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又是這該死的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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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嫡女已經進宮了,怎麽,陛下是想要沈家的少爺也入宮?”,沈倦挑了挑眉,惡劣道,“您胃口可真是不小。”
“……我沒有碰她們。”,襲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
一開口就像是在解釋著。
沈倦這下更疑惑了,不是,他解釋個什麽勁啊……?
“沈倦,朕夢到你了。”,襲炤微微垂眸看著麵前拿著木棍的沈倦,他的眼裏夾雜著很多不明的情緒,“夢見你死在了朕的懷裏。”
“那這夢還真是不怎麽好,陛下看來和我天生犯衝,以後還是別來了吧。”,沈倦非常的真心實意的建議著。
襲炤:……
怎麽沈倦說的每一句話,他都不愛聽呢?
“那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襲炤這一次換了個說法,他也不強求沈倦進宮了。
沈倦詫異的望著他,覺得今天襲炤的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
“這聖恩我承受不起,陛下找別人吧。”,婉拒了,他不搞皇帝。
襲炤這個皇帝不要臉,不要清名,他沈倦還要呢。
而且沈家就他這一個獨苗,他還沒說親呢!
“……”,襲炤上前一步目光緊緊的盯著拿著木棍一臉戒備的沈倦良久。
“沈倦,你的姐姐很不一樣……朕沒辦法保證再這麽繼續下去不會對她做什麽事。”
他留下這一句話後轉身走了。
拿著木棍的沈倦臉色變了又變,襲炤這是在警告威脅他,還是意有所指?
沈若晴哪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運起輕功離開的襲炤回到皇宮內後神色莫名,他在聖宸殿裏批了一會奏折後睡下了。
襲炤第一次見到沈若晴時,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就好像冥冥之中的天意一般,不斷的讓沈若晴往他麵前湊,這一切讓他頗為煩躁,甚至煩躁厭倦到根本不想踏足後宮一次。
因為後宮裏傳來的消息不是沈若晴被罰跪了,就是喂魚的時候不慎落水,再者就是沈若晴的飾品丟了一直在找。
每一次沈若晴丟的飾品都好死不死的出現在了正在路上的襲炤麵前。
這明晃晃的手段,襲炤簡直都懶得噴。
天意,天意,又是天意!
他分明對沈若晴生不出來一點興趣,偏偏這該死的天意跟認準了他一樣,不斷的把沈若晴往他跟前送。
直到……
那天晚上出宮的時候,他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沈府,看見了正坐在院落裏看書的沈倦。
襲炤心間煩悶的躁意才終於被壓了下去。
他應該是對沈府的這個二少爺生了興趣……不,或者說,他好像有點喜歡上沈倦了。
每次光單單是看著沈倦,襲炤就覺得很好很好了。
自從沈倦發現他後,他也不再藏著,反而問了兩次,沈倦願不願意進宮。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沈倦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神經病一樣。
襲炤心間煩悶,更是不解,他明明第一眼看到沈倦,就移不開目光了,難道沈倦不一樣嗎?
第二日,上完朝後,襲炤照常的坐在聖宸殿裏批奏折處理政務。
還沒等他批完兩份奏折,在禦前伺候的許公公突然湊上前來“陛下,不好了,沈貴人她又落水了。”
襲炤啪的一下放下了奏折,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嗬,這次又是什麽理由?”,他有些不耐煩道,“許知,你數了嗎,這是這個月第幾次了?”
