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梁悲歌：娥娥傳
    第五章：流氓混混起歹心，半夜翻牆入a庭
    李娥娥在接連遭受命運重擊後，憑借著頑強的意誌艱難地撐起了a家。然而，這份堅韌與a家僅存的財富，卻如同一團誘人的火光，引來了村裏流氓混混的覬覦。
    王五，這個在平安村臭名昭著的無賴，整日遊手好閑，心底卻一直打著李娥娥和a家財產的主意。他找來幾個同樣不務正業的狐朋狗友，在村頭那座破敗不堪的土地廟裏密謀。廟裏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幾支快要燃盡的蠟燭在風中搖曳，昏暗的光線下，眾人的臉顯得格外猙獰。
    王五一腳踢開腳邊的破瓦罐，臉上露出淫邪的笑：“那a家的寡婦，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如今男人沒了，不就是塊送到嘴邊的肥肉？再說a家雖說大不如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隨便撈點就夠咱們逍遙一陣子了。”
    瘦猴模樣的混混眼睛滴溜溜一轉，趕忙附和：“大哥說得太對了！那小寡婦一個人能有多大能耐，咱們隻要夜裏摸進去，保管神不知鬼不覺。”
    胖墩混混卻有些猶豫，眉頭緊皺，嘟囔著：“大哥，a家畢竟家大業大，還有護院守著，萬一被發現，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五不屑地瞪了胖墩一眼，啐了一口：“你就是個膽小鬼！咱們趁夜黑風高，偷偷翻牆進去，等他們都睡死了，先把值錢的東西搜羅幹淨，再把那寡婦弄到手。隻要動作麻利，能出什麽事？”眾人聽了，都露出不懷好意的奸笑，紛紛點頭讚同。
    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布，沉甸甸地壓在平安村上空。月光被烏雲半遮半掩，灑在a家大院的牆頭上，樹影在斑駁的光影裏搖曳，仿佛張牙舞爪的怪物。王五等人如鬼魅般潛行到a家大院牆外。王五低聲吩咐瘦猴蹲下，然後踩著他的肩膀，費力地爬上牆頭。他心裏既緊張又興奮，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像要蹦出來一般。往院子裏張望，見四下無人，隻有遠處護院巡邏的燈籠微光偶爾閃爍，他深吸一口氣，輕輕躍下。接著，他把事先準備好的繩子扔出牆外，低聲招呼：“快，都上來！”
    眾人順著繩子依次翻進院內，小心翼翼地穿過前院。每走一步，都豎起耳朵，警惕地聽著周圍的動靜。月光下，他們的身影在地上拖得老長，像一群偷偷覓食的惡狼。好不容易來到李娥娥居住的窯洞附近，卻聽到裏麵傳來天寶的哭鬧聲。王五心裏暗罵一聲，眉頭擰成了麻花，抬手示意其他人別動。
    李娥娥溫柔而疲憊的哄孩子聲從窯洞中傳出：“寶寶乖，不哭不哭，娘在這兒呢……”這聲音讓王五愈發心急，他想著速戰速決，又怕孩子的哭聲引來其他人。胖墩混混湊到王五耳邊，聲音顫抖：“大哥，這孩子一直哭，咱們咋動手啊？萬一吵醒了別人……”王五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怕什麽！等孩子不哭了，咱們就衝進去。先找值錢的東西藏好，再對付那寡婦。要是她敢反抗，就往死裏揍！”
    好不容易，天寶的哭鬧聲漸漸停歇。王五使了個眼色，眾人輕輕推開窯洞的門。窯洞內，月光透過窗戶紙的縫隙，灑在李娥娥恬靜的睡臉上。王五看著李娥娥的睡顏，眼中閃過一絲淫光，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摸李娥娥的臉，嘴裏嘟囔著：“小美人，老子來了……”可他太過心急，不小心碰到了床邊的花瓶。花瓶搖晃幾下，“哐當”一聲摔在地上，清脆的破碎聲在寂靜夜裏格外刺耳。
    李娥娥瞬間驚醒，驚恐地睜開雙眼，看到幾個陌生男人站在床邊，嚇得尖叫起來：“你們是誰？想幹什麽？”王五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捂住李娥娥的嘴，低聲威脅：“別叫！再叫就殺了你！乖乖聽話，有你好處！”李娥娥拚命掙紮，雙手用力去掰王五的手，雙腳亂踢，指甲在王五手背上劃出幾道血痕。她的動靜驚醒了天寶，天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聲在寂靜夜裏迅速傳開，很快驚動了a家其他人。
    老管家最先聽到動靜，他從床上一躍而起，一邊大聲呼喊：“來人啊！有賊！”一邊匆忙提起燈籠，順手操起門後的一根木棍，帶著幾個護院朝李娥娥的窯洞趕來。
    王五等人慌了神，胖墩混混聲音顫抖：“大哥，怎麽辦？被發現了！”王五咬牙切齒：“先別慌，把值錢的東西搶了，趕緊撤！”說著，他們在窯洞裏四處翻找，砸開箱子，扯下牆上的字畫，把能拿走的財物一股腦兒往懷裏塞。
    李娥娥見狀，不顧危險衝上去阻攔：“你們這群強盜，不許搶我家東西！”她死死抱住王五的腿，王五用力一甩，將李娥娥甩到一邊。李娥娥摔倒在地，膝蓋和手掌擦破了皮，但她又掙紮著站起來，撲向正在搶奪財物的瘦猴混混，一口咬住他的胳膊。瘦猴混混疼得大叫：“哎呀，這臭娘們咬我！”
