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草率的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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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傻柱的嘲諷,閻埠貴好似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傻柱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這越是簡單的食材,就越能體現一個廚子的本事,老話說得好,會做肉的廚子不是什麽好廚子,隻有會做素菜的才是。”
    傻柱聽得腦門直冒蒸汽,氣的都想扔下大勺不幹了。
    一旁的街坊鄰居也有些不樂意了,吃這玩意跟回家吃有啥區別,這份子錢算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賈張氏擠到閻埠貴跟前,伸出手說道,
    “閻老摳,你把我家的份子錢還我,就這些破菜你也好意思收錢。”
    閻埠貴聽到居然跟自己要錢,這不是戳他心窩子嘛,想得美!
    “賈張氏你可不要胡攪蠻纏,哪有交了份子錢還要回去的,再說你家就交了兩毛錢,還想吃啥。”
    “那還沒有誰家辦婚宴,連點肉腥都看不見的呢。”
    “誰說沒有,這不是還有一盆魚嗎?魚也是肉啊。”
    賈張氏見閻埠貴油鹽不進,氣的直接往地上一坐,作勢就要施法。
    這可讓閻埠貴有些麻爪了,可不能讓她喊呐,自家大喜日子招魂,這多晦氣。
    趕忙招呼著二大爺過來幫忙,此時劉海中也有些黑了臉。
    自己身為院裏二大爺,十分豪氣的隨了五塊錢,結果就吃這?
    但是自己被叫了又不能當做沒聽見,這種破事傳出去,對院子的名聲也不好。
    “賈張氏,有什麽事回頭再說,現在安靜點,別壞了咱們院子的名聲,你孫子以後還得娶媳婦呢。”
    秦淮茹從人堆裏擠了出來,趕忙拉起了賈張氏,隨後對閻埠貴一臉歉意道,
    “三大爺對不住,我婆婆這人你也知道,心直口快的,您多擔待。”
    閻埠貴聽完後,臉色更黑了,其他人聽著也是忍不住的低聲笑著。
    說賈張氏心直口快,那不就是說閻埠貴擱不對嘛。
    閻埠貴也知道自己理虧,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賈張氏在後麵惡狠狠的盯著閻埠貴,嘴裏小聲嘀咕個不停,看樣子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隨後宴席的氣氛很是低沉,大家都知道了中午的夥食,顯然也不怎麽期待了。
    要不是心疼已經交了的糧票和份子錢,他們都想回家自己吃了。
    當閻解成樂嗬嗬的帶著於莉回來,看到現場的氣氛,則是不由一愣。
    傻柱坐在灶台旁無精打采的,這些菜讓他連打包的欲望都沒有。
    他完全是按軋鋼廠食堂大鍋菜做的,不對,還比不上軋鋼廠的大鍋菜,因為油少啊。
    這麽點油,倒進鍋裏,全被菜吸完了,出鍋的時候連個油花都看不見。
    於莉和於父於母以及於海棠,看到這一桌子大鍋菜,都有些發愣。
    要不是看到閻解成和閻埠貴都坐在這,他們都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這全桌最值錢的,可能就是那瓶酒了。
    閻埠貴還想讓楊浩坐主桌,楊浩連理都沒理,他可丟不起這個人,直接跑到許大茂那桌坐下。
    草草的吃了兩口,楊浩便找了個借口,溜回了自己家。
    相比於這樸實的婚宴,他寧願自己回家隨便對付兩口。
    而注意到楊浩身影的妞妞,見楊浩溜回了東跨院,小眼睛滴溜溜一轉,頓時跳下了凳子,跟在了楊浩後麵。
    楊浩剛拿出幾個肉包子,陡然聽到開門聲,回頭一看,就看到妞妞從門外悄悄擠了進來。
    一大一小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又笑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大一小兩隻偷吃的狐狸。
    婚宴結束的很快,因為桌子上的飯菜跟她們平時吃的沒什麽兩樣,所以這場變成了純純的幹飯局。
    於莉一家臉色很是不好,於海棠想要發作,被於母悄悄的摁住。
    不管怎麽說,結婚證領了,婚宴也辦了,就算是為了於莉,他們也不能在今天發飆。
    閻解成全程很是尷尬,他想過自己父親摳,但沒想到這麽摳。
    不過要是讓他知道,今天就算是這樣,所有的花銷閻埠貴也都給他記著賬,不知道他能不能哭出來。
    到了入洞房的環節,當得知婚房居然是一間倒座房,於家眾人的表情又精彩了幾分。
    合著說是有婚房,就是倒座房啊。
    於母直呼自己被騙了,拉著於莉的手直抹眼淚。
    本來還以為閻家是個書香門第,這怎麽滿嘴沒一句真話。
    當天晚上,或許是劉海中為了報複,安排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在閻解成門外待到半夜,時不時就弄出點動靜,嚇得閻解成和於莉根本不敢嘿咻。
    閻解成此時算是自作自受,有心想要出去攆兩人滾蛋,但是畢竟是自己聽牆角在先,自己理虧哪還敢出去攆人。
    於莉見自己丈夫窩囊成這個樣,心裏又氣又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竟然會是這個模樣。
    原本於莉還對婚姻抱有一絲期待,可是現在看著閻解成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她隻覺得滿心絕望。
    於莉咬了咬嘴唇,猛地起身,一把拉開門。
    劉光天和劉光福本來正坐在窗戶下麵,被突然出現的於莉嚇了一跳。
    “你們倆要是再賴在這裏,明天我就去街道辦告你們耍流氓!”
    兩個半大小子頓時被於莉這架勢鎮住了,他們哪裏見過這陣仗啊,爬起來撒腿就跑。
    於莉回到屋裏,也不理閻解成,就這麽背對著他躺了下來。
    東跨院,
    “這三大爺怎麽這麽摳啊,今天這婚宴吃的真寒酸,感覺跟吃食堂一樣,我都有些心疼咱們隨的那一塊錢份子錢了。”
    楊浩聽著自己媳婦的抱怨,淡淡的笑了笑,他能說中午吃的肉包子真香嗎?
    不敢,根本不敢說。
    為此他還特意囑咐了妞妞,千萬不能說漏嘴。
    又過了幾天,一個半大小子,用手扶車推著一車柴火,出現在了四合院門口。
    這人正是楊向東,他的傷養好之後,就又開始了送柴火的行當。
    沒有招呼任何人,就這麽扛著一捆捆的柴火,摞到了東跨院的角落,隨後就離開了。
    院裏坐著的大媽,也隻當他是來送柴火的,看了幾眼,便沒有過多理會。
    傍晚,楊浩回到東跨院,走了幾步突然停下,總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左右打量了一下。
    臥槽,哪來的柴火,我這是碰上海螺姑娘了?那不應該是給我做飯暖被窩嗎?搬些柴火幹啥?
    楊浩晃了晃頭,將這個不靠譜的猜想甩了出去。
    再一想,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半大小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