沈若晴自從進了宮,就沒消停過,好像後宮裏麵所有的人都和她過不去一般,襲炤深吸了一口氣,把奏折扔了出去。
“啪嗒”的聲響在大殿內格外清楚。
許知把頭埋的更低了些。
“朕待沈貴人很好嗎?”,襲炤輕笑一聲,他像是在問許知,又像是在問自己。
講真的,許知覺得陛下對待後宮裏的嬪妃們什麽區別都沒有。
自選秀過後,襲炤都沒進過後宮哪怕一次。
別說沈貴人了,就是那位一來就封妃的林妃也沒什麽存在感啊。
偏偏這後宮裏麵就跟集體抽風了一樣,逮著沈貴人一個人薅。
不過就算是陛下待後宮嬪妃怎麽樣,都不是他一個太監該說的,對於這一點,許知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他就支支吾吾道,“奴才愚鈍,不知道陛下是什麽意思,但想來陛下對每一位娘娘,都是一個態度。”
“嗬……你都能明白的道理,偏偏她們都看不明白。”,襲炤現在隻覺得頭痛。
當時不知怎麽的,就答應了大臣選秀的提議,君無戲言,他隻得去選秀了。
結果現在後宮是充盈了,也熱鬧了,鬧得他心煩。
後宮嬪妃的那些招式全都往沈若晴身上使,偏偏他還不能不防著,沈若晴是沈倦的姐姐啊……
襲炤不是沒有察覺到奇怪的地方,他就算是察覺到了,短時間內也沒有破解的方法。
“罷了,吩咐下去,那些不安分的,統統都禁足三個月!”,襲炤伸手按了按眉心,他仰躺在龍榻上,有些出神的盯著聖宸殿上方的柱子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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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找個合適的時機,把後宮給解散了。
他又不去後宮,也不碰那些女人,倒不如給個恩典讓這些大好年華的女子出宮去。
這後宮……不該有別人的。
為什麽他會答應大臣提議的事?
襲炤現在靜下心來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去後宮也是因為怕自己被影響到,做出一些奇怪的事。
如果襲炤看過話本,應該就會知道,現在的情況叫做故事線強行修正。
他正在做一些違背本心的事。
這方世界的天道發現襲炤兩次沒有按照原本的劇情線走後,終於出手了。
“是,陛下。”,許公公極有眼色的應了一聲,矮著身子把襲炤扔在地上的奏折放到桌子上後,悄然退了出去。
最近這位帝王的心思愈發莫測了,還總是時不時的發怒。
許公公自然是不會觸這位陛下的黴頭。
許知退下後,襲炤百無聊賴的批閱著奏折,近來水患尤其多,他蹙了蹙眉,在請求撥款賑災的折子上批了個允字。
大雍朝曆代都興修水利,到了襲炤這裏自然也不例外。
“唔……”,看的久了,他伸手捂住了頭,“怎麽會隱隱有些頭痛?”
按平常他的工作強度來講,就算是坐著看一天一夜的奏折也不會出什麽事,襲炤有些無力的伸手支著下巴,放下了奏折。
“難道是朕老了?”,他喃喃道,“可朕也才二十多歲……正值壯年,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累了?”
而且這幾天以來,他一到晚上的時候就會出宮,用輕功跑去沈府去看沈倦,相比於之前一坐下處理政務就是一天來講,已經是難得的放鬆了很久了。
這一切都透露著不對勁,襲炤實在是頭痛,索性起身往殿外走去。
在一旁守著的許知連忙上前來,“陛下,這是要去散散心嗎?奴才聽說禦花園裏的花這幾日開的正好呢。”
“嗯,那就去禦花園看看吧。”,襲炤頷首應下。
等到了禦花園的時候,襲炤熟練的黑著臉躲開了第十位往他身上撲的妃子時,轉過了身。
“罷了,回去吧,朕突然也不是很累了。”,哪個做皇帝的像他一樣命苦?
襲炤這次是真的心累了,他黑著臉轉身往來路走時,碰到了正被罰跪的沈若晴。
襲炤腳下一轉,就要繞開走,但沒想到沈若晴往他的方向撲了過來。
襲炤:“……”
他還是躲開了,朝著旁邊的許知使了個眼色,“沈貴人暈倒了,還不快把她扶走治病?”
他的神色已經是非常的難看了,“怎麽,這後宮還容不下一個沈氏人嗎?”
襲炤實在是不能理解,怎麽後宮的女人都瘋了一樣把沈若晴當靶子打。
要是沈若晴真的受寵就算了,可關鍵是襲炤從來沒有踏足過後宮一步,沈若晴看著也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
要是一般的人,死就死了,可關鍵是這女人還是沈倦的姐姐。
說起來沈倦,襲炤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些。
他多番想要讓沈倦入宮,慘遭拒絕。
“陛下,沈貴人已經被送回宮中了,讓沈貴人跪在這裏的是林妃娘娘……”,許公公彎著腰稟報著這裏發生的事。
襲炤現在簡直是心煩意亂,“禁足半年,讓她們都安分些,還有剛剛想偶遇朕的那些人,通通都禁足半年。”
“是。”,許公公領命後剛剛要下去。
襲炤又道,“罷了,讓這後宮裏麵的嬪妃都禁足吧,既然都這麽容易惹是生非,那就都在屋裏待著,朕也圖個清靜。”
這樣一來她們就不會碰上,也不會再想著法子折磨沈若晴了吧?
