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和樊海濤各自做好了準備，第二天他們再次見到戰黎明和柳振國時，他們也準備好了東西。
    戰黎明給他們一個空間袋：“裏麵是所有【深淵】的回城石，已經分門別類的裝好了，還有各層入口的位置。
    還有【深淵】各層的詳細地圖，以及「護衛隊」營地的布防圖。”
    樊海濤留意到地圖上的不同，語氣有些驚訝：“連護衛隊的巡邏路線都畫好了？我們這是去【深淵】，還是去敵營臥底？”
    戰黎明麵無表情：“現在的情況，兩者有區別嗎？”
    確實沒區別。
    他們不能光明正大地走，隻能像做賊一樣，趁著夜色摸進【深淵】。
    柳振國也遞過來一個空間袋，裏麵塞滿了稀有材料和一本厚重的《藥劑學全典》，從基礎到高階，應有盡有。
    “學習也好，打發時間也行。”柳振國推了推眼鏡，目光意味深長，“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沈安笑了：“你猜到了？”
    柳振國輕哼一聲：“什麽時候走？”
    “今晚。”
    “這麽快？”戰黎明皺眉。
    “越快越好。”沈安平靜道，“拖得越久，變數越多。”
    柳振國點頭：“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
    沈安從懷裏掏出兩個早已準備好的空間袋，分別遞給戰黎明和柳振國。
    “一個麻煩轉交給我的團隊，裏麵有我給他們準備的東西。”
    “另一個……”他看向柳振國，微微一笑，“是我這些年掉落的「特殊物品」都有不少你可以慢慢研究。”
    戰黎明接過袋子，鄭重道：“放心，你的團隊我會照看。”
    盡管他能做的其實很有限。
    a級對s級，哪怕屬性相克，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柳振國拍了拍沈安的肩膀，難得放軟了語氣：“出門在外，一切小心。”
    樊海濤握緊沈安的手，聲音低沉而堅定：“我會照顧好他。”
    夜色如墨，兩人披著【沙翼女妖套裝】的黑色羽翼鬥篷，在雲層間無聲滑翔。
    沈安仰頭望著星空，突然想起自己的「專屬爆品」，冥冥中已經注定……
    夜風掠過耳畔，沈安轉頭看向身旁的apha。
    樊海濤的側臉在月光下如同冷硬的雕塑，唯有看向他時，眼底才會泛起溫度。
    還好，他不是一個人。
    懸停在入口上空，兩人俯視著下方營地的篝火。
    巡邏隊員的身影在火光中拉長，而漆黑的漩渦入口卻詭異地無人把守。
    樊海濤壓低聲音：“a計劃？”
    沈安勾起嘴角：“a計劃。”
    幾支「迷霧藥劑」從高空墜落，在營地中央炸開濃白的霧氣。
    巡邏隊員的驚呼聲隱約傳來：
    “怎麽回事？突然起霧了？”
    “探測儀沒反應啊！”
    借著混亂，兩道黑影如利箭般俯衝而下，徑直紮進【深淵】入口的黑色漩渦。
    失重感襲來的瞬間，沈安下意識攥緊樊海濤的手……
    五分鍾後，迷霧散去。
    【深淵】入口依舊平靜，仿佛從未有人來過。
    ——
    b級的【深淵】——【黑城上層】，是他們的第一站。
    沈安必須要找到【黑城係列】的第四塊碎片，然後再去a級【深淵】——【空中花園】，找到第五塊。
    才能獲得完整的「鑰匙」，才能知道「鑰匙」究竟能打開什麽？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還是先看看第四個碎片在哪吧……
    【黑城上層】血月高懸，將整座廢墟籠罩在暗紅色的光暈中。
    哥特式建築的尖頂如同折斷的利劍刺向天空，斷裂的拱門下垂掛著藤蔓般的黑色霧氣。
    彩繪玻璃的殘片懸浮在半空，折射出扭曲的虹光，仿佛被某種力量定格在崩碎的瞬間。
    空氣中飄蕩著燃燒後的灰燼，每一片都帶著餘溫，落在皮膚上會留下細小的灼痕。
    斷裂的樓梯詭異地懸浮著，石階盡頭消失在虛空裏，不知通向何處。
    更遠處，那些如同火車車廂般的金屬走廊歪斜地漂浮著，表麵被【清掃隊】用刺目的紅漆標記著警告：
    「隨機傳送——踏入即迷失」
    蒸汽從破裂的管道中嘶嘶滲出，在建築間織出一張潮濕的霧網。
    偶爾傳來金屬扭曲的呻吟，仿佛這座死城仍在呼吸。
    這個【深淵】同樣有四種【淵獸】，它們此時隱藏在這些陰影黑暗當中，偶爾有些影子蠕動，似乎什麽剛剛路過。
    兩人懸浮在空中，【沙翼女妖套裝】的羽翼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突然，一道巴掌大的黑影朝著他們飛來。
    是【詭影蝙蝠】它們體型微小，僅巴掌大，全身漆黑，翅膀上有熒光紋路。
    眼睛呈血紅色，飛行時無聲無息，偶爾會突然消失再閃現。
    他們查過資料……
    它們不會攻擊人，但會以極快的速度在人的周圍盤旋，偶爾會突然貼近臉部，造成短暫驚嚇，像個愛惡作劇的小孩……
    沈安的「滄嵐感知」到，從空間戒拿出他那好久沒用的長劍一揮，寒光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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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斬落的蝙蝠化作黑煙消散，卻在灰燼中留下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碎布。
    “又是這種碎片……”樊海濤眉頭緊鎖，指尖摩挲著那片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布料。
    在血月昏暗的光線下，碎片邊緣的燒灼痕跡若隱若現，卻看不到任何符號或紋路。
    由於沈安的「滄嵐」屬性琉璃光的特效，他們不能用靈力……
    不然這無疑就告訴所有人與【淵獸】照亮了信號標。
    隻能暫時用回這些普通的物品……
    沈安輕輕搖頭：“不太像地圖碎片……”
    樊海濤反手取出那柄e級黑戟，玄鐵打造的戟身在月光下泛著啞光：“再殺幾隻看看？”
    話音未落，又有三四隻【詭影蝙蝠】從被紅漆標記的危險回廊中竄出。
    這些巴掌大的黑影翅膀上熒光紋路忽明忽暗，在空中劃出詭異的軌跡。
    咦？
    “唰！唰！唰！”
    三道黑芒閃過，蝙蝠化作青煙消散。
    樊海濤淩空一抄，又是三塊碎片入手。
    四塊黑色碎片在掌心拚湊，依然看不出所以然。
    四隻【詭影蝙蝠】化作黑煙消散後，整座黑城陷入詭異的寂靜。
    除了偶爾還在噴汽的管道，隻有血月依舊高懸，將廢墟染成暗紅色。
    “先回空間。”樊海濤壓低聲音，目光掃過那些陰影湧動的街角，“天亮再行動。”
    沈安點頭，指向遠處一棟斷裂的摩天大樓。
    它的上半截斜斜地懸浮在空中，破碎的玻璃幕牆反射著月光，像柄殘缺的匕首。
    兩人振翅而起，當他們落在天台裂縫邊緣時，似乎還聽到某節被紅漆標記的回廊當中，傳來金屬扭曲的聲響……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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