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南北棋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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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為何還不出手?”殺殺看鬆石子攻少防多,心急如焚。
風離卻道:“鬆石哥看似處於下風,實則不然,那八臂仙童每一拳都有萬鈞之力,卻不曾沾到鬆石哥的衣角,時間一長,他必難以為繼,鬆石哥以逸待勞,屆時再出手,自然穩操勝券!”
說話間,倪掌門的拳頭又揮將過來,鬆石子這次卻不閃不避,雙手盤在胸前,好似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打鬥!
倪掌門眼看就要得手,卻一拳打空,拳頭穿過鬆石子的身體的瞬間他便意識到對手又使出了“雙鶴行”!果不其然,另一雙眼睛瞧見了另一個鬆石子!
“這功法對爺爺可不管用啦!”倪掌門一掌拍出,竟然穿膛而過!
“難道又是虛體?這不可能,這功法雖然虛實轉換自如,可兩個皆在我手,竟都是虛體?那實體在哪?”
忽然間,頭頂一黑,倪掌門一抬頭,眼睛又是一黑,隨即便是鑽心的痛感,他背後的視野猛然消失使他意識到另一個腦袋上的招子已經沒了,回過頭來果然看見了鬆石子的兩隻手分別抓了一隻眼球!
鬆石子的手還是呈鶴手狀,這一招是鶴手裏最常見的手法,叫“雙鶴取珠”,更令倪掌門詫異的是,他瞧見了三個鬆石子,另兩個正與手裏拿著眼珠子的那個相融合。
“竟有三個分身……”
鬆石子將眼珠子拋開,扯下擂台旁的旌旗擦了擦手,說道:“你很榮幸,是三鶴行第一個對手。”
“三鶴行?比雙鶴行多了一個,且攻擊手法更加高明,是個不錯的功法,我沒了一對招子,是無論如何也招架不住三個你的,但是……”倪掌門忽然笑了,“你錯就錯在沒有取我性命,雙鶴行尚且無法連續施展,何況三鶴行?你現在與我而言不過是待宰的羔羊!”
他正要行動,四肢卻不聽使喚,一個前傾,摔了個狗啃泥,鬆石子笑道:“倪大掌門,我可不止取了你的招子,順帶手還點了你幾個大穴,你才是那個待宰的羔羊,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你嗎?因為我要讓你死在自己人的手裏!”
他將倪掌門一腳踢到八臂門三長老跟前,其餘道友一擁而上想將其碎屍萬段,三長老齊聲道:“我八臂門不可能讓外人清理門戶!”
三掌齊發,八臂仙童倪掌門登時斃命!
鬆石子取勝下台,見到殺殺滿心歡喜的樣子,伸手便要去掐她臉蛋,殺殺嬌嗔道:“你可不要碰我,先把手洗了。”
鬆石子佯怒道:“嘿,你這小娘們,敢嫌棄起老大來了,還有沒有點規矩?我就掐,我就掐,髒死你!”
風離道:“好了你們別鬧了,鬆石哥你當真沒事嗎?”
鬆石子道:“我能有什麽事,我也沒受傷。”
殺殺道:“是啊,老大也沒受傷。”
“肉體是沒什麽事情,我說的是精神上,你已經沾染了八臂仙童的記憶,他所做的種種錯事對你而言就好像是自己親手做下的,包括對師非音施暴以及悶死其子,還有你沒說的肮髒醜事,真的沒事嗎?”風離關切地問道。
鬆石子道:“那家夥不用兵刃,拳腳肉搏,碰到我的虛體,以至於合體之後將他的記憶一並帶了過來,好在接觸的時間不長,其實我在台上講的事情也隻是有些零星記憶,加上自己臆想,亂說一氣,倒是給我蒙對了八成。”
風離道:“你最後使出三鶴行之時,他的肉身又碰到你兩次虛體,這次給你帶來了什麽記憶?”
鬆石子細細回想良久,還是搖了搖頭:“我想不起來,八成這兩次沒有夾帶記憶吧!”
