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電線通電話還有辦廠子的事兒，年後再說，反正現在大雪天的，也沒時間操心這些事兒，最起碼也得開春以後再說。
    70年初春節的時候，方平安還是和大家夥一起回了四合院來過的，畢竟很多“知青”老家都在這兒，大過年的還是得回來的。
    至於說新村裏麵，城裏有親人的，都給開了證明，自己回去過年去。城裏沒有親人的，由老白在那裏主持，過年搞個小聯歡——無它，自己組織表演節目，然後食堂加菜，全場由——村裏公款買單。
    另外給大家都準備一點年貨，臘肉鹹魚堅果幹蘑菇禮包，足量！
    回95號院的人有方平安、範小野、楊曉蜜、熱巴、範有塵、陳大發，再加6個孩子一家，還把阿吉與狗蛋給帶上了；
    劉光天、梁婷婷、安曉歡一家子，劉光福與他對象陳曉燕（農場知青）；
    大頭跟他對象徐雲雲（八家大隊的知青），大頭妹妹齊曉麗跟她對象梁東升（梁婷婷她哥，在分院試驗田幫忙）；
    虎子跟他對象蔡紅絹（下放高中老師，現在在公社小學當老師），虎子弟弟鍾小濤，虎子奶奶；
    還有六根的弟弟妹妹，田七弟，田八妹；
    都回來了。
    整個四合院還有花園子，那可是熱熱鬧鬧的！
    不單如此，他們幾個有對象的，還準備趁著春節，在四合院把婚宴一起給辦了，集體結婚。
    大頭虎子六根，還有老劉家，那可是樂瘋了。
    孩子們雖說下鄉，隻要有時間，每個月可以回來一次，過年也能回來。
    家裏的想孩子了，還可以搭每周給惠民公社送菜的卡車一起去鄉裏，在那兒住上幾天也行。
    這等於孩子跨區上班而已。
    而且鄉裏的生活質量比四合院還要好上不少，他們這上山下鄉，算是下了個寂寞。
    總聽到街裏街坊說自己孩子在北大荒如何如何，生活多麽不容易，還經常吃不飽，有的還受人欺負，過年公社或者農場也不批假回不了……
    有更慘的直接死那邊兒了，但95號院他們幾家的孩子呢？
    新村工資是比較少的，比不上城裏，而且沒有多少人用工分兌換工資。要不直接換糧食；要不兌換成村子的貢獻分，等著年底的分紅；要不攢著兌換藥酒；還有的就是盯著工分第一名的位置，為了兌換那幾個回城名額。
    除了工資比較少以外，他們下鄉都有自己的房子，吃喝不愁，還經常給家裏捎點土特產，弄點鹹魚臘肉什麽的。
    可真是羨慕壞了街道裏的鄰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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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年期間，還有人專門跑過來問，新村還接收不接收知青。
    方平安一概婉拒——我們村接收知青是全公社最少的，因為我們接收的下放分子是最多的，接收多了下放分子，那就沒地方接收知青了。
    新來的知青一般都是安排到公社農場，條件情況我不知道，這事兒跟我說也沒用，我也沒有決定權。
    開玩笑，這幾年的知青，方平安那是一個都不想要。那都是老油條，參加過運動的主力兵，方平安可伺候不起。
    為這事兒，王主任還特地來找過一次方平安，還有李懷德也來找過，以及有人托許大茂給問問。
    方平安對這些人的說辭，那就換了一套。
    這些人可都是有能耐的，他們可真會打電話去公社問的。
    所以原則上還是推辭，不過方平安給抬高了一些門檻，讓他們知難而退。
    要照顧啊，可以，自己把人安排去崔村公社，到時候新村過去挑人。
    但，你們安排幾個人過來，就給幾個回城工位，我拿著也不是自己用，放在新村作為獎勵，誰表現好給誰，總得讓知青們有個奔頭唄。
    純粹塞過來想享福的？
    那對不起，我們村子小，不伺候，也伺候不起。
    另外最關鍵的一點，當過宏偉兵的，不要。
    最後那麽一商量，王主任這邊給介紹了兩個，都是幹部子女，李懷德那邊也塞了3個，也都是他那個圈子裏的二代。
    回城工位5份，蓋好了章子交給了方平安。
    而對於這5個知青，家長們那隻有一句話，任打任罵，活著就行。
    方平安眼都瞪圓了，這當父母的都這麽狠嗎？
    手上明明有工位，就不給孩子，非得讓孩子上山下鄉，又要讓他們吃苦，又得保證他們的安全……
    這一個個的大有來頭啊？
    方平安樂了起來，隻要不是宏偉兵，你來一個，我整一個！
    這叫做與人鬥，其樂無窮！
    至於說宏偉兵，真要來的話，方平安可不能保證他們能否全須全尾的活著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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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眾人準備整理一下，再逛街采買一下東西，初四就回鄉下去。
    可這時候傻柱突然找上門來。
    “方平安，老太太，想見見你。”
    方平安有點奇怪，這幾年都沒跟老聾子說幾句話的，怎麽找我有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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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在傻柱過年給大家做美食盡心盡力的份兒上，還有劉光福、大頭、虎子、齊曉麗的集體婚禮，傻柱也出了大力的份兒上，方平安還是答應去看看。
    “咋滴了，老聾子快死了？”方平安隨口說了一句，但傻柱沒有反駁，而是低著頭，興致不高的樣子。
    “真的，不行了？”方平安驚呆了，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
    傻柱點了點頭“醫生說，恢複的情況很糟糕，估摸著也就這周的事兒了……”
    看的出來，傻柱的心情很糟糕。
    不過方平安想一想，前幾年自己昏迷的時候，許大茂潑水成冰，害的老聾子摔了一跤，傷了尾巴骨，當然，這事兒沒有證據，別人亂猜也沒用。
    去年又是因為許大茂的一番話，弄的賈家跟許大茂傻柱打了起來，老聾子過來幫傻柱的時候被賈張氏頂翻了，大腿骨又斷了……
    而且這事兒涉及到傻柱賈家和聾老太，是一筆糊塗賬，誆騙許大茂這主意還是易中海等人一起出的，找誰來追究責任都不合適。
    她今年都85了，大腿骨斷了，還真不好愈合。
    這估摸著是扛不住了。
    方平安皺著眉頭，不知道這個時候老聾子找自己有什麽事兒。
    進了後院聾老太的房子以後，方平安沒有進裏屋，怕被訛，隻是在中間的堂屋找了把凳子坐了下來，而老聾子在左邊屋子裏床上躺著的。
    平日裏，都是一大媽還有傻柱，秦淮茹過來照看她，今兒個隻有傻柱在這兒伺候著。
    方平安看她灰敗的臉色，果然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他也沒磨嘰，直接開口問道“聾老太，有啥事兒你說吧。”
    “辦不到的我一定不辦。”
    他倒要看看，這老聾子死前還要作什麽妖？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得了吧！
    咱不興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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