子噗嗤一笑“你是男孩子，找女生怎麽能僅僅把有錢的做為目標呢？難不成想當上門女婿了！”’
    白一鳴笑著說“我媽說我長的帥，就要找有錢的富婆，她能跟著吃香喝辣！”
    “二姨真逗，她拿你致富呀！”小娟子調侃。
    “大姐？你明年就要考大學了，以後不會不理我了吧！”
    小娟子詫異，她回頭摸了摸白一鳴大腦袋“咋能不理你呢，我可就你這麽一個弟弟！”
    白一鳴得到滿意答案笑嗬嗬“我會煮方便麵，我給你煮個方便麵吃吧！”
    小娟子搖頭“我剛吃過飯，不餓！”
    白一鳴眼巴巴的看著小娟子，目光追隨著，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相處時光。
    醫院裏，姐妹三個坐在椅子上。
    “到底咋回事？”付英責問三妹。
    “今天招娣給我電話說娘不行了，我趕回去一看娘還好，不知道她是不是嚇壞了胡說的！”
    “然後呢！招娣呢？”
    “我去的時候就娘一個人在醫院，她說招娣送惠春回去了！”
    “那娘咋就被打了呢？你幹啥吃的呢！”付英氣的不行責怪。
    三妹委屈“娘說她想吃牛肉餡餃子，我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回去的時候找不到她，最後在廁所看到她被人打了！”
    “哎，你也真是的，她生病了你不在身邊，到處亂跑啥？還牛肉餡餃子，咋不上天吃月亮！”
    三妹也深感自責，低頭不語。
    二英出來做和事佬“三妹也不知道發生這個事情，怪不得她！”
    付英氣了“那怪誰？怪我嘍？”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你這話說的！”二英看付英已經不分敵友閉了嘴。
    付英開口“給你哥哥打電話，娘出了這事他們別像沒事人一樣！”
    三妹喃喃自語“打了也白打，他又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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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錢我有錢是不？他憑啥就沒錢，爹娘一生病就扔到縣城來，好了回去給他們當牛做馬？錢沒有人也死了？”付英無差別攻擊。
    “打吧！”二英給三妹使眼色。
    三妹走到窗戶邊給三弟打了電話。
    付英發話“這回娘生病住院，姐弟四人均攤，誰也別說什麽自己困難各自想辦法，誰困難也沒有我困難，兩個孩子快給我壓死了！”
    二英和三妹連連點頭。
    “哥哥肯定沒有！”三妹還是忍不住說出口。
    “沒有借去，爹娘也生他養他了，按道理這都該他出，我當老大的撐了多少次了！再這樣下去我也別活了！”付英看他們互相袒護心裏不爽，每次都當自己是冤大頭，當老大就活該出。
    “均攤！均攤！”二英附和著。
    兩個小時以後，三弟和楊飛招娣一行人來到縣城醫院。
    三弟喝了酒紅著臉被女婿馱過來，楊飛扶著他。
    “姐，咋回事？誰打的娘，看我不砍死他！”三弟站不穩說著醉話。
    楊飛氣笑了“你這站都站不穩還打人呢！”
    三弟聽了生氣的一把給他推開，自己順著牆如爛泥一樣滑倒坐著。
    付英沒眼看，眉頭緊皺像個高壓鍋要爆炸。
    “哥，坐凳子上！”三妹過來攙扶。
    “你鬆開，是不是你打的娘？你心真狠呢！你咋往死打她呢！”三弟耍酒瘋。
    “不是我！”三妹解釋。
    “安靜點吧！”招娣看著一團亂糟糟的嗬斥。
    二英拉著招娣過來問“招娣，這到底咋回事？你早晨不是說你奶奶不行了嗎？”
    招娣被問的紅了臉。她支支吾吾“我害怕奶奶嚴重讓你們回來看看！”
    二英一下子就看出貓膩“是不是你媽怕我們不出錢，讓你叫我們回來的？”
    招娣沒有說話，二英對著付英眨眼“看到沒有，又是惠春出的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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