    就在這時，老管家和護院們趕到。老管家舉著燈籠，怒目圓睜：“你們這些混蛋，竟敢夜闖民宅，光天化日之下還有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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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五等人見勢不妙，想奪門而逃。護院們一擁而上，與混混們扭打在一起。窯洞內空間狹小，眾人擠在一起，推搡、叫罵聲不斷。一個護院飛起一腳，踢在胖墩混混肚子上，胖墩混混“哎喲”一聲，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瘦猴混混見狀，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著護院刺去。護院側身躲過，順勢抓住瘦猴混混的手腕，用力一扭，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瘦猴混混疼得嗷嗷直叫，被另一個護院一拳打在臉上，鼻血直流。
    一番激烈搏鬥後，胖墩混混和瘦猴混混被護院們製服，可王五卻趁亂逃脫了。他心有不甘，像隻喪家之犬般逃竄，邊跑邊在心裏惡狠狠地想：“李娥娥，你給我等著，老子不會就這麽算了！”
    a老爺和a夫人也被驚醒，匆匆趕來。a老爺看著狼狽不堪的窯洞和哭泣的李娥娥，心疼不已，眼眶泛紅：“娥娥，你沒事吧？都怪爹，沒把家護好，讓你受驚了。”
    李娥娥淚流滿麵：“爹，我沒事，隻是這些人太可惡了，竟然半夜闖進來……”
    a夫人也上前安慰：“娥娥，別怕，有咱們在呢。把這兩個混混送到官府去，一定要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很快，被製服的兩個混混被五花大綁，押送到了官府。然而，王五逃脫後，恨意愈發濃烈。他覺得是李娥娥壞了他的好事，發誓要報複。幾天後，王五打聽到a家要送一批貨物去縣城，大部分護院都會跟著押送。他認為這是個絕佳機會，便再次召集了幾個新的混混，準備再次對a家下手。這次，他計劃先放火燒了a家的柴房，引開眾人注意力，然後趁亂潛入李娥娥的窯洞，把她擄走。
    夜晚，a家大院一片寧靜。烏雲再次遮住月光，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王五等人悄悄摸到a家柴房附近，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邪惡的氣息。王五把裝著火油的罐子遞給身邊的混混，低聲說：“都小心點，等會兒點著了就趕緊跑，別被發現。”混混們點點頭，接過罐子，躡手躡腳地靠近柴房。他們將火油澆在柴房的木門和幹草堆上，然後點燃了火把。瞬間，火焰“轟”的一下躥起，柴房燃起熊熊大火，火舌瘋狂舔著夜空，照亮了半個院子。
    a家眾人被火光驚醒，紛紛趕來救火。李娥娥聽到外麵嘈雜的喊叫聲和火光，心中一驚，意識到情況不妙。她趕緊抱起天寶，躲在窯洞的角落裏，心“砰砰”直跳，像揣了隻兔子。她在黑暗中瑟瑟發抖，腦海裏閃過無數可怕的念頭，緊緊摟著天寶，嘴裏輕聲安慰：“寶寶別怕，娘在這兒呢……”
    王五見眾人都去救火了，帶著混混們直奔李娥娥的窯洞。他們如餓狼般衝進窯洞，王五喊道：“那寡婦呢？給我搜！”混混們在窯洞裏四處翻找，桌椅被推倒，櫃子被砸開，一片狼藉。
    就在混混們快要找到李娥娥藏身的角落時，外出辦事提前回來的a家大兒子a大之前爭奪財產的堂兄此時良心發現，與a家冰釋前嫌）聽到動靜，帶著幾個家丁趕來。a大大聲喊道：“你們這些混蛋，又來作惡！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雙方再次展開搏鬥。a大身強力壯，率先衝向王五，一拳打在王五臉上。王五被打得眼冒金星，踉蹌幾步。一個混混見狀，從背後偷襲a大。a大感覺到背後風聲，側身一閃，抓住混混的手臂，用力一甩，混混摔倒在地。家丁們也與其他混混扭打在一起。有的混混被家丁一腳踹倒，有的被抓住衣領，按在地上。
    王五見勢不妙，再次想要逃跑。a大眼疾手快，抄起一根木棍，朝王五扔去。木棍帶著風聲，正中王五的腿。王五“啊”的一聲慘叫，摔倒在地，被眾人製服。
    經過這兩次折騰，a家眾人都疲憊不堪，但也更加團結。李娥娥對a大的幫助感激不盡，a大也為自己之前的行為感到愧疚，表示以後一定會守護好a家。
    而李娥娥，在經曆了這一係列驚心動魄的事件後，變得更加堅強。她深知，為了天寶，為了a家，她必須繼續勇敢地麵對未來可能出現的一切困難與挑戰，守護好這個來之不易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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