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貞潔悲歌(笫五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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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道中落的困厄
婉娘父親經商失敗,欠下王麻子巨額債務,這如同一場毀滅性的風暴,瞬間將婉娘一家卷入了無底的深淵。王麻子帶著手下氣勢洶洶地前來討債,那囂張跋扈的模樣,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老東西,這錢你到底什麽時候還?別以為裝可憐就能躲過!”王麻子一腳踢翻了院子裏的凳子,惡狠狠地說道。婉娘父親跪在地上,淚水和著血水從臉上滑落,他苦苦哀求:“王少爺,我實在是拿不出錢啊,您再寬限些時日,我就是拚了老命,也會把錢湊齊還給您。”
婉娘衝上前,將父親護在身後,怒視著王麻子:“王麻子,你別太過分!我爹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樣?”王麻子盯著婉娘,眼中閃過一絲淫邪的光:“哼,既然還不上錢,那就拿你抵債,隻要你乖乖嫁給我,這事兒就一筆勾銷。”婉娘氣得渾身發抖:“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這個惡霸!”
王麻子惱羞成怒,大手一揮:“給我把她帶走!”幾個手下如狼似虎地撲上來,抓住婉娘的胳膊就往外拖。婉娘拚命掙紮,她的指甲在粗糙的地麵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大聲呼救:“來人啊,救命啊!”然而,周圍的鄰居們畏懼王麻子的淫威,隻是遠遠地看著,無人敢上前阻攔。
“你們這群畜生,放開我女兒!”婉娘父親掙紮著起身,想要阻攔,卻被王麻子一腳踹倒在地,昏死過去。婉娘看著昏迷的父親,心如刀絞,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拿起身邊的剪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眼神決絕:“你們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死在你們麵前!”王麻子見狀,怕真出了人命,隻好暫時作罷,臨走時還不忘威脅:“你別以為這樣就能逃脫,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二、絕境中的掙紮求存
王麻子走後,婉娘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痛,急忙跑到父親身邊,將他喚醒。看著父親虛弱的模樣,婉娘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知道,這個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必須想辦法活下去,還清債務,擺脫王麻子的糾纏。
婉娘想起村裏有人靠上山采藥換些微薄的收入,於是她決定效仿。天還未亮,婉娘就背著一個破舊的竹簍,手持簡陋的采藥工具,踏入了姑射山。山林中彌漫著陰森的霧氣,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婉娘小心翼翼地走著,眼睛緊張地搜索著周圍,尋找著可能值錢的草藥。
突然,她看到前方的石縫中生長著一株珍貴的草藥,心中一陣驚喜。她忘記了恐懼,急忙走上前去采摘。然而,由於石麵濕滑,她一腳踩空,順著陡峭的山坡滾了下去。不知滾了多遠,婉娘才停了下來,身上多處擦傷,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她掙紮著坐起來,隻覺得渾身劇痛,但想到家中的父親和沉重的債務,她咬咬牙,強忍著疼痛,繼續尋找草藥。
經過幾天的努力,婉娘采到了一些草藥。她滿心歡喜地拿到集市上去賣,希望能換些錢來給父親買藥治傷,同時也能償還一點債務。然而,集市上的藥販子們看到她是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便趁機壓低價格。
“就這草藥,能值幾個錢?最多三文錢,愛賣不賣。”一個胖胖的藥販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婉娘一聽,急了:“老板,我這草藥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采到的,您看這成色,怎麽也不止三文錢啊。您行行好,多給點吧。”藥販子不耐煩地揮揮手:“別囉嗦,不賣給我,你也找不到別人要。這荒山野嶺采來的東西,誰知道有沒有毒。”婉娘無奈,為了能換點錢,隻好忍痛將草藥賣給了他。
拿著這微薄的收入,婉娘去藥鋪給父親抓了藥,又買了些勉強能維持生計的食物,便匆匆趕回家。看著父親日漸憔悴的麵容,婉娘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擺脫困境,讓父親過上好日子。
三、意外的援手與希望曙光
就在婉娘在絕望中苦苦掙紮時,村裏來了一個陌生的外鄉人。他名叫林羽,身著一襲素色長袍,舉止文雅,眼神中透著睿智和善良。林羽時常在村裏打聽逸之和婉娘的事情,這引起了婉娘的注意。
一天,婉娘鼓起勇氣上前詢問:“這位公子,聽聞您一直在打聽我和逸之的事,不知是為何?”林羽打量了一下婉娘,眼中閃過一絲同情:“實不相瞞,我與逸之在京城相識,他曾與我提及過你,對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我此次前來,就是想看看能否幫上忙。”
婉娘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公子若能相助,婉娘感激不盡。如今逸之哥哥入獄,我爹又被王麻子打傷,家中還欠著巨額債務,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林羽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後說:“我認識一位在官府有些影響力的朋友,或許可以幫逸之洗刷冤屈。但要扳倒王麻子,還需找到他作惡的證據。”
婉娘聽後,眼中重新煥發出光彩:“隻要能救逸之哥哥,讓我做什麽都行。王麻子這些年壞事做盡,村裏肯定有人知道他的惡行,我這就去打聽。”從那以後,婉娘一邊照顧父親,一邊在村裏四處走訪,尋找王麻子作惡的證據。她每到一戶人家,都耐心地訴說自己的遭遇,懇請大家幫忙。起初,村民們因為懼怕王麻子,都不敢開口。但婉娘的堅持和遭遇漸漸打動了一些人,他們開始悄悄地向婉娘提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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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婉娘收集到了一些王麻子欺男霸女、強占田地、勾結官府的證據。她將這些證據小心翼翼地整理好,交給了林羽。林羽帶著證據去找他在官府的朋友,希望能通過正規途徑扳倒王麻子,救出逸之。
