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令牌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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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變故陡生。
或許是由於火萱兒的情緒過於激動,又或許是他想借此機會,小小地報複一下孫昊陽先前的過分舉動。
總之,她一個沒留神,手中焱靈法杖偏了三分。
一道熾熱的火線擦著孫昊陽腰間掠過,瞬間將他的腰帶點燃。
孫昊陽隻覺腰間一熱,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哎喲喂!”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拍打著火苗,一邊誇張地嚷嚷著:
“萱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就算為夫方才言語有些冒犯,你也不能在此刻動手啊!”
“活該!”
火萱兒冷哼一聲,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誰讓你方才……”
她話音未落,場中突然響起一陣哄笑。
那幾個白袍人忍俊不禁,連扶桑人陰鷙的麵容都抽搐了一下。
原本緊繃的氣氛,竟在這一刻出現了詭異的緩和。
可就在這啼笑皆非的瞬間,
“當啷!”
一聲脆響,一枚黑底金紋的令牌從孫昊陽散開的衣襟中滑落。
那令牌”當啷啷”的在地上連彈數下,最後不偏不倚地停在了那名扶桑人足前三寸之處。
扶桑人原本還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令牌。
“哈哈哈!”
一個滿臉橫肉的白袍人拍腿大笑,
“小子,你這是自知不敵,想要獻身求饒?可惜啊……”
他猥瑣地舔了舔嘴唇,
“爺爺們可不好這口。”
另一個瘦高個立即接話,淫邪的目光在火萱兒身上來回掃視:
“不過,若是你旁邊這位小娘子願意陪我們……”
“放肆!”
孫昊陽突然暴喝,聲如雷霆。
他周身靈力轟然爆發,厚甲銀角犀武靈仰天長嘯。
就在他要出手的瞬間,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八嘎!”
隻見那名扶桑人突然厲喝,反手就是一記耳光抽在瘦高個的臉上。
這一掌蘊含著極大的力道,直接將其抽得口吐鮮血,踉蹌著栽倒在地。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名扶桑人,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對自己人動手。
隻見扶桑人深吸一口氣,對著身旁的翻譯急促地說出了一串刺耳的鳥語。
“誤解だと言います。”
那翻譯聽完,瞬間臉色大變,結結巴巴地用撣國話說道:
“大、大人說……這……這是個誤會……請二位見諒……”
孫昊陽和火萱兒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困惑與詫異。
他們實在不明白這扶桑人的態度為何會轉變的如此之快,前一刻還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此刻卻如同一頭被拔了牙的老虎,低聲下氣地求饒。
不過,很快,孫昊陽便聯想到了方才唯有扶桑人沒有嘲笑自己,且還死死地盯著那枚令牌看了好久,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驚懼。
“原來如此……”
孫昊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抄起地上的令牌,故意在眾人眼前晃了晃,冷笑道: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
“方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讓我們葬身於此嗎?”
經他這一提醒,火萱兒眸中精光一閃,素手輕揚間竟也從懷中掏出一枚完全相同的令牌來。
“就是,這會怎麽慫了?”
火萱兒將令牌在指尖輕輕旋轉,聲音甜膩得令人毛骨悚然,
“要不要我們現在一同前去盟主那,當著他老人家的麵,好好說道說道今天的"誤會"?”
那翻譯見狀,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連忙對著扶桑人急促地解釋了一番。
扶桑人額角青筋暴起,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衣袍下擺,指節都因用力而發白。
突然,他猛地抬手——
“啪啪啪!”
接連數個響亮的耳光甩在那幾個出言不遜的白袍人臉上。
力道之大,直接將他們抽得踉蹌後退,嘴角滲血。
此刻,這些被打之人即便再蠢,也意識到踢到鐵板了。
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齊刷刷地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口中還含糊不清地求饒著。
“大人,饒……饒命啊!”
“大人,小的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
……
扶桑人並未在意地上幾人的反應,又急促地在那名翻譯耳邊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陣鳥語。
“大人說……他已經懲處過這幾個混蛋,請二位務必高抬貴手……”
翻譯戰戰兢兢地躬身道,
“今日之事純屬誤會。”
孫昊陽雙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滿是譏誚的弧度,冷冷開口道:
“誤會?你們打擾了老子的好事,一句輕飄飄的誤會就想揭過?這也太便宜了吧?”
說著,他故意伸手攬住火萱兒纖細的腰肢,將她往懷裏一帶。
火萱兒先是一愣,隨即會意,故作嬌羞地輕捶他的胸口,眼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那翻譯額頭冷汗涔涔,連忙轉向扶桑人急促地解釋了一番。
扶桑人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木盒,雙手奉上。
“大人說……這是……這是一點心意……”
翻譯結結巴巴道,
“權當給二位壓驚……還望二位笑納。”
孫昊陽接過木盒,指尖一挑,裏麵頓時露出一百枚晶瑩剔透的靈石。
“喲,全部都是上品靈石?”
他故意提高聲調,
“看來你們平時油水不少啊?一出手就是上品靈石。”
火萱兒也湊過來,紅唇微啟,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這上品靈石是很珍貴,可就這麽點?你們打發叫花子呢?”
扶桑人臉色鐵青,似乎猜到了二人並不滿意,又低聲說了幾句。
“これだけお持ちして、お二人で來られましたら、血刃堂に取りにいらっしゃい。”
翻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結結巴巴道:
“大、大人說……他身上就隻帶了這些……若二位不嫌棄……可以隨他回血刃堂去取。”
“血刃堂?”
孫昊陽瞳孔微縮,想起蘇瀾曾警告過“那地方活人進去容易,想全須全尾出來可就難了”,當即冷笑道:
“罷了,我也不是貪得無厭之輩。”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
“隻要老實交代,那些被你們埋了的人是怎麽死的,我便既往不咎。”
可哪知,扶桑人聽了翻譯的話,竟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瞬間大怒。
他厲聲喝出一串尖銳的鳥語,寬大的袖袍無風自動,周身靈力劇烈波動。
“八嘎!人を欺きます!”
隨後,袖袍一揮,竟不顧形象地轉身就走。
其餘白袍人麵麵相覷,不敢大意,也慌忙跟上,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這……”
火萱兒詫異地看著他們倉皇離去的背影,低歎一聲:
“不過是問個死因,反應竟如此激烈?”
孫昊陽神色凝重:
“看來這屍體背後的秘密,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那扶桑人寧可翻臉也不願透露半句。”
不過轉瞬間,他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把玩著令牌嗤笑道:
“早知這破牌子這麽好使,剛才就該直接拍在那隻扶桑狗的臉上!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火萱兒則長舒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後怕:
“上次黑虎寨之行後,盟主賜下這令牌時,我還當隻是個擺設,沒想到關鍵時刻竟能救咱們一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