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貞潔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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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潔悲歌之惡少覬覦起禍端
自從逸之離開平安村奔赴京城趕考,時光的車輪緩緩轉動,卻如一場無情的風暴,將婉娘平靜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逸之離去的日子越長,村子裏那些惡意的傳言,便如瘋長的野草,肆意蔓延,且一個比一個不堪入耳,將婉娘描繪成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子。這些傳言像一支支帶毒的箭,無情地射向婉娘,刺痛她的心。
原本與婉娘交好的鄰裏,在傳言的侵蝕下,目光變得冷漠而異樣。曾經溫暖的招呼,如今變成了刻意的回避;善意的微笑,也被輕蔑與不屑取代。走在村子裏,婉娘仿佛置身於無數雙審視的眼睛之下,那些竊竊私語如同無形的繩索,緊緊勒住她的脖頸,令她喘不過氣。但她心中始終堅守著一份信念:清者自清,隻要逸之歸來,所有謠言都將煙消雲散。
在這些黑暗的日子裏,無賴張二賴如同一隻嗅到血腥味的惡狼,對婉娘的騷擾變本加厲。張二賴本就是村裏有名的潑皮,整日遊手好閑,以坑蒙拐騙為生。自從對婉娘起了歹心,他便如狗皮膏藥一般,甩都甩不掉。
一日午後,慵懶的陽光灑在村子裏。婉娘想著家中米麵所剩不多,便挎著竹籃前往集市采購。她身著一件素色粗布衣衫,頭發簡單束起,盡管因傳言的折磨而略顯憔悴,但天生麗質仍難掩。剛踏入集市,喧鬧嘈雜的聲音便撲麵而來,各類攤販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
婉娘在一個米麵攤前停下,正挑選米麵時,背後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讓她渾身一顫。轉頭看去,隻見張二賴咧著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嬉皮笑臉地朝她走來。
“喲,婉娘,今兒個可真俊呐!”張二賴說著,便伸出手想去摸婉娘的臉。
婉娘驚恐地向後一閃,憤怒地瞪著他,嗬斥道:“張二賴,你放尊重些!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定不會放過你!”婉娘心中又驚又怒,緊緊攥著衣角,指節泛白,眼神中滿是警惕與厭惡,仿佛眼前是一頭隨時會撲上來的惡獸。
張二賴卻絲毫不在意婉娘的憤怒,反而嬉皮笑臉地湊近,壓低聲音說:“婉娘,你又何苦在這兒裝正經呢?你那相好的怕是早就把你忘了,跟著我,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婉娘氣得渾身發抖,猛地將手中竹籃朝張二賴扔去,大聲喊道:“你這無賴,休要再糾纏我!”竹籃砸在張二賴身上,他卻不躲不閃,依舊用那令人作嘔的眼神盯著婉娘。此時婉娘心中充滿屈辱,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絕不能向這個無賴屈服。
集市上的人們聽到動靜,紛紛圍了過來。看到是張二賴在欺負婉娘,有些人露出同情的神色,但大多數人隻是冷漠觀望,畢竟張二賴在村裏橫行霸道慣了,大家都怕惹禍上身。
“大家快看看呐,這張二賴又在欺負良家婦女啦!”人群中,一位賣菜的大娘實在看不下去,大聲喊了出來。大娘雙手叉腰,臉上滿是憤慨,眼神中透露出對張二賴的不滿和對婉娘的同情。
有了大娘帶頭,一些膽子稍大的人也開始指責張二賴:“張二賴,你也太過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胡來!”