四、希望破滅的絕望深淵
然而,王麻子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消息,提前買通了官府中的人。當林羽和他的朋友拿著證據去呈給縣官時,縣官卻翻臉不認人,反誣他們偽造證據,意圖陷害良民。林羽和他的朋友被抓進了監獄,與逸之關在了一起。
婉娘得知這個消息後,如遭雷擊。她不明白為何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難道所有的努力都要付諸東流嗎?她不甘心,再次來到縣衙,想要找縣官理論。但這次,縣衙的衙役們直接將她轟了出來,還對她拳打腳踢。婉娘倒在地上,看著緊閉的縣衙大門,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回到家中,父親看著女兒滿身是傷,心疼不已:“女兒啊,別再折騰了,咱們鬥不過他們的。”婉娘咬著牙,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爹,我不能放棄,逸之哥哥還在獄中受苦,我們不能讓王麻子這個惡人逍遙法外。”
婉娘決定再次尋找幫助。她想起了鄰村的一位教書先生,這位先生學識淵博,為人正直,在當地頗有名望,且與縣衙的一位師爺有些交情。婉娘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鄰村,找到了教書先生的家。她向先生哭訴了自己的遭遇,懇請先生幫忙。教書先生聽後,義憤填膺:“王麻子如此作惡多端,實在是天理難容。姑娘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師爺,看能否通融通融。”
教書先生帶著婉娘來到縣衙,找到了師爺。師爺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也對王麻子的行為頗為不齒,但又忌憚他與縣官的關係。猶豫再三,師爺說:“此事難度頗大,不過看在先生的麵子上,我可以暗中幫你們一把。我聽說近日有一位巡撫大人要路過此地,你們可以想辦法將狀子遞到他手中,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婉娘和教書先生聽後,大喜過望。他們開始商量如何才能將狀子順利遞到巡撫大人手中。經過一番謀劃,他們得知巡撫大人會在某日路過縣城的一座橋,於是決定在橋上設伏。
五、攔轎鳴冤的生死一搏
到了約定的日子,婉娘早早地來到橋上等候。她身著素衣,手持狀紙,神情緊張而堅定。當巡撫大人的轎子緩緩駛來,婉娘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跪在路中間,大聲喊道:“大人,民女有冤,懇請大人為小民做主啊!”
轎中的巡撫大人聽到喊聲,示意停轎。他走出轎子,看著跪在地上的婉娘,問道:“你有何冤情,起來慢慢說。”婉娘將自己和逸之的遭遇,以及王麻子的種種惡行,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並呈上了收集的證據。巡撫大人聽後,眉頭緊皺,臉色陰沉:“竟有這等事,本縣官員如此腐敗,實在是可惡。”
巡撫大人當場命人將縣官和王麻子帶來。縣官和王麻子得知巡撫大人來了,嚇得臉色蒼白。王麻子還妄圖狡辯,但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他的狡辯顯得蒼白無力。巡撫大人當場下令將縣官革職查辦,王麻子打入大牢,聽候發落。同時,命人將逸之、林羽和他的朋友從獄中釋放。
逸之被釋放出來後,與婉娘相擁而泣。經曆了這麽多磨難,兩人終於再次重逢。逸之看著婉娘憔悴的麵容,心中滿是愧疚和心疼:“婉娘,讓你受苦了,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你。”婉娘搖搖頭,微笑著說:“逸之哥哥,隻要你沒事就好,我們終於熬過來了。”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婉娘。在經曆了這場生死考驗後,婉娘的身體和精神都遭受了極大的創傷。她時常感到頭暈目眩,胸口疼痛難忍,但她為了不讓逸之擔心,一直強忍著。
六、生命凋零的悲慟挽歌
一天,婉娘正在院子裏為逸之縫補衣服,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襲來,她捂住嘴巴,鮮血從指縫間溢出。逸之聽到聲音,急忙從屋裏跑出來,看到婉娘的樣子,頓時驚慌失措:“婉娘,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婉娘虛弱地笑了笑:“逸之哥哥,我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但逸之知道,婉娘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他急忙請來郎中,郎中為婉娘診治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這是長期的勞累和精神折磨,導致氣血兩虧,髒腑受損,已經藥石無靈了……你們準備後事吧。”逸之聽後,悲痛欲絕,他緊緊抱住婉娘:“不,婉娘,你不能離開我,我們才剛剛團聚,你答應過我要一起過好日子的……”
婉娘撫摸著逸之的臉,淚水滑落:“逸之哥哥,別難過,能與你再次重逢,我已經沒有遺憾了……隻是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在生命的最後時光裏,婉娘和逸之回憶著他們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過往仿佛就在眼前。
最終,婉娘在逸之的懷中閉上了眼睛,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仿佛在做著一個美好的夢。逸之悲痛欲絕,他的哭聲在寂靜的夜裏回蕩,整個平安村都沉浸在一片哀傷之中。
婉娘的離去,讓逸之的世界徹底崩塌。他為婉娘舉辦了一場隆重的葬禮,全村的人都來為婉娘送行,大家都為失去這樣一位善良、堅強的女子而悲痛萬分。在葬禮上,逸之看著婉娘的棺木,心中默默發誓:“婉娘,你放心,我會帶著你的愛和希望好好活下去,讓平安村變得更加美好……”
從此,逸之帶著對婉娘深深的思念,繼續在平安村生活。每當他看到村裏的孩子們在學堂裏讀書,就仿佛看到了婉娘的身影。婉娘雖然離開了,但她的精神永遠留在了平安村,成為了一段令人悲歎的傳奇,也成為了逸之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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