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範小野等幾人就推著一個輪椅，讓方平安坐在上麵給推到了中院。
    他現在穿著羽絨服，戴著狼皮帽子，還掖著麂子皮的毯子，小鬆鼠狗蛋兒照例趴在他的懷裏，阿吉在一邊拚命的搖著尾巴寸步不離，方平安就跟一個老佛爺似的，比聾老太還要老祖宗做派。
    雨水在方平安回村子裏以後，就去了廠子裏，那邊還有生產任務，還沒回來呢。
    楊曉蜜熱巴也是，區文化館歌舞團有任務，她們之前請假去了醫院，然後陪方平安回來已經耽誤進度了，楊曉蜜還好說，唱歌的少那麽一兩個臨時還有人頂上，但熱巴可是跳舞的台柱子，她要是缺席，很多演出都無法進行，今兒個兩人估計得晚點回來。
    被推到中院的時候，易中海正在問傻柱是不是偷雞了，傻柱正好說道——“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麽雞啊我？”
    許大茂剛要質問，正巧方平安一行人來了，於是趕緊笑嘻嘻地起身去迎接。
    “哎喲喂，平安，弟弟誒，你怎麽不在屋裏歇著，這天寒地凍的你跑出來幹嘛？”他還想跟方平安嘮上兩句，結果許展博與許展濤馬上跑了過去：“方爺爺好。”
    眾人笑成一片，你管人家叫弟弟，你倆兒子叫人家爺爺——這岔著輩兒了。
    許大茂一臉的難堪，這倆倒黴孩子，他隻好訓斥著大家夥：“別笑別笑！笑什麽笑，我跟平安關係好著呢，我們各論各的，我叫他弟弟，我兒子叫他爺爺，沒毛病！”
    不要碧蓮的閻解成突然在下麵插了一句嘴：“不對啊，從你爸那兒論，你許大茂得叫他方平安叔啊，但也沒見你叫過啊？”
    “哈哈哈哈哈——”大家夥又笑成一片，許大茂很想鏟閻解成，但……好像不一定打得過？
    “哈哈哈哈——”傻柱也在那兒笑著，然後許大茂眼睛一轉——
    “你笑什麽笑傻柱？這要說起來，你還得叫方平安爺爺，那你就得叫我叔！你跟我兒子一個輩兒的！”
    大家這才想起來，之前為了讓方平安救他，傻柱叫方平安為爺爺，那算起輩分來，他還真就是跟許大茂兒子一個輩兒的！
    “嘿孫子，你是找抽是不是？”傻柱頓時惱羞成怒，想上去打許大茂，不過被易中海給攔住了。
    “都別鬧了！開會呢！”
    易中海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消停點兒，至於說許大茂和傻柱，你們倆別大哥笑二哥，都一樣的貨色。
    “平安啊，你這要過來開會？你這身體……”
    “沒…沒事兒…我就過來…來湊…湊熱鬧。”
    方平安解釋道，尼瑪睡了四年肌肉萎縮，這恢複起來還要點兒時間，這口吃程度比4年前更甚了。
    可現在是一個積分都沒有，給範小野之前備用的100支強化藥劑，也都被範小野反哺用在他自身身上了，不然這幾年怎麽維持生命體征？每天好吃好喝的喂著，肉蛋奶，還包括方平安留下來的一支大蘿北，以及那200斤的藥酒，以及婁家還送來不少的珍貴藥材——全給耗光了。所以強化藥劑現在是一支也兌換不了，隻能等著身體自然恢複了。
    陰德，得怎麽獲取呢，不早點弄點積分，方平安心裏沒底啊。
    做好事兒不留名，但我尼瑪現在不能走路啊，我去哪兒做好事兒不留名？
    沒想那麽多，他先跟村民眾人待到了一邊，結果他自然是知道的，棒梗偷的唄，就看這三位大爺怎麽審，就當現場看戲唄。
    眾人又坐了下來繼續開會，許大茂直接開始說起來了：“咱們繼續啊，傻柱，我問你，你們家雞哪兒來的？哪兒來的？”
    還沒等傻柱張口回答，許大茂繼續說道：“頭兩天我上紅星公社給人家放電影，人家為了感謝我給了我兩隻老母雞，本來是要放在村兒裏的雞圈裏一起養的，但蛾子說公家是公家的私人是私人的，不能因為跟平安的關係好，就公私不分占公家便宜。”
