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a家少爺得重病，不治之症離世亡
    天寶的呱呱墜地，曾如同一束熾熱的陽光，穿透a家大院的每一個角落，為這個家帶來了無盡的喜悅與希望。李娥娥的生活自此圍繞著天寶展開，她那溫柔的目光宛如絲線，時刻纏繞在天寶身上，滿滿的母愛仿佛要將這個小生命淹沒。a三亦是滿心歡喜，對妻兒嗬護備至，每日處理完家中事務，便如歸巢的倦鳥，匆匆趕回窯洞，隻為能多瞧一眼妻兒，享受這片刻的溫馨。
    然而，命運的無常卻似隱匿在黑暗中的惡魔，悄然降臨。那是一個寒風凜冽的日子，a三從外麵歸來，本就寒冷的天氣裏，他卻大汗淋漓，腳步踉蹌得如同醉酒之人。李娥娥正在窯洞內逗弄天寶，聽到聲響，趕忙起身迎去，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三兒，你這是怎麽了？臉色怎麽這般難看？”李娥娥焦急地問道，伸出手輕輕為a三拭去額頭豆大的汗珠，那汗珠在她指尖劃過，帶著一股異樣的溫熱，讓她的心猛地一揪。
    a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安撫李娥娥的擔憂，說道：“沒事，娥娥，可能今兒走得急了些，加上這風一吹，有些累罷了。你別擔心，休息一晚就好了。”但隻有他自己清楚，近日來身體時常感到莫名的乏力，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不斷抽離他的力氣，而且時不時會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模糊。隻是他實在不忍心讓李娥娥為自己擔心，便一直將這些症狀深埋心底。
    接下來的幾日，a三的狀況並未如他所期望的那樣好轉，反而愈發糟糕。他開始咳嗽，起初隻是偶爾幾聲，像是喉嚨裏進了灰塵，輕輕咳幾下便能緩解。可漸漸地，咳嗽變得愈發劇烈，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將心肺都咳出來，整個人都跟著劇烈顫抖。有時，咳出的痰液中竟帶著絲絲血跡，在潔白的手帕上暈染開，如同綻放的妖冶紅梅，卻透著無盡的恐怖。
    李娥娥看在眼裏，急在心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帶著哭腔說道：“三兒，咱去請郎中瞧瞧吧，你可別再硬撐著了。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和天寶可怎麽辦啊？”說著，她的淚水忍不住滾落下來。
    a三看著李娥娥擔憂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無奈地點點頭。他也感覺到身體已非自己所能掌控，那種無力感如潮水般不斷湧來。a家趕忙請來了村裏的郎中。郎中是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他行醫多年，在村裏也算有些威望。郎中為a三把過脈後，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結，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為凝重。他沉默良久，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先生，我家少爺這是怎麽了？您快說呀！”李娥娥焦急地拉住郎中的衣袖，聲音帶著哭腔，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期待。
    郎中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恕在下醫術淺薄，少爺這病症頗為蹊蹺，脈象紊亂，氣血虧虛，似乎是多種病症交織在一起，我實在難以斷定。恐需另請高明，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a家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派人快馬加鞭去縣城請來了有名的大夫。這位大夫在縣城裏聲名遠揚，據說曾治好過不少疑難雜症。大夫來到a家後，仔細地為a三進行了診斷，又是把脈，又是查看舌苔，神色愈發凝重。隨後，他把a老爺叫到一旁，低聲說道：“a老爺，少爺所患之症，乃是癆病，且已到了晚期，病入膏肓，回天乏術了。我會開幾副藥，暫且緩解少爺的病痛，但也隻能是治標不治本，還望您節哀順變。”
    a老爺如遭雷擊，身子晃了晃，差點站立不穩。他瞪大了雙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聲音顫抖地說道：“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無論花多少錢，我a家都願意！他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程，他的妻兒都離不開他啊！”說著，a老爺老淚縱橫，緊緊抓住大夫的手，仿佛那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大夫無奈地搖搖頭，眼中滿是惋惜，說道：“a老爺，我明白您的心情，但醫學一道，有時也無能為力。這癆病本就難治，少爺又發現得太晚，實在是無力回天了。您還是盡早做些準備吧。”
    李娥娥得知這個消息後，隻覺天旋地轉，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差點昏厥過去。她跌跌撞撞地來到a三的床邊，一下子撲到他身上，握住他的手，泣不成聲。
