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淵底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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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褪,林天的微光刺破天際,將一抹淡淡的金色灑向大地。
    林天小心翼翼地將那本古樸的古籍收入懷中,指尖輕觸著封麵上斑駁的紋路,仿佛能感受到歲月沉澱的厚重。
    這本古籍得來不易,曆經無數艱難險阻,其中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林天還無從知曉,但他能確定的是,它的出現,將會改變許多。
    回望來路,那些與黑暗勢力周旋的驚險畫麵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林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過去的迷茫與彷徨早已被拋諸腦後。
    他深知,這僅僅隻是個開始,前方的道路必定荊棘叢生,會有更強大的敵人、更複雜的謎團在等待著他。
    然而,此刻的林天,心中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堅定。他想到了那些因神秘力量而陷入苦難的人們,
    想到了自己生活的小鎮正麵臨著未知的威脅。守護世間安寧的信念,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燃越旺。
    微風拂過,撩起林天額前的碎發,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清晨清新的氣息,
    然後毅然決然地轉身,大步朝著小鎮的方向走去。腳下的土地堅實而沉穩,每一步都帶著力量,仿佛在訴說著他不屈的決心。
    小鎮的輪廓在晨光中漸漸清晰,那熟悉的房屋、街道,還有生活在那裏的人們,
    都是他想要守護的存在。林天知道,為了這份安寧,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不會退縮。
    他的身影在初升的朝陽下逐漸拉長,朝著小鎮,也朝著未知的挑戰,
    堅定前行。新的征程已然開啟,而林天,已做好準備,迎接一切可能。
    林天的布鞋碾過青石板上的晨露,遠處飄來熟悉的豆香。街角老王家的蒸籠正冒著熱氣,卻不見往日聚集嘮嗑的人群。
    往日喧鬧的茶館大門虛掩,簷下的銅鈴在風中發出寂寥的聲響,不安的預感如蛛網般纏住他的心髒。
    林小哥雜貨店老板娘突然從門後探出頭眼神驚惶快躲躲衙門的人拿著畫像在抓人話音未落,
    急促的馬蹄聲便由遠及近,五六個捕快騎著高頭大馬,手中明晃晃的鎖鏈在晨光中泛著冷意。
    林天側身閃進狹窄的巷子,後背緊貼著潮濕的磚牆。懷中的古籍突然發燙,燙得他肋骨生疼。追兵的呼喝聲越來越近,
    他摸出懷中一塊刻著祥雲紋的玉佩這是師父臨終前塞給他的,此刻竟微微發光。
    玉佩光芒所及之處,牆麵浮現出細密的紋路,無聲裂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林天咬牙鑽進黑暗,
    身後的巷口傳來鎖鏈墜地的聲響。通道裏黴味刺鼻,腳下的石板不知通向何方,唯有玉佩的微光在前方引路。
    約莫一炷香時間,微光驟然大盛,林天撞開一麵木牆,跌進一間堆滿經卷的密室。月光從穹頂的天窗灑落,
    照亮牆壁上斑駁的壁畫手持古籍的白衣人站在熊熊烈火中,腳下躺著無數麵目猙獰的黑影。
    終於等到你了沙啞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白發老者拄著龍頭拐杖緩步走出,渾濁的眼珠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天機閣的人找了你三個月,沒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來。
    林天猛然後退,後背撞上冰涼的書架。老者抬手時,他腰間的玉佩突然飛出,懸浮在半空與老人掌心的玉玨合二為一。
    整間密室開始震動,古籍自動從懷中飛出,書頁無風自動,顯露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
    "這古籍是打開鎮魔淵的鑰匙,"老者枯瘦的手指劃過符文,
    而你,就是命定的守鑰人。不過在那之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得先弄清楚,為什麽整個朝廷都想置你於死地。
    密室劇烈震顫,書架轟然倒塌。林天伸手去抓古籍,卻見金色符文化作流光沒入,
    他的眉心,一陣灼痛從識海炸開。老者突然暴起,龍頭拐杖直取他咽喉,杖頭龍目竟泛起猩紅。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破窗而入。來人蒙著玄色麵巾,袖中甩出銀絲纏住拐杖,借力旋身將林天拽到身後。
    銀絲與龍頭相撞,迸濺出藍色火花,老者悶哼一聲倒退三步,龍目裏的血色消退,眼神恢複清明。
    老糊塗連徒弟都不認得了蒙麵人扯下麵巾,竟是林天失蹤半年的師兄蘇硯。他鬢角染著霜白,
    腰間佩劍纏著浸透血漬的布條,"鎮魔淵異動那日,我親眼見天機閣閣主用攝魂術控製了他。
    老者渾身顫抖拐杖"當啷"落地快帶著玉玨去天樞山他們要在朔月之夜話音未落,屋頂轟然炸裂,
    數十支淬毒弩箭破空而來。蘇硯揮劍舞出銀芒,將箭矢盡數震落,卻見遠處天空飄來七盞黑色燈籠,在晨霧中泛著幽綠的光。
    是天機閣的七煞燈蘇硯臉色驟變,拉著林天衝向密室暗門他們用活人煉製燈芯沾到燈油就會化為血水!
