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莫不是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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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蕭副堂主一聲清咳打破了僵局。
    他劍鋒直指石井一郎,聲若洪鍾:
    “石井一郎!你們血刃堂不僅傷人,還毀人根本!這等斷子絕孫的惡毒手段——”
    說著,他手中長劍突然迸發出一道刺目的寒芒,
    “今日若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休怪我們……”
    石井一郎冷笑一聲,不屑地打斷道:
    “哼!空口無憑!你們說廢了就廢了?證據呢?”
    被他這麽一反問,蕭副堂主一時語塞,竟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這時,李佑突然嬉皮笑臉地湊上前,揶揄道:
    “石井堂主若是覺得我們在誆騙於你……”
    他故意拖長聲調,朝著段有財的方向擠眉弄眼,
    “不如親自去驗驗傷啊?這樣不就一目了然了嘛!”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炸開了鍋。
    眾人表情精彩紛呈:
    姚佩瑤等女弟子“呀”地驚叫出聲,趕緊用袖子掩住嘴,眼神中滿是羞澀與尷尬,仿佛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孫昊陽等男弟子則直接笑噴了,有的笑得前仰後合,有的笑得直拍大腿,整個場麵一片混亂。
    就在這時,隻聽樹梢上的蘇瀾輕咳一聲,所有人立刻閉上嘴巴,強忍著笑意,憋得滿臉通紅。
    就連裝暈的段有財都嚇得一哆嗦,差點從擔架上滾下來。
    在心中又是將李佑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石井一郎臉色瞬間鐵青,胡子氣得直抖:
    “混賬!本堂主何等身份,豈能做出這種有失身份、荒唐至極的事情來!”
    李佑卻嬉皮笑臉地拱手道:
    “石井堂主息怒啊~我們這不也是為了查明真相,好確定賠償的事宜嘛~”
    他故意把“賠償”二字咬得極重。
    “小畜生找死!”
    石井一郎怒不可遏,太刀直取李佑咽喉。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一道身影倏然而至——
    “鏘!”
    蘇瀾的長劍精準地架住太刀,震出一串火花。
    她先是轉頭瞪了李佑一眼,這才對石井一郎冷冷道:
    “即便不驗……那處傷勢……”
    她意味深長地瞥了眼段有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石井堂主也該承認,我堂弟子確實重傷在身了吧?”
    她劍尖輕轉,直指石井一郎心口,
    “這筆賬,該怎麽算?”
    石井一郎眼中寒芒暴漲:
    “本堂主還是那句話——要戰便戰!我血刃堂豈會怕了你們不成!”
    此言一出,場中氣氛驟然緊繃。
    然而,石井一郎話鋒突然一轉,刀尖指向一直沉默的秦副堂主,眯起眼睛道:
    “秦副堂主,本堂主倒是好奇,這兩人分明是攝魂堂弟子,你們蠱魅堂為何要蹚這趟渾水?”
    “莫不是……”
    他故意拖長聲調,目光在蘇瀾與蕭副堂主之間來回掃視,
    “你們兩堂已經暗中結盟了?還是你們蠱魅堂已經成了攝魂堂的走狗?”
    這一問誅心至極!
    場中氣氛瞬間凝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聚焦在秦副堂主身上。
    石井一郎在心中暗自盤算:
    “隻要逼得蠱魅堂撇清關係,單對付攝魂堂,他有十成把握能全身而退!”
    秦副堂主卻不慌不忙,嫵媚的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嬌嗔道:
    “石井堂主說笑了~我蠱魅堂行事,向來隻問是非,不論親疏呢~”
    “說起來,我們也不願插手這等麻煩事,隻是……”
    她突然收起笑容,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此事確是因我堂弟子而起,不得不出麵啊~”
    石井一郎瞳孔微縮,緊緊盯著秦副堂主,質問道:
    “此話怎講?還望秦副堂主說個明白,莫要在這裏故弄玄虛。”
    “因為啊~”
    秦副堂主玉手輕揮,指向李佑二人,
    “這兩位師侄,正是為我堂兩名弟子討債而來呢~”
    說著,朝孫昊陽招了招手,聲音如清泉擊玉:
    “孫師弟,你且將當日之事細細道來。”
    孫昊陽抱拳出列,俊朗的麵容上浮現出少有的凝重。
    他深吸一口氣,將先前在小樹林中的遭遇娓娓道來:
    “兩日前午時,陽光正好,弟子與師妹在後山一處小樹林散步之時……”
    他聲音清朗,將血刃堂弟子如何將自己二人圍住、如何口出狂言的經過娓娓道來。
    “其中一位瘦高個,還……”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耳根微紅,
    “還出言輕薄師妹。”
    說著,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屈辱,隨即掏出一枚玄鐵令,
    “若不是這枚令牌在關鍵之時意外掉落……恐怕……”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後怕,
    “恐怕諸位師兄再也見不到我了。”
    火萱兒適時上前,手中同樣拈著一枚烏黑發亮的令牌:
    “那幫人見了此令,才不敢為難我們,而後慌忙改口說要賠償。”
    她冷笑一聲,令牌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我們堂堂兩名親傳弟子,竟險些被滅口!血刃堂的弟子,行事可真夠囂張跋扈的。”
    二人一唱一和,將當日的險境描繪得繪聲繪色。
    孫昊陽說到動情處,聲音哽咽:
    “我本想著息事寧人,便隻委托了兩名好友前去討要承諾的賠償。誰知……”
    他紅著眼眶看向擔架的段有財,
    “竟害得他們險些喪命!”
    石井一郎越聽臉色越陰沉。
    他原本以為,這所謂的“討債”之說,不過是攝魂堂為興師問罪而編造的借口,
    可隨著孫昊陽二人聲情並茂的講述,尤其是拿出那兩枚沉甸甸的玄鐵令時,他心中已信了七分。
    “混賬東西!”
    他在心中怒罵那些不長眼的手下。
    若是尋常弟子,殺了便殺了,蠱魅堂又能如何?
    可偏偏他們如此不長眼,招惹上了兩名親傳弟子——這等於直接打了蠱魅堂的臉麵!
    如今對方師出有名,占據了道德的製高點,倒讓他進退維穀了。
    是強硬到底?
    以一堂之力對抗兩堂聯手,可勝算微乎其微?
    還是委屈求全?
    可這又談何容易。
    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平息蠱魅堂和攝魂堂的眾怒?
    無論是哪一種,對於血刃堂來說,都是難以承受之重。
    這些念頭在他腦中撕扯,太陽穴突突直跳。
    思緒翻湧間,他竟沒注意到孫昊陽已經說完。
    直到蕭副堂主一聲冷笑傳來:
    “石井堂主莫非是心虛了?連句痛快話都不敢應?”
    石井一郎猛然回神,眼中閃過一絲狼狽。
    他強自鎮定地冷哼一聲:
    “哼,不過是一麵之詞!是與不是,待本堂主親自查證,再做定論也不遲!”
    隨後,低聲用鳥語與身旁的白川立平快速交談了幾句。
    不過片刻,白川立平匆匆帶出一名麵色慘白的扶桑弟子出來。
    正是前兩日與孫昊陽發生衝突的那名扶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