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堂主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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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副堂主接過留影石,指尖凝聚一點靈光,在石麵上輕輕一點。
    “嗡——”
    玉石震顫間,一道光幕衝天而起,在半空中展開一幅栩栩如生的畫麵。
    隻見血刃堂朱漆大門前,段有財和李佑被十餘名白袍人團團圍住。
    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穿透畫麵:
    “收起兵刃,給我往死裏打!留……留口氣就行!”
    霎時間,數十名白袍人如餓狼般撲上。
    拳腳如雨點般落下,沉悶的擊打聲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脆響。
    段有財的慘叫聲剛起就被一腳踹回喉嚨,李佑試圖護住要害,卻被三四人按住手腳,專挑關節處猛踢。
    最令人發指的是,當二人如破布般癱軟在地時,幾名白袍人竟然獰笑著對準他們的丹田要害狠踹。
    段有財蜷縮如蝦米,疼的在地上滿地打滾。
    可他的悲慘經曆依舊沒完,卻見那名腫臉守衛高高躍起,對著他的命根子就是幾記重踏。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戛然而止,留影石的光幕也在這一瞬驟然熄滅。
    全場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不少男弟子不自覺地夾緊雙腿,臉色煞白。
    幾位女弟子則死死捂住嘴巴,眼中噙著淚光。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仿佛那慘叫聲仍在梁柱間回蕩。
    白川立平臉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惡狠狠地瞪了那名腫臉守衛一眼,目光仿佛能噴出火來。
    這蠢貨方才明明說隻是普通的尋釁鬥毆,怎會鬧到留影石都出來了?
    最讓他頭疼的是,看這留影石裏的情形,他們下手也確實太狠了,完全超出了正常的範疇。
    但轉念一想,這裏畢竟是血刃堂的地界,豈能在外人麵前示弱?
    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狩衣大袖一甩,故作鎮定道:
    “蕭堂主,這留影石……”
    “怎麽?”
    蕭副堂主劍眉一挑,指尖在留影石上輕輕一叩,畫麵中頓時傳出淒厲的慘叫聲,
    “白川副堂主莫不是想說,這留影石是偽造的不成?”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白川立平,仿佛要將對方的心思看穿,
    “是與不是,你將昨日那些人喚出來一問便知。”
    還不待白川立平回話,一個身材矮小的白袍人突然從人群中慌慌張張地擠出。
    此人麵色慘白,正是昨日下令圍毆二人的那名扶桑人。
    他操著生硬的撣國話嚷道:
    “大人明鑒!是這兩個人先辱罵我血刃堂在先,又動手打傷兩名守衛,我們不得已才……還擊的。”
    蕭副堂主眼中寒光一閃:
    “哦?那證據呢?”
    他轉身指向擔架上奄奄一息的二人,
    “我這兩位兄弟可是說,他們不過是來替盟內的一位兄弟收一筆舊債。並未做出過什麽挑釁之舉。”
    那矮小扶桑人一聽,頓時急了,剛想開口辯解。
    那名腫臉守衛卻突然上前,指著自己青紫的麵容哭訴道:
    “大人!他們昨日一上來就索要什麽莫須有的債務,既說不出債主姓名,又拿不出欠條憑證。“
    “小的不過多問了幾句,就被他們打成這樣啊!”
    “放肆!”
    蕭副堂主袍袖一揮,一道勁風將腫臉守衛掀翻在地,
    “單憑你這等醃臢貨色的一麵之詞,也敢汙蔑我攝魂堂弟子?”
    蕭副堂主目光如刀,緩緩掃過血刃堂眾人。
    被他視線觸及的白袍人無不低頭退避,有幾個甚至不自覺地按住了腰間佩刀。
    “既然口口聲聲說我方挑釁在先……”
    蕭副堂主每說一字,腳下青石板便裂開一道縫隙,
    “那人證何在?物證何在?”
    “若是沒有……就休怪本堂主今日血洗你血刃堂!”
    白川立平額角青筋暴起,狩衣後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深知今日若處理不當,很可能會引發與攝魂堂的全麵衝突。
    “蕭堂主且慢!”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上前三步,拱手行禮道,
    “此事或許另有隱情。不如我們雙方都先冷靜下來,再仔細調查一番……”
    “隱情?”
    蕭副堂主厲聲打斷,
    “我這兩位兄弟經脈盡斷之時,可有人聽他們說過"隱情"二字?”
    他指尖輕顫,一道靈力已在指尖凝聚:
    “今日若不給本堂主一個滿意的交代……”
    靈力突然轟出,隻聽“哢嚓”一聲巨響,血影堂門前一棵粗壯的古樹應聲而斷,
    “就如此樹!”
    白川立平臉色瞬間陰沉如墨,眼中壓抑已久的怒火終於噴薄而出。
    他猛地直起身子,狩衣無風自動,腰間太刀“錚”地自行出鞘三寸,泛著森冷的寒光。
    “蕭副堂主真是好手段啊!”
    他怒極反笑,聲音卻冷得像冰,
    “先是以傷者為質,再以留影石為證,現在又當眾毀我堂前古樹。這便是你攝魂堂的行事作風嗎?”
    他右手猛地握住刀柄,
    “好!那你倒是說說,你想要什麽交代?”
    蕭副堂主冷笑一聲,
    “第一,交出所有參與圍毆的凶手,按盟規處置。”
    “第二,賠償我兩位兄弟兩萬上品靈石,三品丹藥百枚。”
    “第三……”
    他突然指向白川立平,
    “你以及你們石井堂主,親自登門賠罪!”
    血刃堂眾人聞言,一片嘩然。
    白川立平怒極反笑,狩衣獵獵作響:
    “蕭副堂主好大的口氣!”
    他太刀完全出鞘,刀身上血色紋路如同活物般蠕動,
    “若本堂主……一個都不答應呢?”
    蕭副堂主不再答話,隻是緩緩拔出腰間的長劍。
    隨著他的動作,身後的百餘人同時舉起兵器,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肅殺之氣。
    血刃堂的弟子們見狀,也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敵意。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怎麽?”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從雲端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憤怒,
    “蕭副堂主,是誰給你的膽子……”
    聲浪未落,一道黑影自天而降,
    “轟”地砸在雙方之間的青石板上。
    碎石飛濺中,來人緩緩直起身子,黑色羽織上暗金色的紋路在煙塵中若隱若現。
    “……敢來我血刃堂撒野?”
    此人正是血刃堂堂主石井一郎。
    他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場中,最後定格在那棵被斬斷的百年古樹上,嘴角勾起一抹令人膽寒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