襲炤暗暗想著。
“誒,奴才這就去各宮……”,許知帶著人退下去了。
被這裏的人這麽一攪,襲炤也沒有了繼續逛下去的心思,他興致缺缺的轉身回紫宸殿。
既然散心散不成了,那還是回去批奏折吧,他剛剛繼位,大雍朝內各種繁複的瑣事政務還等著他處理,尤其是與其他國家的外交的問題。
襲炤輕歎了一口氣,回到了聖宸殿。
他這一次還沒開始批奏折,光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頭又開始疼起來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眉心緊緊蹙著,襲炤這下是真的意識到不對了。
“許知,宣太醫。”,他神色莫測的坐在龍榻上,吩咐道。
襲炤現在還算是平靜,聽到要宣太醫,許知心底咯噔一聲,連忙應了一聲吩咐了下去,然後關切的問道,“陛下,您這是怎麽了?”
“頭痛。”,細看之下,襲炤臉上有些蒼白,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犯了什麽病。
不會真和沈倦說的一樣,抽了風了吧?
想到這裏,襲炤搖頭輕笑一聲。
皇上龍體抱恙,太醫聽到消息後連忙趕過來了。
趕過來的兩個太醫院院正白發蒼蒼還蓄著胡子,提著藥箱跑過來後隻輕輕喘了兩聲,然後向著襲炤行禮。
“不必多禮,先給朕診脈。”,襲現在火氣莫名大的很,他伸出來手後直接言明了自己的症狀,“朕覺得頭痛,而且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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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院正連忙伸手給襲炤診脈,診完脈後兩個太醫對視一眼交流了一下。
“陛下,您這是鬱結於心,最近應當是遇見了些煩心事不堪其擾……臣為您開幾劑方子,您吃著調理著。”
“至於頭痛……陛下,您平日裏實在是太過勞累了,休息的時間太少,臣建議您多休息休息應當有所緩解,再配上臣配的安神的藥,應當不出幾天就能好。”
太醫院院正恭敬的說完後垂首站在一旁。
“嗯,退下吧。”,襲炤揮了揮手。
看來這太醫也看不出什麽來,他自然不是單純的頭痛。
真是……
從衣袖裏掏出來了繞龍玨,他伸出指尖在上麵摩挲了一番。
外麵的天色正在一點一點的暗下去。
新一天的夜晚又到了。
襲炤有些想出去了。
“把朕的夜行衣拿來,朕要出宮。”,回到寢殿後,襲炤招了招手,一旁的暗衛連忙奉上一身早就備好的夜行衣。
這位陛下這些天的夜裏經常出宮,他們這群暗衛早就習慣了
等襲炤穿戴好衣物後,他向著宮外而去。
出了宮門後,運起輕功,他走的更快了,不消片刻便到了沈府。
沈府,沈倦正在挖坑埋那塊昨晚襲炤給的玉佩。
這東西他可不敢留,扔了實在是可惜,打碎了讓襲炤知道了得剝了他的皮,索性就埋起來好,一了百了。
“你在埋什麽?”,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
正在往坑裏填土的沈倦聽到這個聲音後被嚇得一個激靈。
“哦……埋了一壇子酒。”,沈倦故作鎮定的回道。
“朕給你的玉佩呢,怎麽不見你戴在身上?”,襲炤自然是不信沈倦說的話,以他對沈倦的了解,這人現在埋的怕不就是他給的那枚玉佩!
他奪過鏟子把填坑裏麵的土重新挖了出來,往裏一看,是一個木盒。
把木盒拿出來打開後,那裏麵正靜靜的躺著一枚碧綠通透的環鳳佩。
“這就是你說的埋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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