    兩人剛衝出密道,身後便傳來老者淒厲的慘叫,回頭望去,隻見七盞燈籠懸在半空,將整座建築籠罩在詭異的綠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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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亡的路上,蘇硯道出驚人真相:二十年前,先帝為求長生,暗中支持天機閣解封鎮魔淵。
    林天的師父當年拚死封印魔淵,卻被汙蔑為叛賊。而林天懷中的古籍,正是記載著鎮壓魔淵最終法門的鎮魔錄,
    現在朝廷要的不隻是書,還有你的命蘇硯撕開染血的布條,露出布滿咒印的手臂我中了鎖魂咒,最多撐到明日酉時。
    你必須在那之前趕到天樞山,找到其他守鑰人。
    林天望著師兄逐漸透明的身體,握緊了懷中的玉玨。遠處傳來七煞燈特有的嗡鳴,東方的朝陽被烏雲遮蔽,
    天地間驟然陷入一片昏暗。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烏雲翻湧如沸騰的鐵水,天邊忽現一輪猩紅血月。林天攥著玉玨的手心沁出冷汗,蘇硯的身形愈發透明,
    咒印正沿著他的脖頸向上蔓延拿著。師兄扯下腰間錦囊裏麵躺著半枚刻著北鬥七星的青銅令牌,
    天樞山...斷崖第三棵古柏下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已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風中。
    突然,七盞黑燈裹挾著腥風俯衝而下。林天旋身避開潑灑的綠火,卻見街邊的石板瞬間腐蝕出猙獰孔洞。
    危機間懷中鎮魔錄再次發燙一道金光衝天而起古籍懸浮半空展開,書頁間躍出的符文在空中組成結界。
    黑燈撞上結界發出刺耳的尖嘯,綠光中浮現出七張扭曲的人臉。
    為首的紅衣人摘下鬥笠赫然是本該在京城坐鎮的天機閣副閣主小畜生,交出玉玨和古籍,饒你全族性命他袖中甩出鎖鏈纏住結界,指尖凝結出漆黑咒印。
    林天後背抵著冰冷的城牆,突然想起幼時隨師父遊曆,曾在天樞山見過類似的北鬥刻痕。他咬破舌尖噴出血霧,
    符文結界驟然暴漲,趁亂抓住古籍轉身狂奔。身後傳來鎖鏈斷裂聲,七煞燈瘋狂追來,所過之處草木皆枯。
    夜色漸深,林天終於抵達天樞山斷崖。第三棵古柏下埋著鏽跡斑斑的鐵盒,
    打開竟是另半塊令牌和一卷殘破的守鑰密卷密卷邊角的血字記載每代守鑰人需在血月之夜以命為引,重鑄鎮魔印。
    山風卷起枯葉,林天猛然抬頭,隻見七煞燈已將斷崖圍得水泄不通。紅衣副閣主踏空而來,手中多了把刻滿魔紋的長劍,
    當年你師父不肯交出書,我親手斬下了他的頭顱。今天,就送你們師徒團聚!
    鎮魔錄突然自動翻至最後一頁,金光注入林天體內。
    他握緊兩塊令牌,北鬥七星在掌心亮起,血月的光芒竟開始向他匯聚。劇痛從骨髓深處蔓延,
    林天看到師父的虛影在血月中向他點頭當最後一道星光沒入令牌七煞燈發出震耳欲聾的爆裂聲而遠處鎮魔淵傳來的嘶吼,愈發清晰,
    爆裂的七煞燈化作漫天毒霧,林天強忍著識海劇痛,將兩塊令牌合二為一。
    北鬥七星的光芒貫穿血月,在鎮魔淵方向撕開一道空間裂縫。遠處傳來山體崩塌的轟鳴,漆黑魔氣如海嘯般衝天而起,淵底封印的古老魔影正在蘇醒。
    不好有人提前打開了鎮魔淵紅衣副閣主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恐懼是閣主他瘋了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魔氣中探出利爪,瞬間將他撕成碎片。
    林天踉蹌著後退,發現令牌表麵的七星紋路正在急速褪色——若不能在血月徹底變紅前完成封印,整個天下都將淪為煉獄。
    崖邊突然傳來破空聲,三道身影踏著劍光而至。為首的銀發女子腰間掛著半枚玉玨,身後少年手持刻滿符文的羅盤,
    跛腳老者肩頭立著隻通曉人言的烏鴉。守鑰人銀發女子目光如電我們是其餘三脈傳承者,必須立即啟動四象陣,
    四人將令牌嵌入古柏根部的凹槽,地麵頓時浮現出巨大的四象圖。林天負責鎮守離火位,卻發現自己的靈力正在被快速抽空。
    烏鴉突然開口陣法被人篡改這是要獻祭守鑰人重鑄魔器!"話音未落,羅盤少年被一道黑影拖入地下,隻留下半截帶血的手臂。
    魔氣中傳來桀桀怪笑,天機閣閣主現身時,半邊身體已化作魔軀二十年前我就該殺了你們這些絆腳石
    他抬手召出鎮魔淵核心的九幽鎖鏈,纏住其餘兩位守鑰人今日用你們的命,換我登臨魔神之位
    林天感覺體內的鎮魔錄符文正在崩解,絕境中突然想起師父臨終前的話:"真正的封印,在守鑰人的心裏。
    他咬破指尖在掌心畫出古老的鎮魂印,將最後一絲靈力注入令牌。
    北鬥七星光芒大盛,與四象圖產生共鳴,天空中血月竟開始逆向旋轉。
    閣主的魔軀發出痛苦嘶吼,九幽鎖鏈寸寸斷裂。但鎮魔淵的異動並未停止,
    深淵底部傳來更恐怖的震顫——比閣主更強大的存在,正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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