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火毒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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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道:“不錯,的確是夏寒仙子,隻要她肯出手相助,用自身修為結出鳳愁桃果,太子隻需吃上一口,九味真火之毒便可煙消雲散。”
天帝道:“朕記得西王母壽誕,夏寒曾敬獻過一顆桃果,不過卻吃死了人,夏寒也因此被貶去了蟠桃園……西王母娘娘,這事您最清楚才是。”
西王母嗯了一聲,這事她自然再清楚不過,天帝將夏寒從玄林秘境之中帶到天庭,天庭最美的女人中西王母便隻得排到老三,她心中不忿,嫦娥仙子遠在廣寒宮,幾年也見不到一次,可夏寒不同,成天在天庭晃悠,加之有了個天帝義女的身份,往高了說也稱得是個公主。
西王母本就瞧不上這個攀了高枝才修成正果的小妖精,於是便使了個計策,抬出一個剛被賜死的宮人謊稱是吃了夏寒進貢的鳳愁桃果,以謀害西王母娘娘之罪意圖將夏寒永墮畜生道,最次也要貶下凡間,眼睛不見為淨才是。
誰料,一向難得開口參與朝政的淩淵竟會開口求情,並且當麵吃下一口鳳愁桃果,以此證明桃果無毒,夏寒這才免於一死。
西王母清咳了一聲,說道:“陳年舊事,說它作甚,那桃果便是留到了現在還不一樣腐爛成泥?現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夏寒仙子,怕隻怕,她同意救治弈仙卻要求天庭放了淩淵,陛下,到時候,天庭才真的會騎虎難下!”
天帝道:“淩淵法力盡失,成了廢人,根本不足為患,放也就放了,隻怕到時候夏寒見不到淩淵本人,見到的是一灘血水,那倒是顯得朕失信於人了。”
西王母詭異地笑了笑,說道:“那又何妨,原本就是師父親自出手清理門戶,把屎盆子扣在那老道頭上也就是了。”
天帝點了點頭,表示讚許,他隨即下令千裏眼順風耳在南天門外朝下觀察,務必在一個時辰之內找到夏寒的蹤影,可大半天過去了,二神將卻不曾看見夏寒半點影子,不由得心急火燎,天帝大怒,斥責二人玩忽職守,二人抖如篩糠,不敢言語,好在眾天家求情,這才免於處罰。
這時,太白金星獻策,說道:“陛下莫急,九味真火之毒固然霸道猛烈,卻並非無藥可醫,除了那鳳愁桃果外,觀世音菩薩的楊枝甘露也能藥到病除……”
“不可!”天帝擺了擺手,說道:“佛界與我天庭各踞東西,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也並無深交,我等信奉的是道教正宗,他們信奉的是佛祖彌陀,道不同,還是不要麻煩人家的好!”
太白金星道:“佛道雖不同根,卻是同路,皆是導人向善的教宗,且佛教講的是度己度人,出手幫人也是廣結善緣的義舉,他們有句話便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想來觀音大士不會袖手旁觀。”
天帝道:“袖手旁觀自然不會,他們巴不得天庭欠他們點什麽,屆時便能憑著恩情明目張膽地往我道教聖地傳播他教教義,到時候朕是攔著他們好,還是不管不顧的好?”
太白金星道:“道教講究的是無為而為,順應天道,佛教若是好的教派,咱們是攔不住,擋不了的,不如放開大門,讓他們進來,佛道一家,互補長短,豈不是好?天道自然,水火亦能相融,何況是兩個教派?”
天帝道:“或許太白你說的對,可朕還是想守著東方大門……你不必說了,朕寧願太子被毒死,也不能敞開教宗的大門,凡人總是最愚蠢的,若是他們信奉了其他教派,亂了思緒,挑動了心思,掀起滔天巨浪來,可不是天庭能夠壓得住的,那比死一個太子嚴重得多的多!”
話說到這個份上,太白金星不好再說什麽,其實他心如明鏡,佛教和道教大可相安無事地共存一處,萬物生靈願意信奉誰便信奉誰,這是他們的自由。
“既然找不到夏寒仙子身在何方,那便解不了太子的火毒,這可如何是好?”
千裏眼抬了抬頭,欲言又止,太白金星出言示意他說話,他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微臣方才瞧見了那六界中最後一隻鳳凰!”
天帝道:“鳳凰?你是說最後一隻鳳凰並沒有死?”
太白金星道:“鳳凰涅盤之後不死不滅,尋常手段根本無法將其殺死,這倒沒什麽稀奇,稀奇的是那妖獸生性殘暴,既然還活著,定會為禍世間,可微臣卻很長時間沒聽說過鳳凰害人的傳聞了,難不成它涅盤之後,心性大變,與人為善不成?”
千裏眼道:“並非如此,那鳳凰還是凶惡的緊,不過它被人關在身體裏麵,剛出來一點便又被壓了回去,微臣也就看了那麽一眼而已。”
太白金星道:“你是說鳳凰被人封印在了身體裏,是什麽人,在什麽地方?”
