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這一局,換我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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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徐墨辰一直被關在地牢裏,每天都有人來審問他,但他始終保持沉默,無論對方用什麽手段,都無法從他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天,葉振邦來到了地牢。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一種冷酷的表情,仿佛一個掌控一切的王者。
“徐墨辰,你考慮得怎麽樣了?”他看著徐墨辰,聲音低沉而富有壓迫感,“隻要你肯配合,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甚至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徐墨辰抬起頭,看向葉振邦,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我想要的一切?葉家主,你覺得我想要的是什麽呢?”
“權力?金錢?女人?這些東西,我都可以給你。”葉振邦淡淡地說道。
“嗬嗬……”徐墨辰笑了兩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葉家主,你錯了,我想要的,是真相。”
“真相?”葉振邦的眉頭微微一皺,“什麽真相?”
“關於我,關於你,關於整個葉家的真相。”徐墨辰一字一句地說道。
葉振邦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出來:“徐墨辰,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你能知道什麽真相?你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是嗎?那就試試看吧。”徐墨辰的
葉振邦揮了揮手,兩名手下走上前來,拿著一支注射器。
“給他注射鎮定劑,讓他好好地睡一覺。”葉振邦冷冷地說道。
冰冷的液體注入徐墨辰的身體,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看到葉振邦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地牢再次陷入了黑暗和寂靜之中,隻有徐墨辰微弱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著。
深夜,葉家書房。
葉雨馨悄無聲息地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她熟練地避開所有的監控設備,來到了書架前。
“母親書房密格……”她低聲念叨著,仔細地尋找著。
很快,她發現了一個隱藏的機關,輕輕一按,書架上的一格緩緩地打開,露出了一個暗格。
暗格裏放著一個牛皮紙袋,葉雨馨打開紙袋,裏麵裝著一份文件和一個錄音帶。
文件上寫著“y計劃”三個字,葉雨馨拿起文件,仔細地閱讀起來。
文件上記錄著一項秘密的研究計劃,似乎與徐墨辰的身世有關。
她又拿起錄音帶,放進了錄音機裏。
“雨馨,若你聽見這聲音,說明‘總裁’已啟動最終清除程序。他不是徐家的人……他是我們當年一起逃出來的第三個孩子。”
葉雨馨的身體猛地一震,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第三個孩子?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沒想到吧?我才是被派來監視你的‘觀察員’。”
葉雨馨猛地轉過身,看到蘇淩月站在門口,她的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正對著自己。
“蘇淩月?你……”葉雨馨震驚地看著她。
蘇淩月的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她的而我,是唯一知道他真名的人——陸沉。”
她甩出一張照片,照片上,青年時期的陸沉站在一片火災現場,懷裏抱著一個昏迷的少年,那個少年,正是徐墨辰。
“怎麽樣?是不是很驚訝?很痛苦?”蘇淩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葉雨馨,你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一枚飛鏢準確地擊中了蘇淩月手中的槍,將槍打落在地。
蘇淩月的臉色一變,她驚恐地看向門口,隻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正冷冷地站在那裏。
“名字不該由你說出口。”黑衣保鏢的聲音冰冷,仿佛來自地獄。
他緩緩地走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蘇淩月的心髒上,讓她感到一陣陣的恐懼。
而此時,被押往秘密審訊室的徐墨辰,卻突然感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腦海深處傳來,像是有一把刀子,正在狠狠地攪動著他的神經……
刺骨的寒意從脊椎竄上大腦,徐墨辰眼前一陣陣發黑,像是被巨獸的利爪扼住了喉嚨。
芯片!
該死的,它又開始激活了!
腥甜在口腔炸開,他狠狠咬破舌尖,劇痛讓他勉強保持清醒。
兩旁的守衛隻當他是困獸猶鬥,不屑地嗤笑一聲,將他粗暴地推搡進一間冰冷的審訊室。
審訊室中央隻有一張金屬桌椅,森冷的光線從頭頂傾瀉而下,映照出玻璃牆後兩個身影。
葉振邦坐在那裏,神色陰沉,而他身旁,則是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
那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線條冷硬的下巴和薄而無情的嘴唇。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讓徐墨辰幾乎喘不過氣。
突然,男人緩緩抬起手,摘下了麵具的一角。
灼燒的痕跡猙獰地盤踞在他半張臉上,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蜈蚣,觸目驚心。
他看著徐墨辰,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金屬,帶著一絲詭異的溫柔:“歡迎回家,弟弟。”
徐墨辰如遭雷擊,渾身僵冷。
那半張臉,即便被烈火焚燒過,依舊能看出熟悉的輪廓,竟然……和他自己有七分相似!
