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小屁孩居然一下子就長大了？”格溫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突然露出了一個略顯猥瑣的笑容，“小可愛，要不要跟阿姨去看金魚啊？”
    “……你看上去還未成年哦。”
    “嘖，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以貌取人的話，這個世界可就要出大問題了！”格溫侍拍了拍自己略顯平坦的胸口，憤憤不平的說道，“不過你這個讓人討厭的調調，確實跟達米安·韋恩一樣啊。”
    達米安·韋恩皺了皺眉頭。
    即便他是新的蝙蝠，但是也聽不懂這個看似瘋瘋癲癲的家夥究竟在說什麽東西。
    所以……
    “請將你的手交給我，這位小姐。”達米安·韋恩嘴角扯出一個冷硬的微笑，“您也不想在這種陰森的地方多待吧？我可以把你送出去。”
    見格溫侍沒有反應，達米安直接伸出手，準備擒拿格溫侍。
    ……最主要的目標，是搞定她手中那把看上去既粗獷又嚇人的大槍。
    可就在他的手即將攥住格溫侍的手腕時，格溫侍一個虎撲，直接將達米安推向了一旁。
    而爆矢槍正正好好抵在了對於雄性生物來說最為重要的器官上麵。
    ……說的是喉結。
    “不不不，不管怎麽看我可是你的長輩，怎麽能對長輩動手動腳呢？雖然長大後的你有八塊腹肌和一張小白臉，但在我的眼中你還是那個未成年的小學生呢！”
    格溫侍用爆矢槍敲了敲達米安的喉結。
    隨著這個敲動，達米安吞了一口口水，但整體還是比較放鬆的。
    “好吧，我不想跟你多廢話，這裏是阿卡姆瘋人院，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不是阿卡姆瘋人院接收的病人。”
    “哪怕什麽都不管，隻要看著我這張臉，就不應該往反派罪犯的方向去想象吧？”
    “所以我需要你的目的。”
    “我沒有任何目的……就在剛剛你告訴我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說完，格溫侍放開了達米安。
    她知道自己作為突然出現在這裏的陌生人，實在是太讓人感到疑惑了……
    但她不得不這樣。
    她得用最快的速度，了解這裏的情況。
    畢竟，不管是她，還是達米安，亦或是剛剛的那些反派和罪犯，都是清一色的動畫形象。
    在剛剛把達米安按在地板上的動作，就已經確認過了，彼此之間進行觸碰的時候，還是會獲得正常的觸感。
    格溫侍不知道，究竟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還是她被覆蓋了某些細微之處的認知。
    但這都不重要。
    雖然情況還沒摸清楚，但她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這是李成風為了跟黃衣弄臣那家夥來一場更低敘事層的戰爭。
    所以才出現了這個看似整個世界都被二次元化了的主宇宙……
    等等？
    “整個宇宙……被二次元化？”
    “也就是說，這裏被李成風那孫子把主宇宙直接流放到了下層敘事之中？”格溫侍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著，“這確實是個辦法……從我到這裏來的過程來看，他們是用夢之沙為底材，燃燒了六維生物的神性與人性，將夢境與現實之間的壁障暫時清除，將整個主宇宙按照他的預想捏成了一本可以被任何人翻看的漫畫……”
    “你剛剛在嘟囔些什麽？你說的還是人類的語言嗎？”達米安歎了口氣，“你聽著，我知道你肯定是個有目的的人……”
    “對對對，我當然有目的。”
    格溫侍猛地站起身來，隨後作勢就往旁邊的牆麵衝了過去。
    起步、加速，起跳……
    然後pia在牆上。
    “嘶！我破界的能力居然失效了！？”格溫侍揉著自己的鼻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牆壁，“不過也是……現在的李成風和黃衣弄臣估計也暫時失去了對於這個下級敘事層的絕對統治權……李成風總是擅長這樣的戰鬥，把敵人拉進自己熟悉的領域，然後用自己充足的經驗去解決敵人。”
    想到這裏，她毫不猶豫的回過頭，一把拽住了達米安的領子。
    “嘿，小鬼。”
    “你說你是現在的蝙蝠？”
    “那你有沒有發現，一些比較古怪的存在？”
    “比如一個被稱為欲望與死亡的女神？”
    “比如一個擁有著一枚散發著紫光，代表嫉妒與愛情的共和國女特工？”
    “再比如一個隨時隨地會發瘋的女人，然後身上還有一個比她本人話癆無數倍的共生體？”
    “我相信，你的蝙蝠數據庫之中，肯定對這些事進行了詳細的記載吧？”
    ……
    “一本書的發展，離不開最基礎的起承轉合。”
    “而黃衣弄臣，就是在這起承轉合之中任意修改，所產生的惡獸。”
    “所以李成風將他拉進了一本由漫畫書所組成的主宇宙……”
    上層醬一邊在亞空間之中漫步，一邊趁機對二姐科普著目前的狀態。
    而二姐死亡卻皺著眉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雖然她作為死亡概念的具象化化身，但是她對於敘事層這方麵的東西並不熟悉，甚至有些陌生。
    畢竟她一直以來就是給宇宙萬物帶來終結，
    不過現在，她看到了李成風能夠在黃衣弄臣麵前搞出這樣宏大的賭局。
    不由得也開始對李成風搞出來的後續感到好奇。
    “很期待吧？我也是呢。”上層醬隻是瞥了二姐一眼，就知道她被李成風的大膽給鎮住了，“畢竟主動提出要進入下層敘事呢……要知道這種操作，即便是那些已經超脫了的存在也不敢輕易嚐試……所以能出現這樣的狀況，完全是李成風藝高人膽大。”
    “那我隻能夠祝他好運了。”二姐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上層醬的身邊，“我現在反而是對你這個所謂的上層敘事者之間的死都……更感興趣。”
    “你還真是直接啊。”
    上層醬走在前麵，身形雖然要比二姐矮小一些。
    突然，他像是聞到了什麽一樣，猛地衝了出去。
    隨後就在一處即將關閉的微笑通道之中，拽出來了一個人。
    “我靠！你這個搞事的鱉孫！吃我一套浮空無限連！”
    “今天我必須給你頭打歪！頭套都給你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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