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幹柴烈火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尼瑪現在可是12月底……
    大冷天的山上又冷，這個時候天為幕地為席……秦淮如和楊光是超人不成？
    兩人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拉著家常，說著以前的事情，互相問對方家裏的情況，像是在試探著什麽一樣。
    最後，秦淮如累了，攏著袖子靠在了楊光的肩膀上。
    楊光作勢想摟住秦淮如，但秦淮如拒絕了他。
    “不要動，我就是累了，想靠一會。”
    “……”
    “淮茹，要是累了，就回來吧。”
    “回來？我放著好好的工人不當回村裏種地？還帶著三個孩子？”
    “不上班你養我啊？”
    秦淮如站了起來，翻了個白眼，然後徑直往村裏走去，在這兒待的時間太長不方便，萬一有村民路過就有點說不清楚了。
    “……”
    楊光在後麵看著遠去的秦淮如，想說點什麽，拳頭緊緊地握住。
    “我養你啊。”
    最後，他裝作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秦淮如回頭皺眉看著他的時候，他還假裝雙手插兜看著天，一副剛才是誰在說話？我不知道的樣子……
    “……”
    “你先照顧好自己吧。”
    “傻瓜。”
    秦淮如嗤笑了一聲，便扭頭回了村。
    但一路走，一路眼睛變得紅紅的，淚珠忍不住的往下掉。
    當年如果不是貪慕虛榮，想進城的話，或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棒梗的事情，她並沒有跟楊光說，並不是為了楊光，而是為了棒梗，萬一棒梗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話，在這個年頭會很難過的，同學們都會看不起他的，更不說自己也會身敗名裂。
    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孽，已經回不了頭了。
    楊光在那目送著秦淮如下了山，最後歎了一口氣，便回村去了。
    過了好半晌，在草叢中快要凍成狗的——
    許大茂！
    許副科長，從草堆中露出了身形。
    這倆貨要是再鼓搗半個小時，許大茂就真的撐不住了，得露餡。
    他今天是來上西市村放電影的，雖然說升職為副科長，但他還是得負責放電影的工作——因為廠裏大部分輕鬆的宣傳露臉工作，都被科長和那些關係戶給分了。
    放電影這種又需要手藝，又需要體力危險）的工作，自然是許大茂繼續擔任了，不過廠裏李懷德招待其他廠領導，或者楊廠長要去部裏開什麽會，以及上頭有什麽檢查，還是得把許大導演請過去撐門麵的。
    畢竟他許大茂可是有實實在在的功績的，而且新華國第一代農業科教紀錄片導演的名頭，那可不是誰都擔當得起的。
    所以他現在是錢多事少離家近——再加應酬多。
    廠裏還給他安排了兩個學徒，一個是李懷德的侄子，一個是聶書記的遠房親戚，許大茂也無所謂，放電影在現在的他看來就是那麽回事，從方平安那裏學了不少，雖然比不上他，但許大茂有自信，讓自己拍片子，也不會太差。
    今天就是來上西市村放電影，兩個學徒正在村裏布置幕布牽電線調試設備，他也是無聊，想來方平安采寶藥的地方看看，結果冷風一吹鬧肚子，就躲到了草叢裏方便一下，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
    也幸好風向不對，不然的話……
    他們在偷偷會麵回憶過去談情說愛，你在一邊拉屎……
    楊光就是上西市村的書記，上西市村與秦家屯村離得不遠，就3.4公裏的路，中間還隔著暴峪泉村，半壁店村。實際上秦家屯的後山，就是大楊山這一片，與暴峪泉村，半壁店村、上西市村的後山都是連成一片的，從這邊上山，幾個村的村民會經常碰麵。
    東城區的京郊家禽養殖場，也就在大楊山裏麵，離著秦家屯也就10公裏的距離。
    這下子許大茂可算是偷聽到了大瓜了，原來秦淮如嫁到城裏去之前還有這麽一段兒啊，人家楊書記現在還念著她呢。
    不行，這個消息得分享給平安聽！
    秦淮如當天就回了四合院，而許大茂則是次日，一回來，他就拉著方平安躲到一邊叨咕去了。
    方平安聽了以後也是眼珠子睜得大大的，這秦淮如，還玩的蠻花的啊？
    他想了想，便問了問許大茂。
    “秦淮如是什麽時候嫁進院子的？棒梗幾個月生下來的？”
    “秦淮如……52年年初嫁進院子的，棒梗52年10月……”
    許大茂有點不知所以，這時間有什麽說法嗎？
    9個月，差不多剛好啊？
    “楊光單眼皮還是雙眼皮…直發還是卷發？賈東旭又是單還是雙？直發還是卷發？”方平安壞壞地笑著。
    然後許大茂一尋思，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兩眼睜得大大的，嘴巴都張成了o型！
    這裏麵踏馬有事兒？！
    但他一時半會還算不清楚，於是方平安壞笑著從挎包裏掏出一本——《高中生物》。
    許大茂明白了，細節他都不需要算就明白了！
    他張大著嘴巴，驚恐地指著賈家，又指了指京郊秦家屯的方向，又再指了指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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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平安點了點頭：“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鄰居。”
    “等會兒——你為什麽隨身帶著高中生物？”
    “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活到老學到老…”
    “……好踏馬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許大茂臉上開始露出壞壞的笑容：“這秦淮如，玩的真花啊！”
    “賈東旭……幹脆叫賈東綠還要合適一點。”
    “賈張氏算計一輩子，這要給別人做嫁衣了。”
    他在那裏幸災樂禍，突然想到，如果用這個去要挾秦淮如的話，是不是……
    想法剛剛升起來，就被方平安一巴掌給打熄火了。
    你踏馬嘴角一咧，色眯眯的笑容一浮現，我就知道你想的是什麽事兒！
    你出去招蜂引蝶的，婁曉娥不知道也就罷了，那是你們家的事兒我懶得管。但一個院子裏的，還踏馬是秦淮如——
    你是自己茅坑裏點燈，找死嗎？
    “你現在可有兩個娃了…別踏馬作死啊…自己當個樂子知道就行了。”
    “你看你說的，我就是幸災樂禍一下，沒別的想法。”
    “真沒有？”
    “保證沒有！”
    “這事兒你知…我知……”
    “不對…易中海也知道…他拿了生物書…我不信他看不出來！”
    “他也知道啊？”
    “算了…這都是人家的事兒…咱們可別搞事兒前…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會死人的。”
    本來許大茂還是要倒騰一下的，不過看到賈家現在的樣子，便也搖了搖頭，算了。
    他許大茂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會主動算計人家孤兒寡母的。
    但要算計到自己頭上的話，那今天這事兒就有的說道了。
    隨即兩人又聊到了其他的事情，方平安問道：“上次讓你打聽的事情問清楚了嗎？”
    “問了，何大清走的時候也沒有跟任何人說，我是趁著喝酒的時候問的前人事處勞資科科長，何大清走了半年左右，從保定那邊來了調檔函，聽說何大清在那邊還當了食堂主任，所以要原單位給調檔案。”
    “當時就是那位科長給辦理的，具體的記不太清，但對方單位是——保定農用機械廠。”
    方平安思索了一下：“保定農用機械廠？食堂主任？”
    “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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