張二賴卻把眼一瞪,惡狠狠地掃視一圈周圍的人,威脅道:“都給我閉嘴!誰敢多管閑事,老子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眾人被他這麽一嚇,頓時都不敢再出聲。人群中一陣騷動,大家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神中充滿畏懼。
婉娘趁機擠出人群,慌亂往家跑去。她邊跑邊哭,心中充滿屈辱和無助。回到家中,她撲到床上,放聲大哭起來。淚水浸濕了枕頭,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要遭受這樣的折磨。婉娘趴在床上,身體劇烈顫抖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張二賴那醜惡的嘴臉和集市上眾人冷漠的眼神,心中滿是絕望和委屈。
而張二賴見婉娘跑了,沒了興致,罵罵咧咧在集市上又逛了一圈,才慢悠悠回了家。他坐在自家破舊椅子上,一邊摳著腳,一邊盤算著如何把婉娘弄到手,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嘴裏嘟囔著:“哼,婉娘,你終究還是得落到我手裏。”
過了幾日,村裏來了個外地商人收購山貨。張二賴聽聞後,心生一計。他找到商人,編造謊言,說婉娘家中有珍貴祖傳寶物,願意低價賣給他,但需商人先付定金。商人一聽有利可圖,信以為真,給了張二賴一筆定金。
張二賴拿著定金,得意洋洋來到婉娘家。此時婉娘正在院子裏晾曬衣物,看到張二賴進來,臉色瞬間煞白。
“你……你又來幹什麽?”婉娘驚恐地問道。婉娘心跳陡然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雙手緊緊抓住晾曬的衣物,仿佛那是此刻唯一的依靠。
張二賴晃了晃手中銀子,皮笑肉不笑地說:“婉娘,我這是來幫你呢!你家不是缺錢嗎?我給你找了個賺錢的買賣。隻要你聽我的,這些銀子都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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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一聽,頓時明白他的險惡用心,怒喝道:“張二賴,你別再癡心妄想了!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婉娘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挺直身子,毫不畏懼地直視張二賴,心中充滿決絕。
張二賴惱羞成怒,一把抓住婉娘胳膊,惡狠狠地說:“你這賤女人,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婉娘拚命掙紮,用盡全身力氣咬了張二賴一口。張二賴吃痛,鬆開手,抬手就給了婉娘一巴掌。婉娘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你這畜生!”就在這時,婉娘的父親從外麵回來,看到這一幕,怒不可遏地衝了過來,舉起手中扁擔,朝著張二賴打去。父親雙眼通紅,臉上滿是憤怒和心疼,不顧一切衝向張二賴,隻想保護女兒。
張二賴沒想到婉娘父親會突然回來,躲避不及,被扁擔打在背上,疼得他“哎喲”一聲。他轉身奪過扁擔,將婉娘父親推倒在地。
“老東西,敢壞老子的好事!”張二賴一邊罵著,一邊又要動手。
“你……你敢!”婉娘掙紮著站起來,擋在父親身前,眼中滿是憤怒和決絕,“你要是再敢動我爹一下,我就和你拚了!”婉娘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但眼神無比堅定,緊緊護著父親,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能讓父親再受傷害。
張二賴見狀,心中有些忌憚,畢竟鬧出人命對他沒好處。他惡狠狠地瞪了婉娘父女一眼,丟下扁擔,說:“你們給我等著,這事沒完!”然後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婉娘和父親相互攙扶著站起來,父女倆抱頭痛哭。他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盡頭,也不知道遠在京城的逸之能否早日歸來拯救他們。婉娘靠在父親懷裏,淚水不停流淌,心中充滿對未來的迷茫和恐懼。父親輕輕拍著婉娘的背,安慰著她,但眼神中也透露出深深的無奈和憂慮。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二賴雖暫時沒來騷擾,但婉娘心中恐懼絲毫未減。她時刻警惕,不敢獨自出門,即便出門也小心翼翼,生怕再遇張二賴。而那些關於她的傳言,在張二賴有意推動下,變得更加離譜,整個村子仿佛被惡意籠罩。婉娘每次出門,都能感覺到村民異樣的目光,覺得自己仿佛被世界拋棄,心中痛苦愈發濃烈。
與此同時,在京城的逸之,正為下一次考試全力以赴準備著。他白天穿梭於京城大街小巷,尋找學習機會,拜訪名師大儒,聆聽教誨。夜晚,他在狹小客棧房間裏,伴著孤燈苦讀到深夜。每一本書都被他翻得破舊不堪,每一頁紙都密密麻麻寫滿筆記和感悟。
他深知,隻有考取功名,才能風風光光回到平安村,為婉娘洗清冤屈,給她幸福安穩的生活。然而,他不知婉娘在村子裏正遭受折磨,命運的軌跡在這一刻偏離美好方向,朝著黑暗深淵滑去,他們的愛情在風暴中搖搖欲墜,等待命運裁決。
又過些時日,張二賴賊心不死,打聽到婉娘父親欠村裏李財主一筆錢,心生毒計。他找到李財主,一番花言巧語,說服李財主將債務轉給他。李財主本不想得罪張二賴,加上張二賴承諾多給好處,便答應了。
