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時代來了怎麽辦？
    躲著唄，要不去香江，要不就去阿美莉卡興風作浪，要不下鄉。
    總不能上天去月球吧？
    留在城裏再有什麽事兒，方平安都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大殺四方。
    他沒那個腦子跟這些扣帽子搞事情的人鬥智鬥勇，他也不覺得自己那點腦子能在大時代過得有聲有色——
    忍不住的時候，就隻有物理超度了。
    方平安和安記者在路邊看了許久，安記者順帶又拍了很多照片，這才把她送回了r日報報社。
    然後方平安去了一趟自己老爹那邊，叮囑一兩句，給老爹拿點肉與山貨還有米麵油，再塞點養老錢，順便檢查一下幹弟小舅子範有塵的功課——這小子和棒梗一樣，現在已經上了初中，學校還沒有停課，不過看樣子也快了。來老爹這邊是因為他記得，大風期間，貌似監獄係統還有公安係統也受到了衝擊，有事兒讓老爹和範有塵直接去軍都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護住自己老爹不成問題。
    再不濟往燕山一鑽，你們能奈我何？
    還去專門拜訪了一下佟掌櫃，這老小子也算精明，年初的時候就把店鋪關停了，暫時準備看看情況，不對勁的話直接離開四九城回鄉下老家去。
    最近也沒能給方平安再淘些房子，那些遺老遺少們，該跑的都跑了，剩下的家底也基本已經掏空了。
    現在就看能不能從他們手中再扣一些字畫古玩下來，反正他們遲早也是要賣的。
    方平安跟佟掌櫃又交代了一兩句，風大就別折騰了，安全第一，有事兒可以去找他。
    然後又給佟掌櫃留了一萬塊錢活動資金，一院子的物資，再把最近收羅的古玩往空間裏一放，便回了南鑼鼓巷。
    一兩個月回去一趟，震懾震懾禽獸們，畢竟自己的“祖宅”還在這邊，可不能被他們給偷家了。
    果不其然，還真有人打自己房子和花園子裏物資的主意，不過被明遠叔狠狠教育了一頓，他這個戰鬥英雄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即便是宏偉兵和工人糾察隊，在戰鬥英雄傷殘老兵麵前還是不敢造次的，更何況明遠叔有狗還有槍。
    跟六根交代了一些事情，檢查了一下於莉交過來的花園子物資清單，對了一下惠民供銷社的賬，又跟秦京茹和許大茂他媽聊了會天，確認秦京茹肚子裏4個孩子都發育的很好，這才回了昌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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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村裏，方平安就迫不及待的把賬單拿去了公社裏——招待費用公社裏包了，還有請廚子的費用，兩箱汽油……
    這可是崔書記承諾過的。
    我讀書少，你公社書記可不能騙人啊？
    結果方平安開到公社裏去的是嘎斯51……
    嘎斯51一箱油可是90升啊！這還是51年以後的版本，要是之前的版本，那容量可是105升！
    兩箱就是180升，崔書記心裏在滴血啊！
    方平安可不管那麽多，紅磚和水泥你可以等著報道出來了再說，但招待費廚子費用還有汽油，你得給我先報了。
    最後扯來扯去，崔書記隻能捏著鼻子給認了。
    用帶來的油箱加滿油以後，方平安準備直接回去，可崔書記又找了過來問了一個事兒。
    “方村長，你那畝產3000斤的土豆，是真的？”
    方平安很疑惑“是啊，怎麽了？我也很納悶兒啊，農科院不是研究培育出來新良種了嗎，也聽說推廣了。”
    “怎麽咱們公社是不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咋地了？”
    崔書記一臉的無奈說道“縣裏倒是推廣了，但大家覺得那是在放衛星，是上頭的zz任務，也沒多少人當回事兒。而且種植條件也比較苛刻，最後隻選了公社裏的一五畝地作為實驗用地。”
    “但沒有3000斤，我們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還用了一些化肥，種出來才單季畝產600多斤……”
    聽到這裏方平安才明白過來，他是有東北黑土，池塘淤泥，漚肥，再加上強化藥劑的育種與增加生長速度和杜絕各種病害。但大規模種植的話，普通老百姓可不能保障這些條件。再加上不信任和猜疑，最後能翻一倍也算不錯的了，反正這幾年就沒有風調雨順過。
    “雖然說比前幾年土豆平均單季畝產300多斤好上很多，但……”
    “最後一算人力物力還有化肥的成本，這完全是虧本啊！所以第二年我們就沒種了。”
    “哦，說到土豆我還想起來一件事兒，當初來推廣的那個技術員？好像犯了什麽事兒，剛好下放在我們公社。這麽一來，我們就更不敢種那什麽良種土豆了，來推廣的技術員都下放了，那就說明他犯了嚴重的zz錯誤，他自己都是錯誤，他推廣的東西我們就更不敢用了。”
    【不是，zz錯誤和推廣良種有啥關係？】
    “啊？下放？”
    “那技術員姓什麽？”方平安心中突然有一個不好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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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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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咋才來啊！？”
    “你咋才來啊！你這麽多年都死哪兒去了啊？！”
    “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的有多慘啊？”
    方平安是在西峪村的牛棚裏找到的趙研究員，那個樣子……
    誒，和瘋子基本沒啥兩樣。
    髒亂差也就算了，人餓的跟個瘦撇撇似的，以前那文質彬彬還有一股子傲氣的樣子，現在是被消磨的一丁點都沒了。
    他也是愣神了一分多鍾才看出來麵前這人是方平安，一把衝上前去就要打方平安，卻被崔書記一腳就給踹到了。
    “當著我的麵你還敢打人，我看你這是改造的還不夠啊？”
    然後趙研究員一開始還畏畏縮縮，但突然又想到什麽似的，手腳並用的往前爬，不分由說的一把抱住了方平安的大腿，死活也不肯鬆開。
    開始死乞白賴的訴苦，但話裏的意思，怎麽讓人覺得方平安這是始亂終棄的樣子？
    崔書記都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倆，也不對啊，方村長的媳婦那麽漂亮，你又是個下放勞改的壞分子，還是個男人，他方村長想瞎了心也不會看上你啊。
    “誒，趙研究員，有話好好說，你起來先……”
    “我知道你這幾年過的苦，你先起來再說……”
    “我跟你說，你得了啊……”
    “挖槽！”
    突然方平安就一腳把他給踹——甩飛了！
    因為這二貨哭的鼻涕都蹭到他的褲腿上了——
    惡心！
    過了十幾分鍾，趙研究員消停下來了，方平安讓崔書記幫忙，叫西峪村的大隊給趙研究員簡單弄了幾個菜，他蹲在那兒猶如野豬刨食一般吃個不停，這是真餓極了。
    方平安和崔書記就在旁邊找了個石頭坐在上麵抽著煙，看著他吃飯。
    過了許久，方平安才問了一句“趙研究員，你咋被下放到這裏來了？”
    而趙研究員——“嗯，嗯……”
    “你說啥？”
    “嗯！嗯！”他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口。
    “臥槽！尼瑪這貨是噎住了？！”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這才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把趙研究員給救了下來。
    他喘氣歇了半天，又喝了一點水，這才說道。
    “先，先給根煙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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