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些東西，再回避，也回避不開。
    何雨水雖然不說，心裏也還有怨氣。
    可十年來，對傻柱，也不是全是怨言。
    何大清51年跟著白寡婦跑了。
    當時的何雨水才隻有八歲，還在上學。
    十五歲的傻柱被何大清安排進了鴻賓樓，從跟著何大清學廚藝，正式進了廚房。
    而且沒去多久，就獲得了上灶的機會。
    因為這個，傻柱就能夠借此，偷摸著拿一些東西回來。
    這日子，算是有了起色。
    傻柱也算是承擔起了父親的責任，照顧她這個妹妹。
    隻是好景不長，很快，賈家的兒媳婦秦淮茹就開始了截飯盒的路。
    剛開始，還是拿一些，直到後麵，越來越狠。
    但，傻柱這個哥哥，就像是著了魔一般，就連閻埠貴都占不到什麽便宜的傻柱，次次都能被秦淮茹拿捏住。
    最特麽奇葩的是，以前盯秦淮茹像是什麽的賈家母子，居然一直沒動作。
    直到後來，何雨水到了初中，才發現，這秦淮茹要飯盒，就是這母子倆在背後攛掇的。
    何雨水就徹底看清了，賈家這一家子人的嘴臉。
    但說一千道一萬，傻柱這個哥哥，雖然傻乎乎，雖然後麵連她這個妹妹都不顧。
    可如果小時候，不是她哥，她能夠長這麽大？
    畢竟是血濃於水，而且連父親都不管，是傻柱把她養大的。
    隻是最後，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都敢下老鼠藥害人，還連她這個妹妹的生死都不顧。
    這一操作，算是把何雨水對親情的幻想全部磨滅了，還給插進了一根刺，怎麽都拔不出來。
    何雨水陷入了沉思，趙衛國看何雨水沒說話，就繼續說道。
    “他看起來，貌似不是特別好，憔悴了不少。我問了下獄警，他被判了四年半，還有四年就能出來。”
    “他後悔了嗎？他醒了嗎？”
    何雨水帶著一絲期待，看向趙衛國。
    趙衛國一下頓住了。
    其實，他一直知道何雨水的想法。
    原著裏，何雨水對她哥，真的就是不管不顧下黑手嗎？
    也不全盡然。
    隻是說，最後，何雨水看清楚了。
    有秦淮茹摻和，她哥的事兒，怎麽都得黃。
    不說秦京茹，但後麵的於海棠，特別是冉秋葉。
    處處都有秦淮茹在裏麵摻和。
    何雨水看清楚了這些，也就放棄了別的心思。
    還不如成全自己這個傻哥哥。
    是好是歹，一個周瑜，一個黃蓋，認打願挨。
    這是何雨水嚐試了無數次後，才放棄的結果。
    所以說，何雨水，其實本質上，對於傻柱，還是有感情的。
    隻是院裏的人，讓她選擇了逃離。
    趙衛國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沒說實話。
    “他現在好很多了，相信等出來，就不會再是以前的樣子了。”
    “哦！”
    何雨水應了一聲，卻並沒有高興。
    趙衛國的遲疑，讓她知道，這個一根筋的傻哥哥能後悔？能改過？
    那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趙衛國一看這樣，就知道何雨水肯定不相信。
    但他也沒辦法。
    這也是為何沒有喊著何雨水一起，而是他先去看看的原因。
    雖然是為了獎勵，但也是看看這傻柱的現狀。
    不過，依舊不知悔改。
    趙衛國有些後悔。
    剛才其實不該提這個話題的。
    幸好，於莉這會兒，洗好了葡萄，放在鐵盤裏端了出來。
    “來，吃葡萄了。營業員說是從吐魯番運來的，在燕京可不容易買到。”
    “好好，吃葡萄，雨水，你可別多想，你哥真的變了很多。等四年後，肯定會更好的。”
    趙衛國說了一句，就站起身來，接過葡萄。
    “於莉，你也坐著，休息會兒。”
    “沒事的，我不累的。”於莉坐下來，說道。
    雖然由於傻柱的話題，讓氣氛有些悶。
    但在於莉和婁曉娥，趙衛國三人的插科打諢下，氛圍很快就好了起來。
    幾人一邊吃著葡萄，一邊聊天。
    於莉也準備等孩子出生後，報個夜校，這會兒正在努力學習階段。
    婁曉娥以前是高中學曆，何雨水夜校學的是學前教育專業。
    所以，都能給於莉輔導輔導。
    這樣一來，無所事事的趙衛國倒被排擠在了外麵。
    但於莉的學習勁頭，還是讓他有了進一步學習的想法。
    畢竟，原身也就一個初中學曆，這著實有些不夠看。
    他也起了要不要自學高中，然後讀讀大學。
    這樣以後能夠有個拿得出手的文憑。
    不過，很快，趙衛國釋然了。
    後麵，怎麽都得去香港的，弄這個幹啥。
    要他真和那些小屁孩一起學，他還真抹不下麵子。
    刷刷獎勵，把技術提升一波，然後協助分身，好好在香港站穩腳跟。
    到時候，去了香港，有錢了，弄個文憑還不容易。
    說不定，還能掛個某大學的特邀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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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不行，混混教育行業也可以。
    香港人口大爆發，但各種人才卻一直屬於急缺的狀態。
    這才讓香港不得不走上了吃人口紅利，做加工工廠，做出口的路子。
    要是有人才，哪怕有一定的中層人才，香港後期的轉型，說不定就可以朝著大美的模式走。
    成為大陸的一塊人才集中區，大力發展高精尖。
    而不是最後一步步淪為一個累贅，直到回歸，都沒能解決人才問題。
    依舊停留在金融和貿易兩塊領域。
    趙衛國暗暗記下了這個想法。
    要是有機會，趙衛國說不定就得實施一下。
    不從內地搶人才，但作為亞洲四小龍，從歐美搶人才完全是可行的嘛。
    隻要有了底蘊，形成了一種技工貿的氛圍。
    說不定，等到回歸，香港的耀眼，能夠形成真正的互補發展。
    至於說，到時候，香港越耀眼，越受到英子的重視怎麽辦？
    哼！
    十年前的抗美援朝，明年即將開始的新德裏保衛戰。
    乃至於後麵和猴子的各種拉扯。
    新中國的崛起，就是在這一次次苦難中打出來的。
    再說，現在，有了他的推動，華夏的實力隻會更強。
    一個落魄的英子敢叫囂，哪怕你是鐵娘子，那也得讓你在大會堂門口，多摔幾個跟頭。
    就如毛爺爺說的，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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