他腦中一片空白,無數碎片化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衝擊著他的理智。
就在這時,審訊室外,傳來金屬撞擊的輕響。
葉雨馨一身黑衣,手持一把銀色手槍,槍口穩穩地對準了玻璃牆後的葉振邦。
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絲決絕:“這一局,換我來破。”
徐墨辰的目光,像是淬了冰的箭矢,死死釘在玻璃牆後那張半毀的臉上。
陸沉緩緩摘下麵具,更多的疤痕暴露在空氣中,像是醜陋的藤蔓,攀附在他曾經俊朗的容顏上。
“你是我親手從火裏拖出來的……”陸沉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破舊的風箱,每一個字都帶著被烈焰炙烤過的苦澀,“我教你說第一句話,教你走路,你忘了?啊……忘了也沒關係,反正……你不是我弟弟,你是我的作品。”
“作品?”徐墨辰在腦海裏咀嚼著這兩個字,一種荒謬感油然而生。
葉振邦冷酷的聲音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最後的幻想:“‘記憶錨點計劃’的核心,是複製一個能與葉家‘y實驗體’共鳴的容器。而你,徐墨辰,隻是代號x7。”
代號?容器?
徐墨辰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隨意擺弄的玩偶,所有的記憶、情感,都被人精心設計過。
他狠狠咬破舌尖,腥甜的鐵鏽味在口中蔓延,借著劇痛,他努力地維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若他不是弟弟,那真正的徐家血脈……又是誰?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劈開了他混沌的思緒,他拚命地想要抓住它,卻發現自己如同身處迷霧之中,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被重新押回地牢的路上,徐墨辰故意踉蹌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兩個守衛立刻警惕地圍了上來,粗暴地想要將他扶起。
“別碰我!”徐墨辰虛弱地低吼一聲,趁著守衛靠近的瞬間,他用舌頭巧妙地將藏在舌下的微型信號器彈入了通風口狹窄的縫隙之中。
那是他早前從趙文山懷表中偷取的幹擾器改裝而成,內部的精巧結構被他重新設計,可以定時釋放低頻脈衝,幹擾他大腦中的神經芯片信號。
他閉上眼睛,偽裝成昏迷不醒的樣子,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但他的大腦卻飛速運轉著,用摩斯密碼,通過心跳的節奏,向牆外傳遞著一組坐標。
這是李浩傑教給他的“活體發報術”,一種極其隱蔽的通訊方式,隻有阿福能夠解讀。
牢房外,寂靜的夜色如同濃稠的墨汁般化不開。
阿福站在一棵參天古樹的陰影裏,抬頭望了一眼隱蔽在地下的地牢入口,眼神銳利而冷靜。
他收到信號了。
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立刻轉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他必須確認一些事情,一些至關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天還沒亮,阿福就驅車趕到了位於郊外的一座偏僻村落。
這裏人煙稀少,風景秀麗,與世隔絕,是周曼卿隱居的地方。
敲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周曼卿,她警惕地透過貓眼向外看去,當她看到站在門外的阿福時,原本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你……你怎麽會找到這裏?”周曼卿顫巍巍地打開門,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阿福沒有多餘的寒暄,他開門見山地說道:“葉小姐現在身處險境,我需要林婉如女士遺留的最後那本日記本。”
“日記本?”周曼卿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連連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林婉如了。”
“周老師,您是一位善良的人”阿福的聲音沉穩而堅定,“葉小姐的安危,關係著很多人的命運。”
周曼卿沉默了許久,最終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轉過身,走向房間深處。
不一會兒,她顫抖著雙手,捧著一個上了鎖的木匣子走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