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府盛宴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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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應澤踏入王府,目光瞬間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庭院中張燈結彩,喜慶氛圍撲麵而來,塵世的喧囂被隔絕在外。他繞過雕花影壁,徑直邁向正廳。廳內宴席之上,珍饈羅列,琳琅滿目。水晶盤中,清蒸鱸魚鮮嫩欲滴,蔥薑絲切得精細整齊,熱油澆淋,“滋滋” 作響,馥鬱香氣瞬間彌漫整個廳堂。紅燒熊掌色澤紅亮,軟糯至極,入口即化,滋味醇厚悠長。更有精致點心,或似嬌豔花朵,或如振翅飛鳥,形態逼真,令人不忍下箸。
    席間,絲竹之音嫋嫋傳來,如潺潺溪流,婉轉悠揚。舞台之上,一群舞女翩翩起舞。她們身著五彩綢緞,裙擺飛揚,恰似天邊雲霞般絢爛。領舞的女子身姿婀娜,容貌絕美,輕盈旋轉間,手中絲帶靈動飄舞,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弧線。隨著音樂節奏,舞女們的動作緩急有致,時而如春日靜流,舒緩輕柔;時而似夏日疾風驟雨,熱烈奔放,將宴會氣氛推向高潮。
    張應澤正看得入神,不經意間目光掃向主賓席旁,頓時如遭雷擊,呆立當場。隻見一位女子靜靜地端坐於那裏,宛如出水青蓮,清麗脫俗,儀態萬方。此女子正是王富貴的女兒王玲玉,她生得傾國傾城,眉如遠黛,目若秋水,肌膚勝雪,烏發如瀑,僅用一根羊脂玉簪挽起,盡顯溫婉氣質。她舉手投足間,皆散發著優雅韻味,偶爾抬眸,眼眸中閃爍的靈動與聰慧,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令人難以忘懷。
    張應澤剛踏入王府,王玲玉便已注意到他。眼前的青年身姿挺拔,麵容英俊,眼神中透著果敢堅毅,一舉一動盡顯英雄氣概。她的心弦恰似被一縷清風悄然撩撥,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雙頰泛起紅暈,目光也時常不自覺地投向張應澤。
    這一切,皆被王富貴的侄兒王耀祖盡收眼底。王耀祖乃城中紈絝子弟,平日裏仗著叔父的權勢在秦安城橫行無忌。今日見王玲玉頻頻看向張應澤,心中怒火中燒,瞬間失去理智。他冷哼一聲,向身旁的武士和刺客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刻心領神會。
    王耀祖滿臉不屑,斜睨著張應澤,尖聲說道:“聽聞張英雄近來聲名遠揚,在下心中甚是好奇!今日在座諸位皆是豪傑之士,張英雄不妨一展身手,與我這兩位門客切磋一二,讓眾人開開眼界。” 言罷,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眼神中滿是挑釁之意。
    刹那間,宴席上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眾人的目光如聚光燈般齊聚在張應澤身上。有人麵露興奮之色,期待著一場好戲;有人則眉頭緊皺,麵露擔憂之色。整個大廳寂靜無聲,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等待著張應澤的回應。
    張應澤心中一緊,深知麻煩已然降臨。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掃過王耀祖和那兩個蓄勢待發的對手,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鷹。王耀祖見他起身,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已然能夠想見張應澤狼狽出醜的窘態。
    武士和刺客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向張應澤逼近。武士身材魁梧壯碩,每邁出一步,地板都為之震顫;刺客身形瘦小,動作卻如貓般敏捷輕盈,悄無聲息。張應澤屹立原地,雙腳穩穩紮根於地麵,猶如蒼鬆翠柏,巋然不動。他雙手微微握拳,手臂上的肌肉緊繃隆起,嚴陣以待。