風離打趣道:“如此更好,若是擁有八臂仙童的記憶多了,我怕你精神分裂。”
很快第一百六十一號與第一百六十二號的比試開始。
說來也巧,兩個竟都是滿頭銀發的老者,聽比試官言,二者分別是石室山劍派掌門人齊東來以及劍棋門門主郝赫連,二人皆好棋,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且都背負棋聖之名,
南北棋聖互聞盛名,惺惺相惜卻一直無緣一見,如今萬仙大會初見竟成了對手。
風離對棋藝一竅不通,聽台上二人議定不鬥法,隻手談一局定勝負便覺索然無味,若不是下一場是林定北的比試他早有回去睡一覺的衝動,他見二位老者雖有棋聖之名,修為卻不甚深厚,對暗影閣產生不了威脅,便不去管他們勝負幾何,閉目盤坐練起功來。
耳邊不時傳來喝彩之聲,但喊得卻是“好棋”,比武撕鬥的擂台一下子成了品茶下棋的風雅所,徐忠頗好此道,不顧身份親下場觀棋,數他喝彩聲為重,巨靈神則是個十足的粗漢子,琴棋書畫無一能通,他看台上二人下棋舉輕若重,每下一步都停著老半天,一炷香過去還未分出勝負,便有些不耐煩,可也不好多加幹涉,趁著日頭暖和竟打起瞌睡來。
又過半柱香的時辰,台下忽然一片嘩然,徐忠數子完畢,南棋聖齊東來巧勝半子,北棋聖郝赫連高喊三聲“好”,黯然道:“今日終是北棋手敗給了南棋聖了!”背過身去,腳步一停,一胸腔的血自口噴出,染紅好大一片青石,齊東來健步上前扶住,歎道:“對弈不過尋常消遣,郝兄何必如此在意?何況小弟隻是僥幸勝了半子,你我棋藝實在伯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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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赫連道:“我便是太過執著勝負,才難悟棋道之真諦,敗於齊兄之手乃是天命,我雖敗,卻心服口服。”
二人約定大會過後一起去棋盤山觀仙人對弈,以強自身棋力。
徐忠則臣服於二人的棋藝之下,若不是有蓬萊劍派的擔子,他也想跟著二人去觀仙人對弈。
巨靈神剛睡了個囫圇,醒來後連忙高喊:“那誰,把台上的血擦擦,下場比試馬上開始!”
林定北飛身入場,瀟灑地接過風離拋出的龍吟劍,沉沉道:“誰與我比試,請速速上台。”
蓬萊劍派一精瘦的中年人飛將出來,身姿輕盈,步伐穩健。
來人是徐忠的師弟,名喚戚大海,上屆萬仙大會的拔得頭籌者乃是其師弟木連心,目前已在天庭效命,戚大海本事不在徐忠之下,因徐忠妻子通著西王母,故而次次把盟主之位攥在手中,戚大海見盟主之位無望,便想著和木連心一樣離開蓬萊上天效命!
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試都是戚大海的登天梯。
可惜他遇到的是林定北。
林定北不是梯子,而是刀山,是火海,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神力從何而來的大金仙。
“在場的眾位都是同道中人,個個胸懷坦蕩,而你鬥笠遮著臉,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難不成閣下是妖魔鬼怪又或者是天庭的重犯?”殺人先誅心,先挑撥一番總歸不會有錯,戚大海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林定北道:“我生來醜陋,自娘胎裏出來便遮著臉,怕嚇到各位。”
“醜何妨?我等皆是修道之人,豈會在意皮相?還是將鬥笠去了,讓我們瞧個真切才好!”
林定北道:“我頭上鬥笠甚重,一人取不下來,蓬萊劍派的前輩實在有心瞧我不如過來幫一把手,可否?”
話裏有骨頭,戚大海自然不會傻到過去幫手,剛要說幾句狠話,風離便道:“都說蓬萊島的規矩大,不想規矩竟如此的大,比武規矩裏可有一條是不準戴鬥笠不準遮臉的?要我暗影閣的小哥摘下鬥笠給你們瞧個真切也無妨,不過我暗影閣也有個小小要求。”
戚大海問:“什麽要求?”
風離眼皮也不抬一下,說道:“貴派女弟子眾多,且個個風姿綽約,體態婀娜,不如讓她們除去衣裳,本座也想瞧個真切!”
此話一出,一陣轟然,起哄的,勸架的,期待的,偷笑的,鄙夷的,指責的,百態畢露!
蓬萊島劍派的弟子們紛紛拔出長劍,對著暗影閣,隻待徐忠一聲令下,便要上前將暗影閣上下刺成蜂窩。
“怎麽,蓬萊劍派這是要以多欺寡不成?”
徐忠讓門人收了長劍,說道:“並無比武不可遮麵的規定,比武繼續。”
戚大海剛被風離一語封了口,怒從心起,喝道:“身為修道之人,竟如此肮髒下作,憑你們也配上天效力?素聞貴派做的是刀尖上的買賣,個個雙手染血,做下的孽三輩子也還不清,不如讓我送你一程,替你洗清冤孽!”
風離道:“樂意至極!”
“好,蒙麵的醜八怪先給老子下去,讓你閣主上來受死!”戚大海指著林定北的鼻子,口中唾沫滿天飛,便在此時,林定北的龍吟劍脫手而出,劍尖所指便是那張噴糞的嘴!
“敢罵淩淵將軍,不,敢罵我林弟弟是醜八怪!老娘先捅爛你的狗嘴!”劍靈青兒按捺不住,率先出手,林定北隻好應和道:“憑你也配和閣主動手,先過小爺這關再說!”
戚大海哪知林定北出手這般狠辣,差點沒躲過去,一個側身被削去了半截山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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