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接到了朋友的電話，所以就叫上程衛疆去了！”
    楊成林看向林勁霄問道：“你是怎麽去的？”
    林勁霄一指程衛疆說：“被他硬拉去的！”
    如此一來，脈絡就清晰了。
    楊成林吩咐身邊的工作人員道：“帶下去吧，三人分開關押！”
    但是，楊成林並沒有離開詢問室。三人剛剛被帶下去，楊成林又吩咐工作人員說：“再把蕭震嶽帶上來！”
    很快，蕭震嶽又被帶到。
    楊成林問蕭震嶽：“你知道我為什麽又把你單獨叫來嗎？”
    蕭震嶽一腦袋漿糊，還帶點不耐煩道：“還能為什麽？不就是想折騰我嗎？”
    楊成林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蕭震嶽說道：“蕭震嶽，就你這個智商，也難怪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這話雖然帶有一定的侮辱性，但是，蕭震嶽卻聽進去了。
    蕭震嶽的眼神突然就變得清明起來，懷著強烈的求知欲，問楊成林道：“楊同誌啊，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麽又要把我叫來？”
    楊成林說道：“我想給你一次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話說到這裏，再笨的人也聽明白了，但是，蕭震嶽還是很謙虛地問楊成林道：“希望楊同誌能明示！”
    “簡單！”楊成林說道：“告訴我你那位朋友的名字！”
    楊成林的要求讓蕭震嶽為難了，為難的原因並不是他講義氣不能出賣朋友，而是蕭震嶽根本信不過楊成林。
    倒不是蕭震嶽信不過楊成林有扳倒那個人的勇氣和決心，而是信不過楊成林的能力。
    盡管他知道楊成林也不是一般人。
    楊成林等了半天不見蕭震嶽有反應，他看了看表說：“我給你的時間是有限的。其實就算你不說，我敢保證一定有人會說，但是，那樣一來，機會就不屬於你了！”
    蕭震嶽嗬嗬一聲話裏帶氣說道：“那你就把機會給別人吧！”
    楊成林看著蕭震嶽搖了搖頭，很不客氣地說道：“像你這樣一個要智商沒智商，要德行沒德行的人，都能占據一個中將的位置，真是令天下多少才華橫溢擁有報國之誌的寒門子弟寒心啊！我向你保證，一定要把你這個中將一摟到底！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你！”
    楊成林吩咐工作人員說：“帶下去！我再不想見他！”
    蕭震嶽這一輩子也沒有受過一個小輩如此不留情麵的侮辱，但是他該！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該！
    隔了一會，林勁霄被帶到了。
    “林勁霄！從種種表現來看，你很聰明，當然，還有一種說法，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我就不說了。
    “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的聰明用錯了地方。別看你在三人之中是責任最小的一個，盡管如此，我保守估計，你的軍銜是保不住了，至於軍籍還能不能保住，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我想知道的是，你想不想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
    林勁霄毫不猶豫看向楊成林說：“我想！”
    楊成林冷笑一聲說道：“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省事兒！那就說說看，你能提供多少有價值的信息？”
    林勁霄想了想說道：“我說的這件事，跟眼下這件案子沒有多少關係，但是，這卻是一件天大的事。如果您有興趣，我就當一個真實的故事來講給您聽！”
    楊成林點了點頭說：“給你十分鍾！”
    林勁霄靦腆一笑說：“足夠了，我盡量不說廢話！”
    “我有一個好朋友，以前是同事，名字我就不說了。
    “三年前，當我已經是少校的時候，他還是上尉。但是，你猜怎麽著？他現在已經是大校了！
    “說來也奇怪，因為我們彼此太了解，他能有今天的位置，著實令我驚訝，也讓我十分好奇。
    “有一次，我們一起喝酒，他那天喝醉了，終於不受控製地吐露了他升遷的秘密。”
    “小林子！不好意思啊，自從我的這位好朋友軍銜超過我以後，我在他眼裏由小林變成小林子了！
    “小林子啊！軍中有一個家族超厲害，你知道是哪個家族嗎？我說不知。他說，我告訴你吧，是馮家。馮家可是軍中當之無愧的一艘大船，隻要你能上了馮家這艘船，就算你是一頭豬，也能得到升遷！
    “我當時很好奇，就問他，你是不是已經搭上這艘大船了？他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在我看來，他那次是酒後吐真言了。
    “於是我就問他，怎麽才能搭上這條大船？
    “他提了兩個條件：第一，背景必須幹淨；第二，買得起船票。
    “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這第一條自然是沒問題，祖宗十八代沒有出過一個當官的，而且祖上還是貧農，背景肯定是沒的說，所以，我就問他，船票很貴嗎？
    “他點了點頭說，不是很貴，而是貴死了！我問他得花多少錢？他伸出一個手指頭讓我猜。我從十萬開始猜起，但是他說我沒出息，我說一百萬，他說差得遠。最後我說一千萬，他笑了笑。
    “於是我明白了，但是，我也死心了。我要是有一千萬，早就辭去工作躺平了，每天喝喝茶，看看書，有興趣的時候寫寫字不好嗎？
    “我的故事講完了，不知道我講得怎麽樣？”
    林勁霄還是靦腆一笑，看著楊成林。
    楊成林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故事講得很好！但是，你可以告訴我你朋友的名字嗎？”
    林勁霄說道：“其實，您不必知道我朋友的名字，您去查一查蕭震嶽和程衛疆二人的檔案，或許就會發現其中的奧秘！”
    楊成林對林勁霄說道：“林勁霄，你是個人才，你提供的信息也很有價值！”
    楊成林接下來說了一句當下很流行的俏皮話：“我會給你換算成貢獻值的！如果你還有好故事，我這裏不會吝嗇對你的獎勵的！”
    林勁霄此人確實聰明，他確實還有故事，但是他不會一次講完。他需要看一看這次楊成林到底能給他多少“貢獻值”。
    林勁霄又是靦腆一笑說：“暫時想不起來了！”
    楊成林更是人精，他沒有逼林勁霄。
    擠出來的奶，不如流出來的香！
    楊成林吩咐工作人員道：“帶林勁霄下去！把程衛疆和蕭震嶽的檔案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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