    周圍的人不自覺地紛紛後退,騰出一片空地。原本熱鬧非凡的宴席,此刻陷入一片死寂,唯有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肆意蔓延。大廳內的燭火被氣流吹拂,搖曳不定,光影在眾人臉上閃爍跳躍。
    武士率先發難,暴喝一聲,如憤怒的公牛般猛衝向張應澤,右拳裹挾著呼呼風聲,直取張應澤的頭顱。張應澤眼神一凜,身形微微一側,輕鬆避開這淩厲一擊。與此同時,他左手如閃電般探出,如同一把利刃,直刺武士的咽喉。武士反應迅速,連忙收回拳頭,護住要害。
    刺客趁著這間隙,從張應澤身後突襲而來,手中匕首寒光一閃,刺向張應澤的後背。張應澤仿若背後長眼,身體突然向前一傾,同時右腳向後猛蹬,正中刺客胸口。刺客被踢得向後飛出,重重撞在一張桌子上,桌子 “嘩啦” 一聲被撞翻,杯盤碎裂一地。
    王耀祖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驚訝與憤怒。他未曾料到張應澤如此厲害,一開場便占得上風。他咬牙切齒,衝著武士和刺客喊道:“你們兩個廢物,給我認真點!” 武士和刺客站起身來,眼中凶光畢露,再次向張應澤撲去。
    張應澤深吸一口氣,雙手在身前快速舞動,周遭的空氣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巨手肆意翻攪,發出 “嗡嗡” 的聲響。武士和刺客衝上前去,卻感覺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退。二人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恐懼之色。
    就在此時,大廳中突然刮起一陣怪風,燭火搖曳,眾人皆被吹得睜不開眼。待風過後,張應澤已消失不見。王耀祖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大聲喊道:“人呢?張應澤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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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張應澤的聲音從王耀祖身後傳來:“我在這兒呢。” 王耀祖嚇得渾身一顫,轉身一看,張應澤正站在他身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王耀祖嚇得臉色蒼白如紙,連連後退幾步,險些摔倒。
    宴席上的眾人皆驚愕不已,誰也未曾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般模樣。張應澤看了看王耀祖,又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大聲說道:“今日這場切磋,就此作罷。” 言罷,他轉身大步走出大廳,留下一臉驚愕的眾人。
    張應澤眉頭輕蹙,本無意於這華筵之上生事。他不過欲靜享佳肴,廣結江湖豪傑,遂立身正冠,雙手抱拳,言辭恭謹地向王耀祖說道:“王公子,令叔父備此盛饌,眾人正歡,何必遽然動武?依在下之見,此番切磋,不若作罷。”
    王耀祖卻執迷於令張應澤出醜,仰頭縱聲大笑,笑聲尖銳刺耳,滿含嘲諷之意:“怎地,張英雄莫不是怯了?想來傳言皆虛,原以為是秦安城頂天立地的好漢,卻不過是個膽小怯懦之徒。” 其身旁的武士與刺客亦隨之哄笑。武士雙手抱胸,闊步上前,高聲叫嚷:“正是,還道是何等厲害人物,竟是個膽小鬼。若不敢比試,便速速滾出王府,莫在此處丟人現眼!” 刺客身形如鬼魅般一閃,已至張應澤身側,冷冷開口:“你若不應戰,日後在秦安城便休想抬頭做人。”
