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排隊請拿號……」
    這個順便給他解釋的他，肯定指的不是沈安……
    繼續解釋道：“世界意識並非一個固定的存在，它更像是一麵鏡子，反映出你們內心深處的想象和信念。
    它可以是廣闊無垠的宇宙星空，也可以是莊嚴肅穆的神殿，它的形象千變萬化，完全取決於你們的思維和創造力。”
    所以我腦中想象世界意識的樣子，就是純白色的房間？
    不是應該是一顆發光的球嗎？
    沈安繼續問：“所以我們經曆了的是曾經的曆史嗎？”
    “沒錯，隻有經曆過後，你們才會知道你們將來要麵對的是什麽。”
    看過原著答案的沈安倒是知道，不過關他什麽事？
    他又不是原著的男主啊？
    那個聲音輕鬆又帶了些許玩味：“你不是知道他已經不是了嗎？”
    沈安並不驚訝聲音能看穿他的想法，畢竟對方是無所不知的世界意識。
    他繼續探詢：“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成了將來世界的變數？”
    那聲音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問了他一個問題：“在你參與剛才的曆史當中，你覺得當時的望舒和浮光做出了什麽選擇？”
    沈安覺得，如果當時他們的選擇，與他和東彥君一樣的話，肯定不會現在隻剩下辛明啟，哦，明十八星的那三條人魚了。
    他猜測道：“他們跑了？”
    聲音緩緩道出真相：“不，望舒族為了保護他們的孩子，浮光一族的血脈，他們讓浮光九陽一條人魚去麵對「黑暗潮汐」，結果你們也能想象……
    人魚族無法抵擋黑暗的侵蝕，望舒五月無處可逃，最後使用望舒族至寶和犧牲兩族的血脈，與【海底深淵】同歸於盡……”
    也就是說通關劇情必須是像他們一樣，日月同輝才能驅趕「黑暗潮汐」。
    若是單獨麵對隻會迎來毀滅？
    沈安覺得不可思議，這的確需要有麵對黑暗而一往無前的勇氣。
    他也了為什麽會選東彥君，用槍的都一往無前，寧折不彎……
    所以關鍵還是望舒一族的選擇啊？
    沈安想不明白為什麽要逃？
    不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
    沈安疑惑地問：“不對吧，望舒族至寶和浮光族的血脈，有這麽大的威力？那望舒五月還逃什麽？”
    “因為望舒五月就是我們這裏的變數……他當然沒有這個威力，但如果加上我的力量呢？”
    “你能幹擾？”
    “對啊，連你都知道我不能，但是如果我不出手，那麽這個世界將不複存在……
    當然代價就是永久的沉睡，直到你的出現，喚醒了我……”
    沈安翻了個白眼：“你別開我玩笑了，我怎麽可能有這種能力啊？”
    那聲音輕笑：“你的確沒有這樣的能力，但你身後的那個人有啊！”
    沈安轉了個身看了眼東彥君，他拍了一下額頭，怎麽可能是指東彥君！
    東彥君從開始的聽得懂到後麵……到似乎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世界意識啊！
    那是代表了整個世界的生命和存在的基礎，那是世界中的核心精神或本質，可以被理解為那個世界的所有規則、邏輯、自然法則和曆史背景的集合體。
    他看著沈安，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敬畏。
    沈安居然還能夠如此平靜地與它對話，這讓東彥君感到既驚訝又敬佩。
    沈安懂了！
    他的那個外掛是吧？
    “看來你是明白了。你來到的那個世界，那個世界的它其實他也不能幫助你太多，若是它像我一樣幹擾的話，隻會加快那個時刻的來臨或者……”
    “所以它聯合我的外掛，換你來告訴我？隻是它為什麽要告訴我？難道它已經知道了，他已經不是它所設定原來的樣子了？”
    這裏聯合的意思說的就是東彥君……
    當初就是他提議來【魚人部落】的，這裏說明有它的影響……
    就像戰紅櫻拿出南瓜燈提醒沈安一樣。
    它雖然不能幹擾，但它可以隱晦引導的使齒輪們做出選擇。
    就看你是不是瞎了看不見了，當然你可以當做看不到，偏偏沈安就是那種很喜歡觀察身邊事物的人，他就是看到了……
    “沒錯，即使知道了，它也無法把他直接抹除或者重新修改……”
    “為什麽？你們不是無所不能嗎？”
    在沈安的理解中，主角不是可以被另一個主角給幹掉奪取氣運的嗎？