張二賴拿著債務文書,再次來到婉娘家。這一次,他更加有恃無恐。
“老東西,你欠的錢如今落到我手裏了!”張二賴得意洋洋晃著手中文書,“要麽還錢,要麽就把你女兒嫁給我抵債!”張二賴昂著頭,臉上滿是囂張神色,眼神透露出誌在必得的狠勁。
婉娘父親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張二賴說:“你……你這是趁火打劫!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得逞!”父親身體因憤怒劇烈顫抖,眼中燃燒著怒火,恨不得將張二賴千刀萬剮。
婉娘看著張二賴醜惡嘴臉,心中充滿絕望。她知道父親無力償還這筆錢,而張二賴不達目的不罷休。
“張二賴,你不要欺人太甚!”婉娘強忍著淚水,憤怒地說道,“我和逸之哥哥情比金堅,他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有你好看!”婉娘緊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既有對張二賴的憤怒,又有對逸之的期待,在心中默默祈禱逸之快點出現。
“哼,那個窮書生?恐怕早就死在外麵了!”張二賴不屑冷笑道,“你就別再做白日夢了,乖乖從了我,還能少吃點苦頭。”
婉娘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我死也不會嫁給你這無賴!”婉娘聲音不大,卻充滿堅定,眼神透露出寧死不屈的決心。
張二賴臉色一變,威脅道:“好,既然你不答應,那就別怪我無情!三天之內,要是不還錢,我就把你們趕出村子!”說完,甩下狠話,揚長而去。
婉娘和父親望著張二賴離去的背影,感到無比絕望。父親唉聲歎氣,自責無能,讓女兒受苦。婉娘安慰父親,說一定會有辦法。然而,她心底也不知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困境。婉娘看著父親憔悴麵容,心中一陣刺痛,強忍著淚水,試圖給父親安慰,但自己心中也充滿迷茫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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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期限很快要到了,婉娘四處借錢,卻處處碰壁。村裏的人因害怕張二賴,都不敢借給她。婉娘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望著天空,默默祈禱逸之能突然出現拯救她和父親。婉娘站在院子裏,望著天空飄過的白雲,淚水模糊雙眼,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呼喚逸之的名字,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痛苦無助。
在這最後的時刻,婉娘決定去求村裏的族長。她深知族長在村子裏德高望重,或許能說服張二賴放過他們。於是,婉娘懷著一絲希望,來到族長家。
族長聽了婉娘的哭訴,眉頭緊鎖,他也對張二賴的行為深感不齒。但張二賴在村裏蠻橫慣了,族長也有所忌憚。
“婉娘啊,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這張二賴實在是個無賴,我出麵恐怕也難以讓他改變主意。”族長無奈地歎了口氣。族長坐在椅子上,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踱步,臉上露出為難神色,深知張二賴難纏,又不忍心看婉娘父女受苦。
婉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說:“族長,求求您了,您一定要幫幫我們父女倆啊!逸之哥哥一定會回來報答您的!”婉娘淚流滿麵,聲音因哭泣變得沙啞,緊緊抓住族長衣角,仿佛那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族長猶豫許久,最終心軟了。他說:“好吧,我去試試,但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族長帶著婉娘來到張二賴家,張二賴看到他們,冷笑著說:“喲,族長怎麽有空來我這兒?是來給婉娘說情的吧?”張二賴斜靠在門框上,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卻透露出一絲警惕。
族長嚴肅地說:“張二賴,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樣逼婉娘父女,實在是有違道義。”族長挺直身子,目光嚴厲看著張二賴,試圖用威嚴讓他收斂。
張二賴卻不以為然,哼了一聲說:“族長,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們還不上錢,我自然要按規矩辦事。”
族長勸說道:“你看能不能寬限些時日,讓他們慢慢湊錢還你。”
張二賴眼珠一轉,說:“寬限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婉娘得先答應嫁給我,等他們還清了錢,我再考慮放她走。”
婉娘一聽,堅決地說:“我不答應!張二賴,你別想再羞辱我!”婉娘氣得渾身發抖,猛地站起身,直視張二賴,眼中充滿憤怒和不屈。
張二賴惱羞成怒,指著婉娘說:“好,既然你不答應,那就別怪我無情!明天太陽一出來,你們就給我滾出村子!”
