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被困在時光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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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飛逝一轉眼我已經把自己封閉起來快好幾個月了,沒有社交,沒有興趣,沒有思想,每天就是按部就班的生活,我忘記了所有我不想記起來的事情,一想起就會痛,所以忘得很徹底,可生活的瑣事也讓我勞心傷神又傷身體,每天都會有一些小事讓我生氣卻不知道氣些什麽……
    最近沒什麽事情我也懶得記錄生活了,平淡如水的生活我過夠了,我想為自己活一次,可瑣事纏身我放不下也不能放下,我為什麽要生而為人啊!
    〖引文〗 窗外的梧桐樹葉子落了又長,我坐在書桌前看著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才驚覺這段把自己封閉起來的日子,已經悄無聲息地滑過了好幾個月。曾經總覺得時光漫長,可如今它卻像握不住的沙,在我麻木的指尖匆匆溜走,隻留下一片空茫。
    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和人說過話了。手機裏的社交軟件安靜得像沉睡的湖麵,偶爾彈出的消息也隻是工作群裏的通知,或是快遞物流的提醒。以前我不是這樣的,周末會約著朋友去逛新開的咖啡館,會為了一場喜歡的樂隊演出提前半個月搶票,會在深夜和閨蜜煲電話粥,從生活瑣事聊到人生理想。可現在,我把那些熱鬧都關在了門外,甚至連主動聯係別人的勇氣都沒有。
    有時候朋友發來消息問我最近怎麽樣,我盯著屏幕半天,最後也隻是敲出“挺好的,忙著呢”這樣敷衍的話,然後迅速把對話框關掉,好像這樣就能隔絕所有可能觸及內心的話題。
    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是這段日子最真實的狀態。書架上還擺著去年沒看完的小說,當時看到精彩處還特意折了頁,想著下次一定要一口氣讀完,可現在那本書就在眼前,我卻連翻開的欲望都沒有。
    以前喜歡跟著視頻學做烘焙,每次成功做出小蛋糕都會拍照分享,可如今廚房的烤箱落滿了灰塵,烘焙工具被整齊地收在櫃子裏,仿佛那段充滿煙火氣的時光從未存在過。就連曾經讓我著迷的電影,現在打開播放器,劃來劃去瀏覽了半天,也找不到一部能讓我靜下心來看下去的片子,最後隻能關掉屏幕,對著天花板發呆。
    更可怕的是,我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每天醒來,大腦都是一片空白,就像被按下了重置鍵。不再去想未來要做什麽,不再去琢磨生活的意義,甚至連簡單的計劃都懶得製定。
    日子就像一條設定好程序的流水線,我隻是機械地跟著節奏走:早上七點半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後坐在書桌前處理工作,中午隨便吃點東西,下午繼續對著電腦,晚上要麽隨便煮點麵條,要麽點份外賣,吃完後就躺在床上刷手機,直到困意襲來,然後睡覺,第二天又重複同樣的生活。沒有驚喜,沒有波瀾,甚至沒有一絲期待。
    我刻意忘記了那些不想記起來的事情,用麻木當作盾牌,把所有的疼痛都擋在門外。那些曾經讓我輾轉難眠的畫麵,那些讓我撕心裂肺的話語,我逼著自己不去想、不去碰,就像清理電腦裏的垃圾文件一樣,試圖把它們從記憶裏徹底刪除。
    一開始很難,總是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比如看到熟悉的場景、聽到相似的歌,那些記憶就會突然冒出來,像針一樣紮得我心口發疼。但我咬著牙挺過來了,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都過去了,別再想了”,久而久之,那些記憶真的變得模糊了,我好像真的把它們忘了,可心裏的空洞卻越來越大,連帶著對生活的熱情也一起被抽空了。
    原以為避開了那些刻骨銘心的痛,日子就能平靜下來,可生活裏的瑣事,卻像密密麻麻的小刺,每天都在紮著我,讓我勞心傷神,身體也越來越差。
    早上起來發現昨晚忘記關窗戶,窗台落滿了灰塵,好心情瞬間消失;洗好的衣服晾在陽台,突然下起小雨,隻能趕緊跑過去收,看著濕漉漉的衣服,心裏莫名地煩躁;工作中因為一點小失誤被領導提醒,明明不是什麽大問題,卻會糾結一整天,反複責怪自己不夠細心。
    這些小事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壓得我喘不過氣,明明知道不值得生氣,可情緒就是不受控製,胸口總像堵著一團火,卻不知道該往哪裏發泄。
    我已經很久沒有記錄生活了。以前我有寫日記的習慣,開心的、難過的、有趣的、煩惱的,都會寫在本子上,有時候還會貼上照片、門票,把日子過得滿滿當當。
    可現在,翻開日記本,空白的紙頁讓我無從下筆。每天都是一樣的平淡,沒有值得記錄的瞬間,也沒有想傾訴的心情。看著以前寫的那些文字,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曾有過那樣鮮活的時光,可現在的我,就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石頭,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我真的過夠了這樣平淡如水的生活。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看不到希望,也感受不到快樂,就像被困在一個透明的籠子裏,明明能看到外麵的世界,卻怎麽也走不出去。我無數次在心裏告訴自己,我想為自己活一次,想重新撿起那些被遺忘的愛好,想再去看看外麵的風景,想和朋友一起肆無忌憚地大笑。
    我想報個繪畫班,把心裏的情緒都畫在紙上;想趁著周末去周邊的小鎮走走,呼吸新鮮的空氣;想重新拿起烤箱,做出香甜的蛋糕。這些念頭像種子一樣在心裏發芽,可每次剛要行動,就被現實的瑣事拉了回來。
    家裏的老人需要照顧,每周要定期陪他們去醫院檢查身體;工作上的任務越來越多,稍微鬆懈就會堆積起來;還有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家庭瑣事,每一件都像繩子一樣捆著我,讓我無法掙脫。
    我放不下,也不能放下。看著父母日漸蒼老的臉龐,看著他們依賴的眼神,我知道我不能不管;想著自己肩上的責任,想著未來的生活,我知道我不能任性。可越是這樣,心裏就越壓抑,有時候會忍不住問自己,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什麽我要承擔這麽多,為什麽我不能隻為自己活一次?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常常會盯著天花板發呆,腦海裏反複浮現出一句話:“我為什麽要生而為人啊!”做人太累了,要麵對太多的壓力,要承受太多的痛苦,要處理太多的無奈。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那些小動物,不用思考未來,不用糾結過去,每天隻要吃飽喝足,就能開心地玩耍。可我不行,我是成年人,我有必須承擔的責任,有不能放下的牽掛。
    可就算再累,再迷茫,我心裏還是有一絲微弱的期待。我期待有一天,能把那些瑣事暫時放下,能真正為自己活一次;我期待有一天,能重新找回對生活的熱情,能笑著麵對過去的傷痛;我期待有一天,醒來的時候,大腦不再是空白,而是充滿了對新一天的期待。
    或許這條路會很難,但我會慢慢走下去,試著一點點打開心扉,試著一點點撿起那些被遺忘的美好,試著在平淡的生活裏,找到屬於自己的光芒。畢竟,生而為人,有太多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