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風看著手中的精神變態測評量表，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黑爾量表”。
    評分方法很簡單，認為自己根本不符合條目描述，這一條就是0分。
    稍微有點就是1分。
    完全就是那樣，則是2分。
    最後總分相加就可以了。
    一般情況下，大於35分就會被歸類於“病人組”。
    而在scp3999的文檔中曾經提到，對scp3999進行回收的人員，需要在黑爾量表中得到30分以上的得分。
    也就是說必須要精神變態級別的人，才敢放出去麵對祂。
    不過看著這些條目，李成風陷入了沉思……
    作為一個正常人，他隻是看著這張表格，就已經覺得蛋疼了。
    什麽“謊話不離口”啊，什麽“像寄生蟲一樣靠別人生活”啊，什麽“進過少管所或者嬰幼兒時期做過殘忍的事情”啊……
    他毫無意外的得到了0分。
    尼克弗瑞接過量表，並沒有什麽意外的表情。
    然後大手一揮，簽下了出院許可。
    “請前往等候室，您的父母應該在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內就會趕過來。”
    尼克弗瑞說完這句話之後，把李成風的量表往腳邊的紙箱中一扔，便不再說話了。
    李成風站起身，剛準備走出尼克弗瑞的辦公室，卻突然回過頭，對他說道：
    “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嗯？你說什麽？”尼克弗瑞有點懵逼的抬起頭。
    “這個世界……是虛構的。”李成風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比如說，你並不是穿著一板一眼的白大褂，而是一年四季穿著一身皮質的長風衣，光頭，然後有一隻眼睛因為受傷失明而帶上了眼罩。”
    “額……李成風小朋友，還是少看點互聯網上的詭異故事比較好。”尼克弗瑞聳了聳肩，“再說了，那種裝束光是聽上去，就覺得病症不輕的樣子。”
    “你還真說對了，他自己也是這麽覺得的。”
    李成風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隻剩下尼克弗瑞一個人發愣。
    見李成風離開，尼克弗瑞起身來到鏡子前。
    扒拉了幾下自己的頭發，然後捂住了自己的一隻眼睛……
    “嘖，沒有頭發還戴眼罩？那不就是一顆獨眼鹵蛋嗎？哈哈！”
    ……
    換了一身普通的童裝之後，李成風來到了所謂的“等候室”。
    這裏是一個麵向醫院停車場，擁有巨大玻璃窗的地方。
    “所以，你覺得是什麽情況？為什麽這個世界的‘人’看不到你和伊芙琳？”
    “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你真的有妄想症這種可能性嗎？”
    “嘖，別逗我笑。”李成風不屑的搖了搖頭，“我雖然姓李，但我跟那位姓李的癲佬真沒法比。”
    虛無對李成風的答案並沒有什麽意外。
    畢竟他現在可是第二人格，說白了也是李成風。
    說是心意相通都不為過。
    “3999雖然是至高神性，但依舊要承受穿越多元宇宙壁壘的傷害……處於虛弱狀態的他，對於你這個‘虛無’的存在，大概是無法觀測的。”李成風聳了聳肩，“而黑神意識現在就是屬於你的領域，更不可能被觀測。”
    坐在椅子上的李成風侃侃而談。
    但幼小的身體讓他格外不滿……
    坐在椅子上麵，腳居然碰不到地麵！
    隻能懸在半空，蕩來蕩去。
    “雖然無法被觀測，力量也相當完備，但……我畢竟隻是一個人格，如果你沒有將完整的力量找回來，那麽我估計也強不到哪裏去……”
    “那你作為虛無本身的力量呢？”李成風若有似無的瞥了虛無一眼，“別告訴我，你扮演我的第二人格，真的扮演上癮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很希望成為你。”
    就在李成風和虛無一直持續著伊芙琳根本聽不懂的對話時，等候室外，一輛大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外麵。
    隨後，一個高挑的金發女人，和一個矮一點但身材爆炸的黑發禦姐下了車。
    兩個人都戴著幾乎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冷著臉，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然後透過玻璃窗興奮地向李成風不斷揮手。
    李成風在這個瞬間……
    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妙。
    兩個人興奮地跑了進來，然後將證件和病曆等東西一股腦的放在了前台接待處。
    “你好，我們是來接孩子的……李成風，沒錯，他是共和國人。”高挑的金發女人笑著說道，“我們跟他是什麽關係？我們都是他的監護人，是母親！”
    “怎麽？我們兩個看上去不像一對恩愛的同性情侶嗎？”黑發禦姐嚼著口香糖，一副拽拽的表情，“好吧我確實看上去很直，但我現在是彎的。”
    前台的護士小姐聳了聳肩。
    作為醫院前台，她見過的怪人那可多了去了……
    所以也沒糾結，對比過檔案之中所留下的各種信息，確認無誤之後便露出了一副甜美的笑容。
    “兩位媽媽，你們的孩子就在那裏，恭喜他痊愈出院。”
    兩人點了點頭，隨後便迫不及待的跑向了李成風，兩雙高跟鞋接連踩在地上的“嗒嗒”聲不絕於耳。
    “嗚嗚嗚，我的寶貝兒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當初一邊喊‘道爺我成了’，一邊把墨西哥卷餅往嘴裏塞的樣子，可真是嚇死媽媽們了！”
    李成風在金發女人的懷抱之中被搖晃成了一葉扁舟。
    而相對淡定的黑發禦姐則是從愛馬仕的鉑金包裏麵，拿出了一副跟她臉上一樣的墨鏡，戴在了李成風的臉上。
    “給你的出院禮物，這樣你就能跟老媽一樣酷。”
    李成風嘴角抽了抽。
    虛無跟伊芙琳兩個人已經快笑到滿地打滾了……
    好吧，伊芙琳已經開始打滾了。
    “啊哈哈哈哈！李成風你居然也有今天！”
    “我手裏要是有相機就好了！我必須拍下來，然後貼滿整個黑神意識！”
    無視了伊芙琳的嘲笑聲，李成風好不容易從金發女人的懷裏掙脫了出來，滿臉的生無可戀。
    鬧了半天，3999這個b在這裏等著他呢！
    給卡洛琳和麥克斯當兒子？
    祂確實是懂折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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