    “在未既定的一切之前的確看似無所不能，但你一旦製定了規則，那麽就必須按照你製定的規則來運轉起來……
    舉個簡單的例子，世界就是一個機器，而我隻是設計這個機器的人，一旦我製定了這個機器的外形，給它開始添加零件……
    那這個機器就誕生了，它可以開始運轉了，所有人都是普通的一個齒輪，有些是可以被代替，可以被更換……
    但是有一種東西它就是被你設定的核心……
    它無法那麽容易的被更換和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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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這個核心的本質被替換了，那麽他的影響就是整個機器了……
    所以你懂了嗎？”
    沈安聽懂了，東彥君沒聽懂。
    說白了，就是設計的人知道鹿明已經被替換了，但是它又不能把他拆了更換了，不然會引起巨大的改變。
    而且他在設定的規則的隻有一個主角，所以核心隻有一個，不存在這個核心可以被另外一個核心替代。
    你就不能多設定幾個嗎？
    那麽純愛的嗎？
    如果不想發生與【魚人部落深淵】一樣的事情，就不要指望鹿明那個變數，他不一定會為了那個世界做出正確的選擇。
    沈安不可以再說出什麽，關我什麽事情，有鹿明。
    不關我什麽事，我又不是主角等等……
    他不能擺爛了，他在那個世界了產生了的羈絆，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認識的人，愛的人就那麽被橡皮擦擦掉了……
    “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以，你們要成長，我們同樣需要成長，你也看到了，這個世界隻有三個人魚族之外就沒有其他了……”
    懂了，你們等級高了，那當然可以增加多幾個主角核心了，增加多點劇情啊等等，然後自己再次升級……
    哇哦，棋盤好大哦！
    所以世界意誌也是需要升級的……
    “也就是說如果我不那樣做的話，那個世界也會變成【深淵】？”
    “是的。”
    “所以你不是被我喚醒，而是被我的外掛給強行叫醒，為的就是跟我說這些話是嗎？”
    “你察覺到了嗎……”
    “所以隻要我們一旦離開，你就不複存在？”
    “存在有很多種定義……”
    得了又來彎彎繞繞的話，他又不是學哲學的！
    所以說就算把設計者犧牲，也要把機器給保留下來嗎？
    還真的挺偉大的啊……
    沈安也明白他不是什麽特殊體質，而是外掛讓他知道和接觸這類的消息。
    那第一次的【黑城下層】沒回應，就意味著它已經不複存在？無法被喚醒了？
    那【青竹林】的基本上就沒出現過？
    也是那地方就一竹林那麽大，世界意識可能都沒升級長大到可以說話，也是就是它還是個寶寶。
    哎，還是個寶寶就變成【深淵】了，這都是什麽啊！
    最後沈安提出最後一個問題：“那麽將你們變成【深淵】的那股力量是什麽？”
    “你可以簡單的理解為遊戲中的boss、修仙的渡劫或者是武俠的瓶頸等等，隻要度過了我們就能，嗯，你的意思中的升級一樣的道理。”
    “失敗了就變成了別人的副本了？”
    “你也可以那樣理解。”
    所以無論小到細胞，大到概念那樣的東西，它們同樣需要進化或成長……
    哇哦???，就挺接地氣的？
    “那我們可以出去了嗎？還有那兩個人魚至寶是不是送我的啊？”
    那聲音輕笑：“可以，送你沒關係，隻要你能用就可以了。”
    什麽意思？
    沈安還沒想明白問出來，他就又化作白光消失了……
    隻是空白的房間裏還有一個人啊！？
    東彥君額頭上出現了細汗，他從來都沒有像今天一樣那麽緊張過……
    “你不用緊張，我並不是沒有把沈安送出去，單獨把你留下來是因為還有話跟你說……”
    “你……你說……”
    “沈安就算知道了一切……但他來到你們的世界……他被你的世界改變成了oega……也意味著他的個人能力還是有限的……
    而你作為在沈安心裏比較重要的存在……我希望你在將來能夠助成為他的力量之一……助他一臂之力……”
    “當然。”
    這個就算你不說他也會那樣做！
    兩個發光的光團落在了東彥君的麵前：“這兩個算是我給你的禮物吧……”
    東彥君伸出手，一個光球變成太陽鏡，一個變成珍珠貝？