族長見勸說無果,無奈地搖了搖頭。婉娘絕望地閉上眼,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知道自己和父親已走投無路,而逸之遠在京城,一無所知。婉娘感到自己仿佛置身黑暗深淵,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心中充滿絕望無助。
回到家中,婉娘和父親相對無言,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夜晚,婉娘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明月,心中充滿對逸之的思念和對未來的恐懼。她不知等待自己和父親的將會是什麽,但心中依然堅守信念:無論如何,都不能向張二賴屈服。
隨著時間推移,京城的逸之在艱苦學習中逐漸嶄露頭角。他學問日益精進,在文人雅士聚會中,見解獨到深刻,常贏得眾人讚賞。然而,他心中始終牽掛著平安村的婉娘。他不知此時婉娘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的愛情麵臨前所未有的考驗,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波濤吞噬。
日子在煎熬中繼續,張二賴並未因族長求情而放過婉娘父女。他早早帶著一群狐朋狗友,氣勢洶洶來到婉娘家,準備將他們趕出村子。婉娘和父親緊緊相擁,眼中滿是悲憤和無奈。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村子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隻見村裏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在一位老者的帶領下,氣勢洶洶地朝張二賴等人走來。原來,那位老者是村裏的教書先生,他平日裏就看不慣張二賴的所作所為。聽聞張二賴如此欺負婉娘父女,心中氣憤不已,便召集了村裏一些正義的年輕人,決定為婉娘父女撐腰。
“張二賴,你平日作惡多端,我們都看在眼裏。今日你竟要將婉娘父女趕出村子,實在是天理難容!”教書先生怒目圓睜,指著張二賴大聲嗬斥道。
張二賴心中有些慌張,但仍強裝鎮定,說道:“這是我和他們的私事,你們少管閑事!他們欠了我的錢,還不上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什麽規矩?分明是你仗勢欺人!”一個小夥子憤怒地喊道,“你平日裏在村裏橫行霸道,大家都怕了你。但今日,我們絕不能再讓你胡作非為!”
張二賴的狐朋狗友們見狀,有些膽怯地往後退了幾步。張二賴色厲內荏地說:“你們……你們別亂來!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教書先生向前一步,毫不畏懼地說:“你若再不知悔改,我們便聯名上書縣衙,讓官府來治你的罪!”
張二賴心中一慌,他深知自己平日裏惡行頗多,若真鬧到縣衙,恐怕吃不了兜著走。但他又不甘心就此罷休,眼神閃爍不定,試圖尋找脫身之計。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匹快馬朝著村子疾馳而來。馬上的人正是逸之,他神色匆匆,仿佛帶著無盡的焦急。原來,逸之在京城偶然遇到一位從平安村來的同鄉,得知了婉娘的遭遇,心急如焚,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日夜兼程趕了回來。
逸之翻身下馬,看到婉娘和父親安然無恙,心中稍鬆一口氣。他走到張二賴麵前,目光如炬,冷冷地說:“張二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欺負婉娘父女!今日我定不會饒你!”
張二賴看到逸之突然出現,心中一陣慌亂,但仍嘴硬道:“你……你回來又怎樣?她父親欠了我的錢,這是事實!”
逸之怒喝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你以此為由,欺負婉娘,居心叵測,我豈能容你!”說著,逸之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扔到張二賴腳下,“這銀子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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