    張應澤眼神瞬間冷凝,他素性不喜爭鬥,卻被這幾人逼至絕境。其目光掃過周遭一眾看客,最終凝於王耀祖身上,一字一頓道:“既然王公子如此盛情,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隻是,為節省時辰,公子這兩位門客,不妨一同上吧。”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王府大廳之中,適才還熱鬧非凡,刹那間靜謐無聲,恰似空氣也凝為寒霜,唯餘眾人細微的呼吸之聲。武士與刺客自覺受辱,二人對視一眼,眼中怒火熊熊。武士暴喝一聲,聲若雷霆,桌上杯盤皆為之震動,叮當作響。他猛地扯去外袍,露出一身如岩石般堅實的肌肉,青筋暴起,恰似靈動的銀蛇蜿蜒遊走。旋即,大步跨至場地中央,每一步落下,皆似要將石板踏碎,“砰砰” 作響,帶起一片塵土,其勢如猛虎下山,欲擇人而噬。刺客亦不甘示弱,黑影一閃,已至武士身旁,手中匕首寒光閃爍,恰似暗夜中吐信的毒蛇,令人膽寒。大廳內燭火搖曳,將三人的影子拉得修長,在牆壁上晃蕩。
    二人一左一右,將張應澤圍於中間,旋即展開猛烈攻勢。武士揮動碩大的拳頭,拳風呼嘯,直朝張應澤麵門砸去,此拳若中,頭顱恐將粉碎,空氣似被撕裂,發出 “嗚嗚” 聲響。刺客身形靈動,如鬼魅般繞著張應澤遊走,手中匕首不停刺出,專刺要害之處,每一擊皆含殺意,匕首劃過空氣,發出 “嘶嘶” 之聲。周遭賓客皆嚇得大氣不敢出,有人甚至捂住了雙眼。
    張應澤卻鎮定自若,身形一閃,輕巧地避開了武士的重拳,動作敏捷如兔,此乃他從野兔逃生之態中領悟的 “兔子腿擊”,看似尋常的閃避,實則暗藏精妙殺招。與此同時,他側身避開刺客的匕首,足尖輕點地麵,速度迅疾而穩健,如獵豹撲食,在二人的夾攻中穿梭自如,氣定神閑。交手十餘回合,張應澤心中暗驚,他發覺這二人絕非泛泛之輩,皆是高手。二人配合默契,一強攻,一偷襲,剛柔並濟,換作他人,早已命喪當場。大廳地麵上,已然布滿腳印與打鬥的痕跡。
    張應澤既已摸清對方虛實,便不再留手。他深吸一口氣,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光暈柔和地散發著微光。繼而,他猛地發出一聲怒吼,聲浪滾滾,如同一股無形的巨力,震得四野簌簌發抖。眾人隻覺耳中瞬間被這股聲浪填滿,嗡嗡作響,就連屋內的燭火也劇烈搖曳,光芒忽明忽暗。這是他從熊王處習得的攝魂吼,武士與刺客受此一吼,原本敏捷的動作瞬間凝固,好似時間都為之一滯。緊接著,他雙腿快如閃電,連環踢出,每一次出腿都帶動周圍空氣發出沉悶的呼嘯。這每一腿都蘊含千鈞之力,直直踢向武士胸口。武士匆忙抬手抵擋,隻聽 “砰” 的一聲悶響,他頓覺手臂傳來一陣劇痛,骨頭好似要被震碎一般。整個人更是被這股巨力踢得向後倒飛出去,在堅硬的石板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呲啦” 一聲,塵土瞬間飛揚而起,彌漫在空氣中。
    解決了武士,張應澤旋即轉身,目光鎖定刺客。刺客見同伴受傷,心中慌亂,攻勢亦隨之大亂。張應澤瞅準時機,手掌如利刃般劈出,掌風呼嘯,徑直將刺客手中匕首擊飛,匕首在空中旋轉數圈,“哐當” 一聲掉落於遠處。這淩厲的掌法乃是他多年苦練的絕技,足以劈開頑石。刺客嚇得麵色慘白,尚未反應過來,張應澤的拳頭已如閃電般襲來,眼前一黑,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這一拳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正中要害。
    張應澤瞬間製敵,環顧四周,宴席上眾人皆驚愕不已,瞠目結舌。他對著王富貴拱手一禮,神色平靜地說道:“令侄這兩位門客武藝高強,今日多有冒犯,還望海涵。在下尚有他事,先行告辭。” 言罷,未等他人回應,便大步邁出宴席。
    出了王府大門,張應澤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思忖:這秦安城,看似繁華太平,實則暗流湧動,危機四伏,日後行事,須得更加謹慎小心。街邊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 “吱呀” 之聲,似也在為這場驚心動魄的爭鬥而喟然長歎,感慨命運的無常與造化的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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