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蜜熱巴回去，第一時間去看方平安，她們幾個的事兒就不多說了，這叫做甜蜜一家親，在花園子西麵牆那一排屋子，離著中院最近的許家直線距離就有24米，中間還隔著個魚塘。所以他們那邊走道窗簾一拉起來，又隔著房門，誰也不知道他們裏麵的情況。
    而六根他們則是花園子左下角，也就是西南角，離得方平安那邊四五間房，即使那邊兒有動靜，他們相當於隔著一個中院，既自覺也本來就聽不見。
    三女與方平安一起吃飯聊天，方平安就和地主老爺一般，由著三女給他喂吃喂喝，這日子啊，給個廠長也不換啊。
    9點左右，何雨水推著自行車直接去了後院，一來就嚷嚷著：“哥，哥！”
    “怎麽了？”傻柱一撩聾老太家的門簾子就走了出來。
    四年，本來他是想著方平安這邊兒也不需要自己做飯了，即便是自己願意給做方平安做點滋補的菜式，範小野他們也不放心，於是既然有了時間，就經常帶著馬華出去接做席麵的活兒，想攢點錢買房子。
    但，已經被賈家易家綁定的他，怎麽可能攢得下來錢？
    三年自然災害一過，物資稍微富裕了一點，傻柱又開始天天給秦淮如帶飯，這既有易中海的“指示”，也有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意思。
    所以即便現在工資37塊5，每個月做席麵還可以掙個1015塊的，他到現在為止還是兜裏空空的，想買房子啊，下輩子吧……
    所以現在還是住在聾老太屋裏，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唄。
    何雨水停好自行車直接走過去問傻柱。
    “唉，我進門就聽說你沒了五塊錢？”剛進門的時候，就被三大爺拉著把今天開會的事情給說了，她馬上就過來找傻柱合適。
    5塊錢，傻柱工資37塊5，按現如今一個月普通人工資5000來算，那就是一天丟了666，那可不得心疼啊！
    “豈止5塊啊——”
    傻柱雙手插兜一臉的不忿。
    “給你帶了半隻砂鍋燉雞，都給我端走了。”
    “那雞，真是棒梗偷的？那你不是給賈家背黑鍋嗎？而且你幹嘛賠錢？這不是欺負人嘛！”
    “不行，我得找他們去！”
    何雨水看著傻柱是又好氣又好笑，你說完全不管他吧兩人也沒翻臉到那個程度，你說管他吧，你又管不住——真不知道拿他怎麽辦才好。
    “行行行，就這麽著吧。”
    “胳膊擰不過大腿去，仨大爺聯手治我都給定了案了，翻不過來了。”
    “小當說了實話把棒梗給拱了出來，但真要追究這個事兒啊，許大茂的雞是棒梗偷的跟我沒關係，但我那雞是——”
    “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麽地吧。”
    何雨柱煩著呢，本來說想給雨水燉個雞做個菜緩和一下關係，結果雞也沒了還賠了錢，又惹得一身騷。
    萬一真的較真起來，弄到廠裏去了，這還得更麻煩，所以他也沒敢提那5塊錢的事兒。
    這尼瑪是招誰惹誰了？
    “我說呢，院兒裏這三位大爺單打獨鬥，哪個也不是你對手啊。”何雨水說這話，也不知道是誇傻柱還是嘲諷他，反正傻柱聽的很難受。
    “行了行了，不提這事兒了。”
    “你的事兒怎麽著了？”
    傻柱突然問了起來。
    “定了，這一批的大學生，誰下次拿出的服裝設計方案好，誰就直接轉正升4級辦事員，按照儲備幹部培養，估計幹個一兩年就能當上副科。”
    “那好啊！咱們何家出了個大學生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你要是能當上副科，那不跟許大茂一個級別了？”
    “咱們何家也出了個幹部了！看到時候許大茂還在我麵前嘚瑟。”
    說到何雨水工作的事情，傻柱也感到臉上有光，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你要跟許大茂比，也是你自己當上幹部再說啊？我紡織廠的，他軋鋼廠的，這比得了嗎？”
    “不跟你說了，我找平安去，設計的事兒，還得他給我輔導輔導。”
    數落了沒心沒肺的傻柱幾句，何雨水扭頭就去了花園子裏，傻柱在後麵攔都攔不住。
    “唉唉——”
    “你一大姑娘成天往他們夫妻倆那兒跑，這像話嗎？”
    “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
    傻柱沒轍，雨水與範小野她們幾個情同姐妹，再加上方平安現在連路都走不了，他倒是也不擔心，但——
    就是心裏不舒服——和當年方母說要何雨水當他們家兒媳婦兒一樣不舒服。
    但是——
    傻柱撓了撓腦袋，當年要是不反對，那現在雨水的生活……
    唉——不行，方平安人都癱了，把妹妹嫁給他那不是往火坑裏塞嗎？
    何雨水走了以後，傻柱在院子裏頭蹓躂，然後，秦淮如走了出來。
    兩人大冷天的，就在後院中間聊了起來。
    秦淮如謝謝傻柱幫著棒梗背黑鍋，雖然說最後砸在了小當手裏，傻柱也沒客氣，順帶把二大爺三大爺數落了一番……
    大哥，你就在後院中間，二大爺家門口呢，聲音能不能小一點？
    最後就聊到了相親的事兒。
    秦淮如表示明天就把秦京茹給接來給傻柱相親。
    “我說，她秦京茹能同意嗎？早些年她可沒少數落我，說我老，說我不洗頭說我不洗澡的，別你到時候把人給接過來了，她又不同意，我到時候又空歡喜一場。”傻柱有點猶豫，前些年秦京茹剛來的時候，可是說自己是三四十歲的大叔啊，那樣子，嫌棄得很。
    秦淮如笑了笑說道：“59年的時候，那京茹不是隻有12歲嗎？那半大的孩子懂個什麽？你看棒梗現在都快14歲了，還不是成天偷…抓雞攆狗的。”
    “這幾年方平安他癱睡在床上，新村裏自顧不暇，她也隻能回鄉下去。”
    “她可是見過城裏大世麵的，就想嫁進城裏，而且雖然說三年自然災害過去了，但鄉下的情況也還是不怎麽好，所以你好好表現，應該有機會的。”
    傻柱想了想，這叫做由奢入儉難，所以秦淮如說的還真的有可能。
    “那我謝謝你咧秦姐，明天我一定好好發揮！”
    但第二天——
    廠裏放電影《阿詩瑪》，傻柱又被拉著去做小灶，這就相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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