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下來，趙衛國也想通了一個事。
    於莉懷孕待產，此刻離開的時機，真不是很好。
    而如果分身站穩腳跟了，再找機會過去，就會好上很多。
    再者說了，賈張氏沒和秦淮茹翻臉，賈張氏是什麽心思，連一大媽都能看清楚，趙衛國能看不懂。
    趙家血脈能讓你一個集合了盜聖，白眼狼，吸血，撒潑，亡靈召喚於一體的家族養大？
    到時候還不知道變成啥樣呢？
    而且，賈張氏這玩法，估計也沒多久的蹦躂頭了。
    趙衛國看完分身，就起床做飯了。
    如今，萬事皆安，安心上班。
    ……
    與此同時。
    某院，某辦公室。
    錢老剛從小憩中醒來，快要天亮時分，他才眯了一會兒。
    他已經很久沒回家，但他從未抱怨過一句。
    為了給中華大地種出蘋果，他已經殫精竭慮五年。
    明年開春，新的一棵蘋果樹就要開花結果。
    需要他盯著的事不少。
    如今沒有毛熊的專家，完全獨立自主研發，裏麵的難度和問題不少。
    但，再苦再難，都得做。
    手裏有劍不用，手裏無劍可用，完全是兩碼事。
    現在，兩彈合一正處在緊鑼密鼓的在籌備組裝以及地麵試驗。
    可如今，還有幾個月，又到了年關。
    還有不少問題急需解決。
    昨兒，一批精密零件的加工，才剛被解決。
    今天，組裝問題卻又被提了出來。
    真的是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而且，三年大災難，全國勒緊褲腰帶，不少項目都在進行調整。
    可每個項目，都投入了大量心血，誰先誰後，都難處理。
    但，一個大前提肯定是優先兩彈。
    錢老拿著資料翻看起來，一會兒說不定就得飛大西北，去組裝現場。
    沒一會兒，警衛員走了進來。
    “領導，這是今天的信，我給放在這裏了。”
    錢老嗯了一聲，又繼續看起了資料。
    等資料看完，才拿起了桌上的信。
    這些信有些是從各個地方來的信息匯總，也有家人的來信。
    在如今這個特殊的歲月，特別是他們，有時候哪怕就在一個城市，交流還得通過書信。
    錢老一封封拆過去，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
    轉眼就還剩下兩封。
    錢老一看信封，很是疑惑，沒有郵戳，也沒有地址，空白一片。
    甚至連保密的鋼戳都沒有。
    錢老想要直接上報給上麵，可又害怕是小題大做，思量一番才給拆開了第一封。
    大美核潛艇數據構造圖！
    錢老頓時有些驚訝了。
    要知道，核潛艇項目就屬於此次的調整項目，僅保留核心人員在列。
    原因很簡單。
    現在國家，連兩彈都還在研發，這個項目怎麽推進？
    但如果這個圖紙是真的，那項目不僅不會停止，甚至於裏麵的一些參數，還能對兩彈進行推進。
    這就是專業的和非專業的區別。
    趙衛國拿到這個圖紙，連數據都看不懂，更別說，還能將這裏麵的東西衍生到兩彈了。
    錢老想著，卻沒有太大的波動。
    一切數據的建立，都需要無數的核算才行。
    什麽都可能是假的，但數學他騙不了人。
    錢老找出一摞演算紙，趕緊就緊密鑼鼓的進行驗證。
    此刻的他不用整體驗證，隻需要對裏麵的一些關鍵信息進行核驗就行。
    很快，數值合圍，對上了。
    這張圖紙是真的。
    這是錢老第一個想法。
    第二個想法，就是看向了第二封信。
    這兩封信如出一轍。
    肯定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第一封信是大美的核潛艇數據，那第二封呢？
    但錢老沒有拆開，而是趕緊撥打了上麵的紅色專線。
    通過電話，解釋了一通後，對方出來一句話。
    “你確定圖紙的數據沒問題？”
    “領導，千真萬確，我還不止核驗了一個數據。關鍵數值的好幾個我都進行了比對合圍。”
    “你說，還有一個信封？”
    “對！”
    “那我馬上過來。”
    等到對麵掛了電話，錢老才掛斷電話。
    現在的他隱隱有些激動。
    有了這張圖紙，可能會對好幾棵蘋果樹都產生影響。
    而且全是良性的。
    但，這個圖紙究竟是誰遞來的？
    能拿到這份圖紙的，那絕對是大美高層了。
    甚至是他大美的導師，都不一定能夠拿到這麽詳盡的圖紙資料。
    很快，那位領導就來了。
    一進來，就迫不及待的喊錢老拿出了圖紙。
    那位領導一看，那構造確實和那個模型一模一樣。
    但其中的參數，列舉的很詳細。
    錢老又把自己的核驗過程拿了出來，那位領導一掃後，就放下了。
    雖然圖紙能看懂一些，這些數據他就不太懂了。
    “還有一封信在哪裏？”
    錢老把信拿了出來。
    兩人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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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裏麵居然是關於快遞2的種種問題歸納及解決方案。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出現了不好的預感。
    泄密了？
    要是如此，那問題可就太嚴重了。
    那位領導畢竟是經過血與火的洗禮的人，很快冷靜下來。
    “你抓緊找人驗證，我安排人暗中調查，這個問題太嚴重了。”
    錢老也知道問題嚴重性，現在所有問題都得往後排了。
    要是這第二封信沒問題，那快遞2的試驗，必定推後了。
    就這樣，兩人一分為二，各自去安排事情去了。
    但那位領導離開前，對著錢老說道：
    “如果，這封信傳播開來，你不要有任何表態，我會說，這是我收到後，再交給你驗證的。我向最高處報告，也是這個說法。”
    說完，那位領導就走了。
    如果真泄密了，不管造成什麽樣的後果，他也必須把錢老保下來。
    兩封信引發的後續，趙衛國並不知道。
    這也是為何趙衛國不願意親身出麵的原因，這個事，他也解釋不了。
    但，讓他明知道有機會，可以讓那一群可愛又可敬的人少走彎路，少吃點苦，而不去做，他也做不到。
    他隻能以他的角度，盡可能的讓這個事情不會造成太大的後果。
    而他寄給錢老，就是基於此。
    給別人，不一定能達到他要的效果。
    此刻，趙衛國已經到了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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