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你又立了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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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之後,小田再次給國內打回電話。
    “上次送回檢測的藥渣收到了嗎?是不是威猛先生片的藥渣?”
    對麵沒有回答,而是用略帶激動的聲音說道:“小田君,我想恭喜你,你又立下了大功。
    你送回的藥渣的確是威猛先生片的藥渣。
    從藥渣中分析得出,你上回送回來的藥方是對的。
    不過那方子應該有所殘缺,至少缺少芹菜和蓼蘭兩種藥物。
    公司對你的取得進展提出表揚,希望你再接再厲。”
    “嗨!”小田答道。
    放下電話,小田長舒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王大拿是騙我的,原來他並沒有騙我。
    而且經過我的調查,王大拿所說的那些事件確有發生。
    一定是公安威逼塗誌明,塗誌明一時著急沒有寫全,或者他故意漏寫了。
    對一定是這樣……現在最要緊的,是拿到那個原始古方。”
    …………
    廟街,是港島最具特色的街道之一。
    街道狹窄,兩旁店鋪林立,古香古色且又熱鬧異常,頗有些傳統和現代相結合的味道。
    也就是香港經濟發達,連帶著這條街巷也跟著出了名。
    其實在大陸,這樣的街巷並不少見。
    比如北京的南鑼鼓巷,蘇州的平江路,杭州的河坊街,成都寬窄巷子,西安的回民街,南京的老門東,福州的三坊七巷等等,太多了,數不勝數。
    隨便拉出一條都比鷹醬的曆史悠久,這就叫做底蘊。
    傍晚時分,廟街兩邊的檔攤燈火通明,展現出一派火爆場麵。
    美都餐室,是廟街最具本土特色的餐廳之一。
    馬賽克瓷磚,老式吊扇,有種很特別的味道。
    餐室之內,喧囂異常,帶著各種紋身之人出來進去,爹長媽短,“操”聲不絕。
    “瘦骨仙,有電話找。”
    “喂,楠哥,有什麽吩咐?”
    “中環,星河院線?那不是東星耀東罩的地方嗎?”
    “每人兩百塊,幫出交通費和醫藥費?沒問題,要多少人?”
    “一百人?好沒問題。”
    卻見一個骨瘦如柴,身如麻杆之人接完電話,站在了椅子上。
    “中環星河影院曬馬,洪興喪波哥招人,車馬費一百,受刮彩了給出醫藥費,誰願意去?”
    “瘦骨哥,算我一個!”
    “我們十兄弟!”
    “還有我!”
    不多時,一百人就湊齊了,浩浩蕩蕩的出門,擠公交的擠公交,坐麵包的坐麵包,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中環星河戲院,張耀東大馬金刀的坐在門口一把椅子上,雙手拄著一把武士刀。
    “喪波,你可搞清楚,這是星河院線,是塗老板的產業。
    你一個混社會的矮騾子,也敢跑到這裏撒野?”
    喪波扛著一根棒球棍,“哪個塗老板?從來沒聽說過。
    耀東,要知道我們可不是師出無名的。
    要怪就怪你們東星太霸道了,周星星、鍾楚紅和你們簽了合約,但是和我們的電影公司也簽了合約。
    我現在找他們來拍電影,你憑什麽攔著不讓過來演戲?”
    張耀東眼神一凝,閃出狠辣之色。
    “說來這賬還沒和你算過呢!你派人綁架我公司藝人,還威脅他們和你們簽什麽電影合約,就說這樣的合約能做數嗎?”
    “喪波,我東星耀東現在想做正行,別逼著我回到原來的老路上。
    你知道,把我逼急了,你擋不住,你們洪興都擋不住。”
    喪波笑了起來,“你不過是東星的雙花紅棍而已,須知你不是話事人。
    就憑你?聽說你發財之後六親不認了,有的時候連你們老大的話都不聽了。
    就看看今天,老子帶來幾百號人,你呢?有人幫你嗎?”
    “甭廢話了,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麽把周星星和鍾楚紅交出來,要麽我們把這家影院給砸了。”
    張耀東聽言不再廢話,從刀鞘裏拔出了武士刀。
    “既然如此,那就功夫上見真章吧!讓我看看你洪興喪波究竟有幾分本事。”
    喪波見狀,也把棒球棍抄在了手中。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街巷之中忽然衝出無數人,有的提著扁擔,有的拿著菜刀,將東星一眾人馬團團圍在了中央。
    喪波四下裏一看,心頭不由一驚,小聲問道:“這特麽都是誰啊?”
    “看著土裏土氣的,好像是大圈幫?”
    “大圈幫?咱們什麽時候招惹過大圈幫?”
    說話間,一個四十多歲一臉凶悍的人來到了人群中間。
    “我是傅佑山,我這裏隻說一句,塗誌明塗先生在港的所有產業,我大圈幫罩了!
    以後膽敢動在塗先生的地盤搞亂,膽敢動塗先生的人,就是和我們大圈幫宣戰。”
    傅佑山睥睨的看了眼喪波,用手一指到:“去和你們老大蔣先生說,別老給日本人當槍使。
    大陸、港島才是一個媽生的,小日子那是外人。”
    喪波四下看了看,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麽,帶著人灰溜溜的撤了。
    見人撤走,傅佑山一轉身到了張耀東麵前。
    張耀東連忙上前施禮,恭敬地說道:“傅老前輩,今天的事,我代我們老板多謝了。”
    傅佑山擺擺手道:“你們塗先生大仁大義,幫他是應該的。
    剛才我的話你也聽見了,以後但凡有事招呼一聲,我大圈幫一定隨叫隨到。”
    說完,他衝著圍攏過來的眾人揮了揮手。
    “我可沒有車馬費付給你們,怎麽來的就給我怎麽回去吧!”
    周圍人一陣嬉笑。
    “傅老大,說的什麽話?我們都是自願過來的。”
    “我二叔就在向陽大隊,是塗先生從勞改農場解救出來的,我們家欠塗先生一條命呢。”
    “我特麽戰場上負了傷,家裏生活不下去了才跑到這邊。
    還以為著我不在家,我爹媽非餓死不可。
    前兩天打電話才知道,塗先生每月給十塊錢,還有糧票,倆人活的好好的。”
    “塗先生也從大陸來的,他成了港島最有錢的人,我們這些人跟著提氣。
    媽的,這段時間包租婆都不敢罵大陸來的都是窮命鬼了。”
    ……
    現場眾人七嘴八舌,說著說著竟然哄笑了起來。
    傅佑山對張耀東說道:“看到了沒?都是塗先生積累下來的功德。
    塗先生有事兒,大夥連車馬費都不要,寧願自己走路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