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楊竹的發言結束，眾人進入投票環節。
    在場參加祭祖的男女老少起碼有數千人之多，現場投票箱就準備了三個。
    等待公眾投票的瞬間，便已經花費了不少時間。
    簡姿等人安靜等著。
    投票結束後，便進行收集、唱票，統計……等忙活完，就到了中午。
    簡姿等人看到投票結果，心中不禁唏噓：楊氏一族不愧“戰神”之名，心齊到竟然讓楊竹全票當選！
    “我宣布，本次族長競選的獲勝者是，楊竹！”
    楊騰躍率先站起來鼓掌，眼底是真誠的開懷。
    楊竹眼眶濕潤，跟楊騰躍抱在一起，隨即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雖然你不當族長，但我可少不了你幫襯！”
    “那是，咱們楊氏還得助異能調查處對付無召那幫壞蛋呢！”楊騰躍無有不應。
    現在看起來，倒是一個極好的結局了。
    掌聲雷動之下，楊煥聞提議讓古驚鴻為勝出者致辭，古驚鴻擺擺手，隻嫌累。
    無奈，隻好老當益壯的楊煥聞又上去祝賀恭喜，諫言一番，這才結束了今日的所有流程。
    接下來，就到了吃流水席的時間了。
    家家戶戶做幾個菜，全都端到桌台上，乍一看還當是誰家裏結了婚擺流水宴席呢。
    古驚鴻等人單獨開了一桌，楊煥聞詢問起沈青磷和聞賀的審訊情況。
    古驚鴻搖搖頭，隻說沒進展。
    “他們這起子人都是不幹好事兒的，此後必定還會有行動。”楊煥聞見他不提案件細節，便知是不想提。
    擱下筷子，楊煥聞看了一眼身邊的楊竹，認真承諾道：“古處，有用得著楊家的地方，您盡快吩咐。”
    “暫時，有楊家將就夠了。”古驚鴻掃了一眼正在吃喝的楊家眾人，“他們手伸得太長了。”
    既然無召不講武德，就別怪古驚鴻暗中偷襲。
    “楊家將，回去陪父母了嗎？”古驚鴻道。
    正心不在焉不知想啥的楊家將驀然回過神，頷首道：“陪了，他們囑咐我，等到‘天異者’的事情解決了，讓組織給我分配個媳婦兒。”
    說著，楊家將眼角的餘光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旁邊的蘇蘇酥。
    蘇蘇酥正在跟簡姿低語，似乎是在講桌上的那道菜是怎麽做出來的。
    雲溪沒說話，偏著耳朵聽，看上去也很感興趣。
    古驚鴻忍笑，“嗯。”
    他還能瞧不出楊家將那點小心思？
    “組織爭取。”
    楊家將得到了保證，像是吃著肉的哈士奇，兩眼放光。
    “介紹是一方麵，你自己的表現更重要。不合女方心意，也斷沒有強按牛喝水的道理。”
    “那是那是。”楊家將激動地摩擦著膝蓋，暫時擱下了這樁心事。
    酒足飯飽，古驚鴻等人告辭。
    回到調查處後，眾人圍坐在會議桌前，古驚鴻歸納總結本次案件的脈絡。
    “從已知證據可推論出，當年，無召下了一盤很大的棋。這盤棋，是從章鏡叛離異能調查處之前就開始布局的。”
    古驚鴻指了一下黑板上的脈絡線，從無召指向章鏡。
    簡姿輕聲道：“計謀在前，收攏在後……章鏡是被他們有目的的策反，在未來這些年裏，不斷地為無召招兵買馬，擴大江山，以期在這幾年裏，織就了如聞氏集團這樣偌大的犯罪團夥，來幫助他們進行‘人造異能人’的研究，搜羅天然異能者排除異己。”
    此消彼長之下，間接地削弱了正義方的實力。
    古驚鴻點頭：“不錯。沈青磷是他們這些人中間非常難得的高階異能者，且他的異能是經過有心人指點，才逐漸突破為高階。”
    這樣的人，無召的手裏應該還有不少。
    但為了不暴露那些人，他們隻能選擇放棄如聞賀及沈青磷之流，來保全自己的中堅力量。
    古驚鴻將箭頭拉向了異能調查處：“現在，我們兩方正式宣戰，他們不可能持續遵從‘君子協議’，早晚都會拉普通人的力量站隊。否則無召露麵搞‘敲山震虎’給我們輿論壓力就純屬多餘。”
    “如此以來，我們的行為準則，也得變一變。”
    古驚鴻壓低聲音，跟眾人提及了接下來行動的各類可能性意外。
    與此同時，他要求所有人必須緊密關注自己的家族。
    想必，下一個“楊家”，就會出現在眾人之間。
    簡姿驀地想到她的陽光孤兒院，神色帶著幾分驚慌：“古處，那孤兒院……”
    “早就已經派人看護了。”古驚鴻舉手示意簡姿不要驚慌，低聲道：“不止孤兒院，你們的家人都已經被調查處接到基地。”
    持續防守永遠不是最好的辦法，最重要的是盡快推進最終之戰。
    最終之戰。
    簡姿心中加深了這四個字。
    一場戰爭，真的能夠改變普通人和異能者之間的差距，是否從根本上消弭其他異能者的野心？
    沒了“無召”，世上還會不會出現其他的無召？
    古驚鴻見眾人沉默，了然大家應該是想到了點子上。
    “別想那麽遠，就先解決眼前。”
    簡姿默默舉起小手：“古處，你這百年來，不會都跟打地鼠一樣的，冒頭就揍，不冒頭就防吧？”
    那這日子過得也是……夠折騰的。
    “差不多。”古驚鴻輕笑一聲，他靜靜地望著坐在桌邊的眾人，這一幕在記憶的深處早就熟如昨日。
    時間的漫漫長河，一旦擁有了目標感和信念感，就不孤寂。
    “現在，沈青磷和聞賀不願鬆口給我們提供更多線索的原因，就是覺得自己必定沒有收益。”
    古驚鴻沉吟了下：“我們可以給他們一點收益，作為讓步。但死肯定是要死的。”
    不改變這個前提下，他們可以從旁找補。
    簡姿雙眼一亮，“古處，你等一下，我還真有個法子！”
    她趕緊起身，去自己的桌子前抱著筆記本電腦走過來，“有幾個點，我們能利用一下。”
    是個人就有弱點。
    聞賀有。
    沈青磷也有。
    沈青磷在對楊晟民下手之後，他的良心已經收到了強烈的譴責。
    說明這個人容易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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