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柳紫瓊背對背，不斷擊殺著出現的銅牛，殺完一批出現一批。二牛作為築基修士此時都有些手酸。
    終於最後一頭銅牛倒了下去，之後不再出現。其實兩人不知道的是，五金族人修煉的是一雙手，在這五金聖地修煉時並不會出現這麽多銅牛、鐵人，這五金聖地是根據來人所散發的氣息來判斷的。
    看著麵前出現的光門，二牛開口說道：“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再進去吧。”
    “也好。”柳紫瓊盤坐在地上開始休整。
    二牛本想也借機休息一下，但卻是開口問道：“師姐，你要找什麽人？”
    柳紫瓊呼了一口氣，“我娘。”
    二牛有些驚異，他猜測找的人應該對柳紫瓊很重要，但也沒預料到是柳紫瓊她娘。“前輩是在十年前困在這裏？”
    “我娘和我爹十年前進入的正是這五金族密地，當時他們倆得到一件寶物，後來被其他門派爭搶搶奪，為了掩護我爹離開，娘拚死掩護。我爹帶著東西離開了，但她卻是身受重傷，那時入口快要關閉了，她沒能從密地走出來。”
    二牛疑惑問道：“那你為何肯定人就在這五金聖地呢？”
    柳紫瓊神色一黯，“我不是肯定，這五金族密地我研究了很久，這次進來也去過其他幾個地方，沒找到一點線索，現在就剩下這裏了。”
    二牛又問道：“師姐，我還有一事不明。”
    柳紫瓊抬頭看著一臉嚴肅的二牛，“什麽事？”
    二牛看著地上銅塊，“是你縱容柳門中人折磨要挾五金族人嗎？”二牛問題看似有些幼稚，但卻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柳紫瓊頓了頓，想開口解釋，但還是沒開口。
    二牛其實心中已有了答案。
    “我知道修仙世界殘酷無比，虐殺一個人可能沒什麽，而且你們折磨的還是個所謂魔族。但我想說的是，這裏所謂魔族其實才是南疆真正的主人，我們人類隻是外來者，…”
    他將自己知道的古族曆史講給柳紫瓊聽。
    “一開始我不明白為何古族稱我們這些人為天魔，但知道了解過過往後，方覺得我們或許比天魔還要殘酷邪惡，你知道嗎，這裏的古族，包括五金族都中了一種咒術，每個人的壽命都超不過四十歲，那些族老也是靠著我們人類煉製的丹藥活下來的。”
    柳紫瓊開口，“我翻閱過很多書籍，了解過心魔窟的曆史，書籍上記載，心魔窟的各個魔族都是中土等其他地區捉來的十惡不赦的魔族中人，我們每十年進入心魔窟，其中一項任務就是要清理這些魔族，以防魔族座大！”
    二牛噬笑一聲，“師姐，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句話，曆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我接觸過樹族、五金族，這兩個種族，相比我們人類卻是更加和善、知恩圖報，也更加仁慈。”
    柳紫瓊反駁說道：“或許是他們騙你呢？”
    二牛搖了搖頭，“或許你覺得我有些幼稚，不識這世間詭詐邪惡，但我卻是信任他們，而且比人類更要信任幾分。”
    他又看向遠處，陷入回憶，“記得當時我、二黑、王五三人隨著一千多人進入那密地，那時我們還是凡人之身，但你們十三門修士明知我們這些凡人進去是十死無生，但還是引誘我們進去送死，雖然我們僥幸活了下來，也踏上了修行之路。但我一直恨你們這些修行者，恨這個世界對凡人是如此的殘酷。”
    柳紫瓊歉意看著二牛，“對不起！那時…”
    她想解釋原因，但二牛卻是起身，“你知道，我和二黑的村子也是被修士一夜間屠戮一空，我們兩人是正好打獵不在村才躲過一劫。”
    他捏緊拳頭，“在修士眼中或許凡人連螻蟻都不如，你們追求的隻有自己的利益。你知道嗎？修士並不比凡人高貴，隻是活的久一點罷了。”
    柳紫瓊認真盯著二牛背影，“你想怎麽做？”
    二牛轉身，“我想試試不一樣的，能讓凡人、古族活的有尊嚴、有自由的。”
    柳紫瓊看著走向光門的二牛，她仿佛看見二牛身前布滿荊棘，還有那無數牛鬼蛇神。
    “師弟，你真的能做到嗎？”她心想，隨即又是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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