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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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用實際行動令孟誌偉折服,同時也讓更多的人看到了他頑強的鬥爭意誌與出色的個人能力。
他的行動尤其是引起中紀委高層的注意。
在中紀委內部,以前隻有楊成林一個人推崇張揚,但是,大多數人都認為楊成林言過其實。
然而,通過最近接二連三的幾件大案的偵破,張揚的行動讓中紀委高層震動。
大家一致認為,像張揚這樣的人才一定要吸收進紀檢係統,隻要稍加培養,一定會成為國家紀檢係統又一件超級核武器。
大家對他的期望值甚至超過了楊成林。
關於翰嶽市金盛源的案子,張揚作為國安部官員和皋蘭都公安局的一把手,他的任務已經告一段落,要說仍然有一件事不得不讓張揚掛心,那就是王國棟和幻影密使院之間的關係至今還沒有厘清。
這天上午,張揚親自去醫院看望了尹玉梅。
由於精神上受到過度驚嚇與刺激,尹玉梅得了被害妄想症和抑鬱症,拒絕跟外界發生任何交流。
和她有一樣病症的人還有很多,那些一起被營救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症狀。
在一間單獨的病房裏,張揚見到了尹玉梅,旁邊有一名醫生陪著。
醫生說,尹玉梅今天的狀況有所好轉,但是,當張揚見到她時,她嚇得就想找地方躲起來,隻可惜,她找不到可以躲藏的地方,所以,看上去有些著急。
“你別害怕!我是警察,警察是救人的,警察不會害人!”張揚自顧自地說。
她目光呆滯,顯然是沒有聽懂,或者說,雖然聽懂了,但是不相信。
張揚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被營救了,那些壞人都被抓起來了,這裏是安全的。”張揚接著說道。
“我叫張揚,你雖然沒有見過我,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我還知道,你有一個好朋友叫段鵬飛,你還記得他嗎?”
當張揚說到這裏的時候,眼見著尹玉梅的眼神變得清澈了。
“張揚?段鵬飛?”她嘴裏把這兩個名字念叨了一遍。張揚一看有門。
“對,我就叫張揚,我們一直在找你,隻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壞人把你藏在地下室裏。”
張揚說到這裏,尹玉梅哇地一聲哭了。
張揚坐在尹玉梅跟前,就像哄孩子一樣說道:“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張揚這麽一說,尹玉梅哭得更傷心了。
而且,邊哭邊說道:“我那麽相信他,他卻要害我!嗚——”
尹玉梅整整嚎啕大哭了七八分鍾,聲音才漸漸低沉,變成嚶嚶哭聲。
張揚讓醫生退下,然後才問尹玉梅道:“你說的這個他,是指王國棟嗎?”
尹玉梅止住哭聲,抬頭看了一眼張揚,那眼神裏充滿不信任。
張揚不得不再次自我介紹一遍:“我叫張揚,不管你受了多大委屈,也不管害你的人能量有多大,我都能幫你,請你相信我!”
尹玉梅這才怯生生地問了一句:“你真是張揚?”
張揚從身上掏出工作證來給尹玉梅看。
“你看看這上麵的名字是不是叫張揚?你再看看我和照片上的人長得一樣不一樣。另外,我還告訴你,我要感謝你。正是你冒險傳出的紙條,才讓我們找到你!”
話說到這裏,尹玉梅哇地一聲又哭了,隻不過,她這回是抱著張揚哭,一邊哭,一邊用手拍打張揚:“你們為什麽才來?你們為什麽不早點來……”
這回哭得時間比較長,張揚就像一尊雕塑,坐著一動不動,生怕動一動就會讓尹玉梅受驚。
大約二十分鍾後,尹玉梅的哭聲漸漸停了,她突然抬頭問張揚道:“你見過段鵬飛?”
張揚點點頭說:“是的。”
“他在哪裏?”
張揚如實說道:“他犯了法,我們抓了他。”
尹玉梅擦了把眼淚說:“段鵬飛是個講義氣的人,他是被王國棟害的……”
尹玉梅哭完以後,思路變得清晰,言語也找著了邏輯。
張揚帶有幾分激動說道:“尹玉梅,恭喜你,你的病好了!”
尹玉梅看著她淌在張揚衣服上的鼻涕眼淚,說道:“真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張揚說道:“不礙事的,你要真感覺沒事了,我們這就帶你出院。”
為了讓尹玉梅心安,張揚補充道:“你放心,在這個案子徹底告破、壞人全部伏法之前,我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以保證你的安全。”
尹玉梅這才點了點頭,並於當天出了院,住進了一家距離市局最近的、有警察二十四小時看守的賓館裏。
王國棟很快就知道了尹玉梅出院的消息。
在此之前,他並不知道尹玉梅得救的事,那天現場完全由雪狼突擊隊和國安部的特別行動隊掌控,沒有走漏半點消息。
就算他知道有一部分人得救,並且全部住進省精神衛生醫院,但是他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在這些人當中有尹玉梅,所以,他並沒有著急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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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原因是,從那天起省精神衛生醫院裏有方靖川的人二十四小時值守,他害怕這是故意給他布下的一道陷阱等待他上鉤,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一方麵,他已經通過內部人打聽到了確切消息,知道被保護起來的人正是尹玉梅;
另一方麵,他還知道尹玉梅的狀況還不穩定,還沒有正式交代問題,再不抓緊時間下手,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王國棟火急火燎來到皋蘭都,約了劉雲天在嵐櫻町茶寮見麵。
才上午九點,正是劉雲天一天中最忙的時候。
劉雲天一見王國棟就抱怨道:“什麽事這麽急?晚上不行嗎?”
王國棟當下就哭哭啼啼說道:“劉哥呀,你可得救兄弟一把呀!你不會看著兄弟去死吧?”
劉雲天臉色一變,壓低語氣問王國棟道:“到底怎麽回事?什麽死呀活呀的?”
有道是我國有“四鐵”,一起同過窗的、一起扛過槍的、一起嫖過娼的、一起分過贓的。
對於劉雲天,王國棟沒有絲毫隱瞞,雖然沒有一起同過窗和扛過槍,但是後兩項卻一項都不少。
“是這樣的……”
王國棟一五一十把尹玉梅的事說了一遍。
“我想讓你幫我出個主意,讓那個瘋女人閉上嘴巴!”
劉雲天瞪了王國棟一眼,很無情地說道:“對不起,我可以保證不告發你,但是你也別指望我為你做什麽,我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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