    那聲音忽然有些俏皮地說：“這個珍珠貝是明珠族的至寶，裏麵保存了你和沈安的記憶哦！
    它可以帶你回到那一天，體驗當時的感覺。”
    東彥君疑惑：“哪段記憶？”
    “當然是沈安不想要的那段記憶了，若是你良心不安，你也可以告訴他真相。或者，你也可以選擇把裏麵的珍珠捏碎，沈安就恢複原來的記憶了……”
    東彥君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我知道了。”
    似乎察覺到東彥君已經沒有其他問題了，那聲音也不再逗留，它輕輕地將他送出了這個空白的房間。
    在他們消失在這片空白之中時，這個空白的房間也逐漸地消失了，如同被橡皮擦擦掉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然而，記憶是不會輕易消失的。
    隻要有人記得，那些經曆和感受也是一種存在嘛?( ??? )?。
    在這個虛空中，似乎回蕩著一聲輕鬆的笑聲，仿佛是世界意識在告別，它以一種灑脫的方式，釋放了所有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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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熟悉一晃眼，周圍事物一變，沈安和東彥君出現在了鯨魚島之中。
    如果從高空俯瞰，他們出現的位置，其實就在鯨魚島的心髒地方。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一座古老遺跡，歲月的痕跡在這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殘破的石塊散落一地，斷裂的石柱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
    一些石塊從地麵上突兀地突出，它們的表麵覆蓋著一層特殊的海藻，這些綠色的植物在石縫中頑強地生長，為這片遺跡帶來了一抹生命的綠色。
    在一些小坑中，海水積攢成潭，水麵平靜如鏡，倒映著天空的廣闊與深邃，彌漫著清新的海水氣息。
    這些小水潭成了魚兒們的樂園，它們在清澈的水中自由穿梭，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為這片遺跡帶來了生機與活力。
    在這片遺跡之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座巨大的美人魚石像，歲月在其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仿佛每一道裂痕都在訴說著曆史的滄桑。
    它的姿態優雅而悲壯，一手緊握著已經有些破碎的皓月螺，另一手溫柔地撫摸在自己隆起的腹部。
    石像的麵容刻畫得栩栩如生，眼中似乎蘊含著複雜的情感：三分訣別、三分不舍、三分慷慨就義，以及一分深深的遺憾。
    沈安驚奇地發現，盡管這隻是一個石像，他卻能從中感受到如此豐富而複雜的情緒。
    明明就是一個石像而已……
    不知道都以為他望舒五月是個英雄……
    木有錯，這個石像就是他，別問沈安是怎麽知道的。
    望舒五月的石像前麵還有一個石台，上麵懸浮著一顆珍珠？
    哦嗬，這就是出去的【原器】了？
    還沒等沈安上前，東彥君問他：“沈安，你還記得裏麵的事情嗎？”
    沈安沒想到東彥君會問這個：“你指的是哪段？”
    “我們在祭典之後？”
    “祭典之後不就來到了峽穀的大戰，然後我們就進去白色房間了，有什麽問題嗎？”
    “沒，我隻是在想你在峽穀的時候，就沒覺得肚子有問題？”
    “這倒是啊……當時沒想那麽多，我覺得反正就是體驗嘛，畢竟當時我是望舒五月的身份……”
    東彥君垂眸，沈安果然沒有了婚禮與之後的記憶……
    沈安沒細想東彥君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
    朋友之間本來就不應該想太多，容易細思極恐，自己嚇自己。
    所以沈安直接拋之腦後，走過去的拿起那顆珍珠，這一次珍珠就是珍珠，它不會變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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