    “三兒，不會的，不會的，你答應過我，要陪我和天寶一輩子的，你不能丟下我們啊！我們這個家不能沒有你！”李娥娥哭得肝腸寸斷，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a三微微睜開雙眼，看著悲痛欲絕的李娥娥，心疼不已。他用盡全身力氣，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聲音微弱而沙啞地說道：“娥娥，別哭……是我對不住你和天寶……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把天寶養大……讓他做個有出息的人……”
    “不，我不要聽，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大夫一定是誤診了，我們再找別的大夫看看，一定有辦法的！”李娥娥把頭埋在a三的胸前，哭得更加傷心，雙手緊緊抓住a三的衣服，仿佛隻要抓得夠緊，他就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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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過去，a三的身體每況愈下。他原本挺拔的身軀變得消瘦不堪，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臉頰凹陷下去，顴骨高高突起，臉色愈發蒼白，如同冬日裏的殘雪，透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冰冷。但即便如此，他仍強撐著精神，看著李娥娥和天寶。
    “娥娥，你看，天寶又長大了些，眉眼長得多像你啊……以後，他一定會是個有出息的孩子……他會孝順你，保護你的……”a三看著搖籃裏的天寶，眼中滿是眷戀與不舍，那目光仿佛要將天寶的模樣刻進心底。
    李娥娥抱著天寶，坐在a三床邊，淚水不停地流淌，說道：“三兒，你陪著我們一起看天寶長大，好不好？他還沒叫過爹爹呢……你怎麽忍心就這麽走了？”
    a三輕輕撫摸著天寶的小臉，嘴角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說道：“娥娥，我也想啊……可是……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你一定要堅強，為了天寶，好好活下去……”
    a老爺和a夫人看著兒子日漸憔悴，心如刀絞。a夫人整日以淚洗麵，眼睛哭得紅腫不堪，仿佛兩個熟透的桃子。她常常坐在a三的窯洞外，默默流淚，嘴裏念叨著：“我的兒啊，你怎麽就這麽命苦啊……”a老爺則四處打聽各種偏方，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不願放棄。他不顧年邁的身體，親自翻山越嶺去尋找草藥，隻為了能讓兒子多一絲生機。然而，一切都無濟於事，a三的生命如風中殘燭，在病痛的折磨下愈發微弱。
    終於，在一個寒風呼嘯的夜晚，a三的病情突然惡化。狂風在窯洞外肆虐，發出淒厲的呼嘯聲，仿佛在為即將逝去的生命哀號。a三劇烈地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吐血，那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床單，也刺痛了李娥娥的心。他整個人陷入了昏迷，呼吸變得急促而微弱。
    李娥娥守在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不停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a三，你醒醒，你不能走，我們這個家不能沒有你啊！你看看我，看看天寶，我們都需要你！”李娥娥的聲音已經嘶啞，淚水早已流幹，但她仍不停地呼喊著，仿佛隻要自己的聲音夠大，就能將a三從死神手中喚回。
    a老爺、a夫人和家中眾人都圍在窯洞外，焦急地等待著。窯洞裏，隻有李娥娥悲痛的呼喊聲和a三微弱的喘息聲。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悲痛與無奈，整個a家大院都被一種壓抑的氣氛所籠罩。
    漸漸地，a三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他的手也從李娥娥的手中滑落。李娥娥感覺到了異樣，她驚恐地看著a三，用手輕輕探了探他的鼻息。
    “不——”李娥娥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仿佛要將整個黑夜撕裂。她的身體癱軟下去，整個人陷入了絕望的深淵。a家大院瞬間被悲傷籠罩，a老爺和a夫人聽到這聲慘叫，知道最不願麵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兩人相擁而泣。a老爺的哭聲低沉而悲痛，仿佛一頭受傷的野獸；a夫人則哭得幾乎昏厥過去，嘴裏不停地念叨著：“我的兒啊，你怎麽舍得離開我們啊……”
    a三的離世，如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在a家掀起了巨大的波瀾。李娥娥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崩塌，她抱著天寶，整日以淚洗麵。a家大院往日的歡聲笑語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悲痛與哀傷。而李娥娥，這位年輕的寡婦，不得不帶著滿心的傷痛，獨自麵對未來未知的生活，命運的苦難才剛剛開始。她不知道，在這黑暗的深淵中，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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