千裏眼道:“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在涅盤山。”
藥王道:“除了擁有鳳愁桃血脈的人,僅憑肉身絕無法關得住鳳凰,如此說來,除了木桃女君和夏寒仙子外,世間竟然還有另一株鳳愁桃。”
天帝道:“不管她是什麽來曆,太白,還勞你走一趟,去把那女子請上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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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金星躬身道:“微臣接旨。”
西王母聽到“女子”二字,心中咯噔一下:難不成又要帶上來一個美豔可人的?好在那兩個廢物沒有找到夏寒,不過也怪不得他們,玄林秘境可不是他們的神通能企及的地方!
“哎,”西王母娘娘歎了口氣,說道:“這天庭的女人真多啊!”
一句話聽得一眾仙家愣了神,西王母捂住嘴,尷尬地笑了笑。
天庭太子危在旦夕,太白金星不敢耽擱,領了玉龍令,下了南天門直奔涅盤山。
涅盤山地勢險要,曾設有登天梯,是凡間與天庭的唯一路口,之後由於魔族借此攻天,天帝下令封閉登天梯,涅盤山劍派也隨之沒落,至於千裏眼瞧見的紅衣女子是否是涅盤山劍派新的掌門人,太白金星自不得而知。
他降下雲端,千裏傳音告知殿內眾人此行來意,很快數百名白衣弟子列陣出門相迎,玄空,玄虛,玄寂,玄寞和玄冷五大長老亦出門相迎。
太白金星看著五位老者,不由感慨道:“數百年未見五位小兄弟,再見竟老成了這般模樣!”
玄空長老道:“說來慚愧,我等苦修長生而不得,自比不過太白星君在天庭瓊漿玉飲,金丹傍身,時光總是最無情。”
太白金星笑道:“玄空掌門還是這般風趣,可是據老道所知,你涅盤山劍派鎮壓鳳凰一族,立下大功,天庭早有特旨,為你四人重開天梯,準你五人上天效命,為何至今還守著這涅盤山,不肯動彈?”
玄空道:“不瞞星君,我師兄弟五人塵緣未了,實在舍不得這涅盤山的風景,怕一朝上天,享受不了這清風明月和蟲鳴鳥叫,嗬嗬,我等目光短淺至此,倒叫星君見笑了,貪戀凡塵,什麽都割舍不下,我等的修為怕是到了盡頭。”
太白金星道:“順應我心,天道自然,凡間未必不好,天庭也未必無暇,百年一世,千年萬年也是一世,凡事隨心便好。”
玄空道:“星君說的是。咱們內殿說話吧。”
浴火殿上,太白金星奉為上座,五大長老兩邊坐下,太白金星瞧著掌門位置卻空著,心中有了疑惑,說道:“玄空掌門,老道察覺,數百年未見,五位的修為竟然會不進反退,難道是各位看破了修仙之心,疏懶了不成?”
玄空笑而不語,玄寂卻是個直腸子,答道:“倒不是疏懶,數百年光陰,我等修為自是有長進的,都怪那隻死畜生!”
“哦?”太白金星道,“怎麽回事?”
玄寂便將鳳凰妖獸破牢而出,桃子以身困鳳凰的事情一股腦兒全都說了,但桃子冒險去東海助拳一事隻字未提,倒不是他藏了心思,而是這件事情,玄空嚴令涅盤山上下守口如瓶。原因倒也簡單,龍族與天庭的關係曖昧,是敵是友含糊不清,若是一朝反目,他涅盤山的掌門人千裏迢迢地去東海助拳,免不了讓人起疑心。
太白金星捋了捋胡子,歎道:“原來你們將自身修為渡給了新掌門,這才勉強控製住了鳳凰。可新掌門呢,怎麽不見他人?”
玄空正要回答,殿外走進一男人來,他高聲道:“天庭太白星君駕到,有失遠迎,實在失禮。”
太白金星見來人麵露精光,腳步輕盈卻不失穩重,全身又隱隱散發一股戾氣,便道:“好說,這位就是涅盤山新掌門吧,老道不請自來,掌門人想必不會介意吧!”
男人道:“星君說的哪裏話,晚輩有幸見到星君,實在三生有幸,我涅盤山上下蓬蓽生輝,不過我卻不是掌門人,內人傷重未愈,不能親迎星君,還望海涵。”
來人自然是桃子和風離的同村好友陳天順,他自做了掌門郎君,舉止談吐改變不少,和之前那個粗俗不堪的鄉野村夫判若兩人。
“這位是陳公子,是鄙派掌門人的郎君。”玄空介紹道。
太白金星道:“原來是掌門郎君,你方才說掌門人傷重未愈,可嚴重否?”
陳天順道:“內子體內封印了妖獸鳳凰,備受其折磨,一不留神便隨時會有破體而出的危險,昨夜便是如此,折騰到今早,已是虛弱不堪,近日鳳凰破體的次數越來越多,我等也束手無策!”
太白金星道:“老道略通一些岐黃之術,不知可否方便去瞧瞧貴派掌門?”
玄空道:“星君肯出手,再好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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