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隻知道是上麵下來的文件……"
    王主任為難的說道，一大哈喇子各個部門都有，不是查這就是查那。好吧，啥都沒有問題，這算是方平安有先見之明，材料都很齊全。
    但沒想到最後栽在新村的根本性質上了。
    就不說他弄得什麽個人工分貢獻值）占比，等同於新村每年分紅比例——這有點像是舊時的股份製。
    但方平安貢獻確實很大，大到已經占據了99……不過新村是實驗性質的，而且方平安的貢獻值村裏有記錄，是有據可查的，這個也勉強說得過去。
    但以前好歹有那麽多村民——方平安、範小野、楊曉蜜、熱巴、範有塵、婁曉娥……雖然人少但是地也很少，實驗性質的政策也說得過去，有錯就改嘛。
    而後來為了上學，範有塵被陳大發收養了，戶口都遷過去了；
    楊曉蜜熱巴考取了大學還有了工作，自然戶口就不是農民了；
    婁曉娥更甚，直接跟著婁家去了香江，戶口注銷；
    最後隻剩下方平安與範小野兩個農民，其他劉光天等人都是上山下鄉，戶口隻是掛靠而已。
    但方平安與範小野又是兩口子，一個隻有兩人的村子，這兩人還是兩口子，那公有製還有必要嗎？
    整個村子廠子供銷社就直接都是他們家的了。
    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為這事兒上頭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會議上有說的更嚴重的。說他們這是把公有變成私有，跟zb家的行徑是一樣的，要拉方平安去批鬥甚至槍斃，所有資產都收回國有。
    但程主任據理力爭——新村沒有接受過社會一分錢捐助，沒有占用一絲一毫的社會資源——這是一開始建村時就定下的基礎，你們可以隨便！
    性質上是後來才發生改變的，並不是方平安的本意，但新村的貢獻大家是看在眼裏的。你說公有變私有，但他拿出來公有的東西本就是他個人的東西，至於說那4名知青的勞動力和勞動生產成果被私有化了的問題，方平安給的比他們創造的多，各個有房有車，吃喝不愁，還有工分和工資。
    你們去鄉下看看，哪個知青不是活的苦哈哈的，他們這4個知青活的比城裏人還要城裏人。
    所以占有他人勞動成果這一項也不成立。
    更別說方平安研究出高產種子，對國家有功，災荒年為東城區乃至大戈壁提供了那麽多的肉食，還創建了惠民供銷社，食品廠還解決了129人其中包括50名軍屬烈屬老弱病殘困難戶的工作生計。
    如果這樣的人是zb家的話，請多給我一些這樣的資本家。
    而且，這裏麵有50位軍屬烈屬老弱病殘困難戶，現在工作沒了，你們說怎麽解決。
    是你食品廠，還是市局，還是糧站來解決？
    說話啊！
    所以，爭論到最後不了了之，大家目前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
    現在隻是查封廠子，等著上麵最後的討論研究結果。
    王主任說到這裏，方平安也是愁眉苦臉——怎麽把這一茬兒給忘了。
    不管是不是有人針對自己，但這話說的沒錯啊，公有製的村子，但隻有兩名村民，還是夫妻倆——這不是私有製還是什麽？
    就連廠子也是私有的。
    你公有給誰啊？給媳婦？
    最後，方平安隻好跟大家解釋了一下，並讓大家安心回去等消息，如果廠子解封複產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大家回來上工。
    而且讓大家去新村95－1號院子）那邊一人領10塊錢，當作大家這一段時間的誤工費，如果一周內沒有消息的話，再看王主任這邊有沒有什麽其他工作可以安排的。
    這查封停工還不知道多長時間，就當作是廠子給大家帶薪休假了。
    129人，也就1290塊而已，這點損失方平安出的起，而且這個時候可不能斤斤計較，先把人遣散了再說。
    而他，也隻能等結果而已。
    在這個問題上跟上麵的政策路線對著幹？
    那是妥妥的找死。
    本來還想把明遠叔給請回花園子，但老頭子死活就要在這兒幫著看大門。
    按明遠叔的說法，上麵查封他管不著，但誰想動裏麵一絲一毫的東西，除非踏著自己的屍體過去！
    他要替方平安守著廠子！
    而且這老頭子把"戰鬥英雄"的勳章都給戴了起來，而且不止一塊！他還掏出了一把槍…方平安都麻了——
    這應該沒有那個不開眼的敢動他吧？
    廠裏麵的物資與設備，也就安全咯？
    最後把六根與大頭留了下來，陪著明遠叔看大門巡邏。還有那10隻狗子，方平安在旁邊的水泥管子那邊給它們臨時做了個狗窩，配合著明遠叔一起守廠子。
    謝科長那邊也來過一趟，說會幫著巡邏的，讓方平安放心。而且市局對他們也有要求，不讓別人進去，也不允許方平安等人進去拿物資與設備。
    得嘞，什麽都做不了，方平安撓了撓腦袋，回花園子等消息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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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四合院，方平安鬱悶。晚上眾人都下班了，許大茂得了消息主動跑來找方平安喝酒，很有趣的是，就連傻柱都來了。
    得嘞——傻柱、方平安、許大茂、劉光天、虎子五人一起在花園子的大竹棚裏喝起酒來，而範小野、秦京茹、於麗、楊曉蜜、熱巴還有雨水，在幫著眾人做吃的——主要是給方平安做飯，他飯量賊大。
    越生氣飯量越大！
    院子裏麵年輕一代都聚集齊了，除了閻解成與紅姐以外。
    見他們在一起聚餐，閻解成在花園子門口故意來去走了幾回，但愣是沒人理他。
    想加入這個小圈子？
    你閻解成也配？
    眾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主要是為了開導方平安。
    辛辛苦苦弄個廠子，效益剛好起來，這就被查封了？
    要是他們早就崩潰了。
    對於方平安來說——其實也蠻崩潰的，但還沒到他用陰德積分直接殺人的地步。
    陰德積分小懲大誡整人可以，但用來殺人……
    還是盡量克製，因為有一就有二，沒見他現在給別人送倒黴套餐越來越頻繁了嗎？
    看別人倒黴是會上癮的。
    "平安啊，要我說啊，萬一，萬一這廠子弄不成了。"
    "你就來我們軋鋼廠上班算了，反正你手上也有名額。就算沒有名額，以咱們跟李哥的關係，那也是分分鍾的事兒。"
    "不管是去采購科也好，還是後勤汽車班，又或來宣傳科咱們一起去放電影，多輕鬆。"
    "咱又不缺錢又不缺房子，你成天弄得這麽辛苦還被人說成zb家，何必呢？"
    這是許大茂的想法，跟上麵對著來那是真幹不過的，萬一的情況下，直接去軋鋼廠上班多好？
    采購科方平安可以種菜打獵輕輕鬆鬆，後勤那裏方平安劉光天五人都已經學會開汽車了，宣傳科那更好，他許大茂與方平安雙劍合璧，啥事兒幹不成？
    自己拍電影都行！
    而方平安卻是搖了搖頭。
    "我不去上班，我就要當農民！廠子萬一沒了…那也沒辦法。"
    "但我就是要當農民，當農民自由得很，我喜歡種地養魚打獵。"
    然後方平安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突然捏爆了啤酒瓶子，惡狠狠的說道——
    "誰踏馬要弄得我種不成地——"
    "我踏馬就把誰給種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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