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尼塞河畔的朔風呼嘯而過，卷起細碎的雪粒拍打在明軍哨兵的臉上。李定國站在城頭，望著遠處沙俄大營隱約的火光，眉頭緊鎖。他轉身對身旁的副將王錦晨說道："傳令，立即召集太子殿下和各營主將到中軍大帳議事。"
    不多時，王錦繁帶著烏蘭圖雅快步走進大帳。太子解下沾滿雪花的鬥篷，沉聲問道："李將軍，可是發現了什麽異常？"
    李定國拱手行禮，指著沙盤說道："殿下請看，今日彼德羅維奇襲擊失敗，沙皇必定已經明白與我軍正麵對抗毫無勝算。以阿列克謝的性格，接下來很可能會改變策略。"
    徐清聞言立即接話："將軍是說，他們會偷襲我們的糧草輜重？"
    "正是！"李定國重重地拍在沙盤邊緣，"沙俄人最擅長的就是這種襲擾戰術。而且..."他環視眾人，壓低聲音道："我懷疑城中已有沙俄奸細探明了我們糧庫和油料庫的位置。"
    王錦繁眼中精光一閃，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鍍金手槍："李將軍可有對策？"
    李定國胸有成竹地展開一張城防圖："末將建議，今夜秘密轉移所有糧草物資，同時在原倉庫設下埋伏。"他用朱筆在圖上畫了幾個圈，"我們可以在這裏、這裏布下重兵，再調兩輛"鐵浮屠"埋伏在側翼。"
    王錦晨突然插話："要不要在倉庫裏做些手腳？比如在油桶裏裝水，糧袋裏填沙子？"
    太子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大哥好主意！就這麽辦。李將軍，立即著手準備，務必做得隱密。"
    王錦晨是永昌帝的義子，在永昌帝的所有兒子中，他的年齡最大，是當之無愧的大哥。
    太子對王錦晨是十分尊敬的。
    "末將遵命！"李定國抱拳領命，隨即開始調兵遣將。
    夜幕降臨後，一支特殊的運輸隊悄然行動起來。士兵們用厚布包裹馬蹄，推著特製的無聲輪車，在風雪掩護下將真正的糧草轉運到了城西一處隱蔽的地窖。與此同時，另一隊工兵正在倉庫周圍埋設地雷，布置陷阱。
    "小心些，這些"糧食"要擺得自然。"李定國親自監督著假糧庫的布置。士兵們將裝滿沙土的麻袋整齊碼放，還在表麵撒了一層真正的米粒作掩護。
    子時將至，王錦繁披著黑色大氅來到埋伏點。他蹲在一處屋頂，透過狙擊鏡觀察著倉庫區的動靜。烏蘭圖雅安靜地伏在他身旁，手中的全無敵4號狙擊槍已經上膛。
    "殿下，您不該親自涉險。"李定國壓低聲音勸道。
    王錦繁輕輕搖頭："我要親眼看著沙俄人自投羅網。"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幾聲夜梟的啼叫——這是暗哨發出的預警信號。
    風雪中，一隊黑影正悄然接近糧庫。為首的正是沙俄大將羅利斯基，他打了個手勢，五千名哥薩克精銳立即分散開來，每人腰間都掛著火油罐。
    "行動！"羅利斯基低聲下令。士兵們敏捷地翻過圍牆，迅速在糧庫周圍潑灑火油。就在他們掏出燧石準備點火時，異變陡生！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夜空，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埋伏的地雷被引爆了！
    "中計了！撤！"羅利斯基聲嘶力竭地大喊，但為時已晚。四周突然亮起無數火把，明軍士兵從各個隱蔽點湧出，槍聲如爆豆般響起。
    更可怕的是，兩輛"鐵浮屠"坦克從街角衝出，炮口噴吐出致命的火舌。哥薩克士兵成片倒下，鮮血很快染紅了雪地。
    "不要放過一個！"王錦晨一馬當先，揮刀高呼。明軍士兵組成嚴密的包圍圈，將試圖突圍的沙俄人全部截殺。
    與此同時，油料庫方向的戰鬥也呈現一邊倒的態勢。齊爾耶夫率領的五千精兵剛衝進倉庫區，就發現所謂的"油桶"裏裝的都是水。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埋伏在四周的明軍已經開火，密集的彈雨將沙俄士兵打得人仰馬翻。
    "報告！東門發現大批敵軍！"一名傳令兵急匆匆跑來報告。
    王錦繁冷笑一聲："果然來了。傳令按第二套方案執行！"
    原來，沙皇派彼德羅維奇率領三萬大軍佯攻東門，企圖吸引明軍主力。但他們沒想到，李定國早已在東門外布下了天羅地網。
    當沙俄軍隊衝至城下時，迎接他們的是數十門早已校準好的火炮。"放！"隨著一聲令下，炮彈如雨點般落入敵陣，炸得沙俄士兵血肉橫飛。
    彼德羅維奇見明軍早有防備，自己又是佯攻，立即率軍撤離，不做無謂犧牲。
    戰鬥持續到黎明時分，沙俄的另兩路偷襲部隊全軍覆沒。羅利斯基被生擒，齊爾耶夫戰死。
    王錦繁站在城頭，望著遠處潰逃的沙俄殘兵，對身旁的李定國說道："這一仗，沙皇該知道疼了。"
    李定國撫須而笑："殿下英明。不過以阿列克謝的性格，恐怕不會就此罷休。"
    "無妨。"太子目光深邃地望向西方，"讓他盡管來，來多少，我們吃多少。"
    這時，王錦晨押著被俘的羅利斯基走來。這個往日囂張的沙俄大將此刻滿臉血汙，卻仍強撐著不肯低頭。
    "要殺要剮隨你們！"他梗著脖子吼道。
    王錦繁走近幾步，突然用流利的俄語說道："羅利斯基將軍，聽說你有個兒子在莫斯科近衛軍服役？"
    沙俄大將臉色驟變："你...你怎麽知道？"
    太子沒有回答，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帶下去好好看管。"轉身對李定國吩咐道："立即清點戰果，加強城防。另外，派人去給沙皇送個信。"
    "殿下要送什麽信？"
    王錦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把羅利斯基的佩劍送回去，再附上一句話："葉尼塞河的冰，遲早會化的"。"
    李定國先是一愣，隨即會意地大笑起來。是啊，等到開春冰化之時，就是明軍大舉西進之日。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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