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場環境已完成重新部署。”
    水下基地部分，專門騰出的實驗室體積不小。
    聽著下屬的匯報，水接天手指輕敲屏幕：“準備新試驗，機頭規模改進為0.1微米。采用激光陣列，明天開始。”
    “明白！”
    聽到對話，一旁的磕頭蟲西條凪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結束了？”
    “擦擦口水。”水接天挑了挑眉。
    西條凪反應過來，立馬捂著嘴巴轉移話題：“我，我去洗把臉！”
    等設備停工，水接天直接轉身離開。
    這個實驗室晚上還要用來做tt的武器穩固實驗。
    這很正常，包括sst在內有時也經常會進行這樣的實驗。
    目的是為了保證各類武器使用的穩定性，尤其是極端環境或者新武器與舊武器之間的頻率段不同，更需要如此。
    原因也很簡單。
    為了抵抗越來越強的敵人，武器的頻繁迭代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尤其是在另外兩大因素的影響下：
    一個是量產化因素，一個是光能武器因素。
    前者很簡單。由於光線武器、消除記憶這些來源於來訪者的技術支持過於強大，對於地球來說很容易造成毀滅性打擊。所以軍方自然嚴加看管相對應的技術，如此就不存在所謂的軍工企業。
    可以說完全由軍隊內部自產自用。
    那麽很多時候，在缺乏大規模實驗的情況下就會出現並積累弊端。
    後者其實也有差不多的麻煩。光能武器本身具備諸如光頻振動等細節，而新舊武器威力不同，這些細節也會發生相對應的改變。
    而新舊武器也不可能說一下子全部都更替，而且由於技術迭代的速度，整支部隊從上往下使用的武器可能相差超過五代。
    這種情況下，同樣極容易出現問題。
    ——所以才說這種實驗非常正常且頻繁。
    也因此，他的白班新技術實驗結束，晚上這些設備馬上就要投入到武器穩固實驗當中。
    也是之前會專門交代一句，提前完成準備的重要原因。
    這樣的話，會導致一部分實驗分開，不至於明天還要處理武器穩固實驗的攤子。
    回到房間，西條凪坐下吃著早上放在冰箱的水果，一副賴著不走的樣子。
    直到看見房門被水接天鎖住，她這才鬆了口氣。
    畢竟這就意味著老師不打算趕她走。
    “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聽到問話，西條凪差點沒反應過來，指了指自己：“真的要在這裏說麽？”
    先前老師的反應讓她明白，基地裏的安全是相對的。
    這也是這時她反應不過來的原因。
    先去老師明明那麽謹慎，現在忽然這麽大膽著實讓人手足無措。
    水接天揉了揉額角：“你現在說這些，就說明你明白的太晚了。
    多半你已經在基地的監視範圍當中了。”
    “啊？”
    “不過別擔心，從我到這就一直在觀察。你的情況也讓我確定了一件事。”
    “什麽？”
    水接天將大冰櫃裏因時間不夠來不及吃的早飯取出，一邊吃一邊解釋：“這裏的一部分決策過於..理智。就像機器人那樣精準而冰冷。
    所以我判斷，來訪者對這邊人類的影響超出了一定生物防治範疇。”
    他最後提到的這個概念，就像生物防治醫院。
    一般來說，外來物種不對本地物種造成影響。那麽於本地而言，就屬於正常防治範疇。當然更具體的還有其繁殖力等細節內容。
    而宇宙之中也有類似的情況。
    一部分宇宙種族不具備入侵其他星球的能力或主觀判斷，但其本身具備的危險性依然會造成一些影響。
    而來訪者可能本意是好的，但他們的技術或許正如sst宇宙的宇宙醫學一樣。
    就像那邊地球人類截肢了都不敢用外星人的義肢，原因就在於不適配。
    而這邊也很可能有這樣的現象，比如記憶控製技術等。
    這些對於來訪者自身屬於簡單且安全的技術，但考慮到來訪者與地球人的生命結構完全不同，這一點就可能存在很難檢查出來的隱患。
    更何況就他現在所知，這邊地球人類還利用特殊dna片段進行相關的實驗活動。
    這雖采用了地球的部分技術，但其核心目的依然與來訪者有關。
    這種緊密聯係或許有助於地球更好的學習乃至繼承來訪者的技術和能力。
    但也變相忽視了一部分被隱藏在暗處的後遺症。
    “什麽意思？”西條凪皺眉。
    “就是你現在隻要不過於突出或者過於急切，現階段是安全的。說說吧，計劃的進度。”
    雖說tt的決策讓他認識到了一些本地人的失誤，但這種做法也並非完全錯誤。
    諸如夜襲隊、異生獸這些存在，都在某一刻成為了棋子。
    而博弈之人想要贏下對方都不容易，不然兩者的戰鬥也不會持續到現在。
    所以越是如此，無論哪一方都會希望變數出現。
    這樣異生獸一方的‘外來者’才能把水攪渾，借此機會行動、蓄勢。
    而夜襲隊一方的‘本地人’也才有機會趁著外來者頻繁行動的契機，順著線索將其殲滅。
    當然變數之所以被稱之為變數，不是因為它這樣被稱呼，而是因為它的出現會讓局勢愈發摸不透徹。
    所以在沒有任何其他影響的理智下，西條凪即便暴露想要複仇的想法，在之後其他勢力的登場階段，這些都會成為有利的特性。
    比如水接天的出現，亦或者那個尚且處於低調行動的巨人，奈克瑟斯。
    西條凪點點頭：“..我查到了一個線索，現任夜襲隊的石堀光彥有問題。..他就是當初殺害我家人的山岡一。”
    說到最後，她近乎是咬緊牙關。
    “想好怎麽報仇了嗎？”
    “沒有..”
    看來雖然心中被火焰填充，但西條凪不愧是他教出來的弟子，在這種情況下依然保持著冷靜。
    畢竟有時候越是束手無策就越是著急，越容易做出一些連自己都想不到的傻事來。
    不過他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問道：“那現在你有思路了嗎？”
    “我想成為夜襲隊的隊長，這樣就有更多的機會觀察那個人。隻是..那家夥的演技很厲害，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山岡一，根本就看不出這家夥是個殺人凶手..”
    說到最後，西條凪露出了些許沮喪。
    正如那些讓人束手無策而著急的事情，越是知道的多，越是清楚其中困難，就越是讓人無法下手。否則也不至於後麵出現最後做出傻事的情況。
    這個時候顯然需要尋求幫忙，或者短期內將自身實力提升到跨過難題的階段。
    但大多數情況，後者並不現實。
    西條凪微微抬頭，眼神中閃爍著光輝：“老師..你是來幫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