    “我這不就在屋外頭弄了個雞窩養著，今兒下班一回來，準備弄一隻給平安燉個雞湯補補身子，他們村子裏的雞得留著下蛋嘛。”
    “平安他不缺這些，但他現在大病初愈，他可以不要，但我這做哥哥的不能不給是吧？”
    “結果去雞窩一看，就隻剩一隻了。”
    “我先還以為是雞跑了，結果在院兒裏麵這麽一找，就他傻柱家砂鍋裏燉著雞！”
    “不是你傻柱偷的，是誰偷的？！”
    許大茂這話說的，任誰不給他豎一個大拇指啊，他跟方平安的關係，那是真沒話說的。
    這樣一來，大家夥更加認定了就是傻柱偷的雞，現在雖然三年自然災害早就過去了，但物資還不是那麽充沛。
    這又不過節的，傻柱沒事買雞？
    誰也不信啊！
    秦淮如等人在下麵麵色緊張，方平安明白，這是知道了雞是棒梗偷的，正想著傻柱能不能把這事兒給兜下來呢。
    傻柱心裏也很清楚，這要是實話實說了，棒梗可就完蛋了。他便直接回答道：“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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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爺：“哪兒買的？”
    傻柱：“菜市場買的。”
    三大爺也來湊熱鬧：“哪個菜市場啊，是東單菜市場還是朝陽菜市場啊？”
    傻柱：“是朝陽菜市場啊。”
    三大爺這就來了興趣了：“這就不對了，由咱們這兒到朝陽菜市場，你就是坐公交車，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鍾，還不算你那個買雞宰雞的工夫。”
    “你什麽時候下班的？”
    說到這裏，秦淮如緊張的要死，一邊偷摸地看著傻柱，傻柱也被三大爺的話給頂到了，在那扭著脖子想轍兒——這閻老摳，不好糊弄啊。
    而許大茂在那兒撅著嘴陰著點頭——確認了，就是你傻柱偷的！
    正當傻柱也不說話，大家都有點冷場的時候，二大爺又跳出來說話了。
    “這個，也許還有一種可能啊，就是，這砂鍋裏這雞啊，不是許大茂他們家的。”
    這話一出，許大茂就變了臉色，這二大爺是要幫著傻柱說話？
    但二大爺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這不大家都知道嗎？”
    “傻柱是我們第三軋鋼廠，工廠食堂的廚子。”
    “他也許是傻柱從這個，食堂帶回來的。”
    傻柱馬上就變了臉色：“嘿嘿嘿嘿嘿，別往那兒扯啊。”
    他轉臉看向許大茂的方向說道：“偷他一隻雞沒事，偷工廠一隻雞那叫盜取公物！”
    “就不是在這兒開會了，就全廠開批鬥大會了！”
    “少扯這個！”
    他話一剛落地，三大爺就扯到傻柱每天帶飯盒回來的事情，於是易中海馬上叫停——廠子裏是廠子裏的事兒，大院裏是大院裏的事兒！
    然後易中海誘導加上秦淮如的暗示，最後還是讓傻柱把偷雞一事給承擔下來了，並且又扯到許大茂在廠子裏說他傻柱與秦淮如有不正當關係，易中海就把這事兒定義為打擊報複，下不為例。
    因為許大茂和婁曉娥生了兩個兒子的原因，也便沒了“下不下蛋”的事情。
    所以最後賠了兩塊錢，許大茂又把雞給端走了，正好這是傻柱的手藝，燉的賊香，許大茂直接端著雞準備送給方平安。
    這叫什麽，這叫做作借花獻佛。
    本來，事情到這裏也就正常落幕了，但——小當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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