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該清理垃圾了!

字數:4696   加入書籤

A+A-


    幾人稍作休整,待氣息平穩後,才繼續向迷魂樓進發。
    剛一踏入通往迷魂樓的甬道,四周的氛圍驟然一變。
    原本解語苑中尚算收斂的淫靡之氣,在這裏變得赤裸而汙濁,仿佛連空氣都黏膩得令人作嘔。
    原本在解語苑甬道中上還算明亮的燭火,到了這裏,仿佛被一層無形的紗幕所籠罩,變得搖曳不定、影影綽綽。
    那昏黃的光線不僅無法照亮前方的道路,反而給這狹窄的甬道增添了幾分陰森與詭異。
    腳下的地板也與之前不同。
    解語苑的地板雖不算奢華,但至少平整光滑。
    而這裏的地麵,坑窪不平,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腳下的起伏,偶爾還會踩到一些不知名的物件,發出細微的聲響。
    兩側的牆壁上,那些在天香閣和解語苑尚且裝裱精美的字畫,在這裏徹底撕去了虛偽的遮羞布。
    一幅幅描繪著男女交歡的春宮圖,以極其露骨、直白的方式呈現在眾人眼前。
    畫中的人物姿態扭曲、表情淫蕩,整體的色彩也極為豔俗,大紅大綠的顏料隨意塗抹,毫無美感可言,隻讓人覺得刺眼和惡心。
    其上的題字更是粗鄙不堪。
    “鴛鴦交頸”、“倒澆紅燭”之類的字句被朱砂潦草地題在畫的一角,墨跡暈染,像是幹涸的血漬。
    越往甬道深處走去,牆壁上的圖畫就愈發露骨,男女交歡的姿態被描繪得栩栩如生,毫無廉恥之心。
    空氣中也漸漸開始彌漫著一種甜膩到發臭的熏香,甬道深處更是傳來一些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男人的淫笑、女子的啜泣、皮鞭抽打的脆響……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汙穢不堪的“樂章”,在甬道裏不斷地回蕩,衝擊著幾人的耳膜。
    姚佩瑤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咬牙切齒地說道:
    “哼,今日定要將這等汙穢之地徹底鏟除!”
    小蝶則死死咬住下唇,身體不自覺地發抖:
    “這裏比解語苑還要……還要……”
    孫昊陽鐵青著臉,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簡直畜生不如!”
    就連一向沉穩的張凡,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臉上露出厭惡和憤怒的神色。
    他仔細檢查著高覺泰的令牌,沉聲道:
    “希望這玩意在這裏還能管用。”
    這份憂慮不無道理——為了不暴露身份,四人仍穿著血刃堂標誌性的白袍。
    此刻這些衣袍早已被鮮血浸染,前襟、袖口甚至衣擺都凝結著暗紅的血塊。
    有些血跡還未幹透,隨著他們的移動散發出濃重的鐵鏽味。
    “就我們這副模樣……”
    孫昊陽低頭看了看自己染血的衣袍,苦笑道:
    “怕是瞎子都能看出不對勁來。”
    然而,他顯然低估了高覺泰令牌和自己這身衣服的分量。
    當張凡手持令牌,硬著頭皮走向迷魂樓的入口時,原本還一臉警惕、眼神中透著凶光的守衛,在看清令牌的瞬間,臉色瞬間大變。
    “大……大人,您請進!”
    一名守衛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另一名守衛則連忙上前,佝僂著腰推開了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單薄的木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仿佛也在抗拒著門後的罪惡。
    刹那間,所有被勉強阻隔的汙濁聲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男人的淫笑、女子的啜泣……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來自地獄的交響樂。
    空氣中頓時彌漫起混雜著血腥、汗臭與某種甜膩熏香的濁氣,熏得人頭暈目眩。
    張凡的眼神驟然轉冷。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兩名守衛,在對方還保持著諂媚笑容的瞬間,太刀如閃電般劃過。
    “噗嗤。”
    兩顆頭顱幾乎同時落地,在地上滾出兩道血痕。
    至死,那兩名守衛臉上都還凝固著討好的表情。
    “看來這令牌比想象中好用。”
    姚佩瑤冷眼看著地上的屍體,長刀已然出鞘,
    “是時候清理垃圾了!”
    話音剛落,四人便踏入了這片人間煉獄。
    這裏的內部空間,相較於天香閣和解語苑,顯得更為逼仄壓抑,卻塞滿了更加駭人的罪惡。
    昏暗的燈光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廳中央那個鏽跡斑斑的巨大鐵籠。
    籠中蜷縮著十幾個赤身裸體的少女,最小的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
    她們像受驚的幼獸般緊緊擠作一團,身上布滿新舊交錯的傷痕。
    有人手腕上還拴著鐵鏈,磨出的傷口已經化膿;
    有人雙眼空洞,嘴角殘留著幹涸的血跡;
    更令人發指的是,幾個少女的皮膚上竟被烙上了編號,如同對待牲畜一般。
    籠子周圍站著幾十個戴著麵具的男子,正對著籠中人評頭論足……
    三麵牆壁被改造成了三個敞開式的大通鋪,僅用幾塊髒兮兮的布簾潦草地遮擋。
    布簾上浸透的汙漬和破洞,讓裏麵的不堪景象一覽無餘。
    此起彼伏的淫聲浪語從各個角落傳來,混合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交響曲,在這狹小的空間裏不斷回蕩。
    最左側的通鋪裏,五六個醉醺醺的男子正圍著一個瘦弱的少女。
    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正掐著她的下巴灌酒,酒液混著血水從她嘴角溢出,滴落在肮髒的草席上,形成一片片汙漬。
    “喝啊!裝什麽清高!”
    胖子獰笑著,肥厚的手掌狠狠扇在少女臉上,
    “剛才在老子胯下叫得那麽歡,現在倒裝起貞潔烈女了?”
    右側的房間傳出皮鞭抽打的脆響,每一聲都伴隨著血肉綻開的悶響。
    “求求您……饒了我吧……”
    少女的哀求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臭婊子,給老子叫大聲點!”
    男人歇斯底裏的吼叫聲中,皮鞭的破空聲更加淩厲,
    “裝什麽可憐?你們這些賤貨不就是拿來給大爺們玩的嗎?”
    鞭影交錯間,隱約可見牆上濺射的血跡已經發黑,顯然這個“遊戲”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
    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正中央那間燈火通明的房間。
    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女被綁在特製的鐵床上,手腕和腳踝都被磨得血肉模糊。
    床邊站著三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他們臉上掛著淫邪的笑容,對著少女評頭論足:
    “不愧是花大價錢弄來的"山魅",比那些普通貨色帶勁多了!”
    “這小賤人剛開始還尋死覓活的,現在不也學會享受了?哈哈哈……”
    最年長的那個甚至掏出留影石,興致勃勃地記錄著這一幕:
    “這可是難得的珍品,拿回去給大哥他們也開開眼……”
    透過布簾的縫隙,隱約可見幾人的身邊竟然趴著一隻通體漆黑的妖獸!
    那妖獸形似山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