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什麽情況？我剛回來就有情況了？”李成風頭都沒回，嘴也沒有動，但他的聲音就這樣直接出現在了身後寡姐的腦海之中，“你講清楚點……”
    變裝成安娜·巴甫洛娃模樣的寡姐一愣，也從善如流的閉上了嘴，表麵上身體非常放鬆，翹著優雅地二郎腿等待著總統就職宣誓儀式的開始。
    “能聽到嗎？”
    “信號清晰……寡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真是太神奇了，心靈溝通什麽的……”
    “震驚就放在之後吧，先說正事。”李成風閉上了雙眼，繼續詢問道，“按照聯調局內部對於各個等級事件的預案來說，如果不是尼克·弗瑞那顆獨眼黑鹵蛋直接來找我，那麽在任何情況下隻有遇到最高等級即包括但不限於xk級世界末日、ck級現實重構、sk支配轉變、ak級瘋狂思維、k級死亡終結、zk級現實終結、uk級宇宙崩潰、hk級鎮壓封神、ik級文明崩潰以及dk級維度轉變等景象時才可以直接與李成風進行任務對接……但lk級局部危機和k級共振崩潰不在此列。”
    雖然李成風看似吊兒郎當，但實際上他跟尼克·弗瑞早就已經在他成為六維生物之前，就已經擬定了應對各種危機乃至末日的預案……
    尼克·弗瑞雖然是一顆黑鹵蛋，但他也是毋庸置疑的探員之王，在統籌全局和把控大方向上麵，做的比李成風要出色多了。
    而李成風實際上也在恪守著自己擬定的預案。
    說實話，他這還是第一次。
    聽李成風囉嗦了一通之後，寡姐沉默片刻，繼續回答道“我現在就是不知道究竟應該定義為哪種場景，所以才直接找到你……畢竟你跟尼克·弗瑞擬定的這些末日情景除了xk級世界末日之外，其他的我甚至都有點不理解究竟是什麽意思。”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點冗雜……不過文書工作是尼克·弗瑞那顆黑鹵蛋完成的。”李成風把鍋輕輕往自己那獨眼黑鹵蛋老嶽父身上一甩，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等等，你現在沒有聯係尼克·弗瑞？”
    “我能聯係上，聯調局內所有人都在線……但我就是感覺到有問題，有大問題！”寡姐的表情依舊風輕雲淡，但內心的聲音已經急切道有些顫抖，“尼克·弗瑞稱呼了我的全名，娜塔莎·羅曼諾夫。”
    “……所以呢？”
    “該死！他在私下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全名！我們是朋友，真正的朋友……而且那個語氣冷漠到讓我有些心慌……就仿佛我是可以隨時被拋棄的工具一樣。”
    李成風的眉頭極其微妙的皺了一瞬。
    如果是其他人說出了這種話，李成風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他……
    你猜得沒錯，尼克·弗瑞確實是這種人。
    但偏偏是娜塔莎·羅曼諾夫，寡姐，聯調局少有的十級探員，在李成風到來之前，尼克·弗瑞唯一的心腹，比希爾指揮官還要心腹的那種。
    可以說，寡姐和尼克·弗瑞就是一體兩麵的存在，他們兩個的精誠合作幫助聯調局在九頭蛇潛伏時期壓製住了各種可能存在的問題，沒有讓聯調局徹底崩潰，支撐到了李成風的到來。
    說句不好聽的，在李成風成為六維生物，勘破萬物之前，他對於聯調局內部機密的掌握程度，還比不上寡姐呢。
    甚至到了現在，除了尼克·弗瑞和李成風，寡姐作為一個接受過超級士兵改造但沒有超能力的人，卻能夠穩坐聯調局的第三把交椅。
    即便沒有李成風，寡姐也能指揮各個外勤小隊，並且下達命令。
    如果讓任何一個對聯調局頂層鐵三角不夠了解的人聽到寡姐的話，肯定會覺得是神經敏感或者多此一舉。
    但李成風絕對不會這樣想。
    “突然間的態度改變？有沒有任何征兆？”
    “沒有。”寡姐斬釘截鐵的回答道，“但是之後的溝通之中我發現，尼克·弗瑞的記憶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至少在跟我相關的事件上麵跟我的記憶嚴絲合縫，一絲不差。”
    “嘶……”李成風猛地睜開雙眼，“這樣的話……有可能是複合型末日情景。”
    記憶沒有問題的情況下，突然地態度轉變，可能是ck級現實重構下的一個獨立子分類，tk級因果重構。
    即時間本身出現了問題，而非外力侵入，導致原有的時間流程、因果構造被改變。
    同時可能伴有ak級瘋狂思維也就是大規模、長期性的人類思維轉變……
    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但李成風和尼克·弗瑞做了那麽多的預案，就是為了依靠少量的線索通過已經發生的現象進行倒推。
    根據寡姐現在的線索，李成風也隻能暫時想到這些。
    “那你還聯係過其他人嗎？”
    “聯係了，但是沒有人回應。”
    “但你說過，所有人都在線。”
    “沒錯，所有四級以上的精英探員全部在線。”
    “……是嗎？這樣的話我就必須假定整個聯調局已經全都中招了。”李成風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平靜，問出了一個最致命的問題，“那麽……你是怎麽確定，你自己沒有中招的？”
    這句話，讓寡姐的思緒徹底紊亂了起來。
    她的大腦開始圍繞著這個問題瘋狂的運轉。
    作為經曆過紅房子那類似於超級士兵改造的基因強化之後，她對於自己的記憶有著絕對的掌控權。
    但……李成風的問題，讓她不自信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李成風身邊的皇皮子和薩菲羅斯突然 坐到了寡姐的兩側，隨後分別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寡姐的兩隻手。
    下一刻，寡姐渾身上下像是通電一般，瞬間爆發出一陣刺目強光。
    隻不過這些光芒全都被李成風使用破曉詭燈吸收，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爸爸爸爸！”
    薩菲羅斯歡快的笑聲從腦後傳來。
    “我跟媽媽檢查過了，娜塔莎阿姨沒有問題……”
    “隻不過她的身體裏麵，藏了些東西。”
    薩菲羅斯說著，伸出了小手。
    一片殘破的書頁，靜靜地躺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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