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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鍾後。

    冷司墨在醫生的示意下做好，他皺了皺眉頭，“醫生，老人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她的情況非常不好。”醫生捏了捏眉心，開口道：“老人家大動脈有兩根血管堵塞了，堵塞程度達百分之95，屬於很嚴重的血管堵塞。”

    “大動脈血管堵塞？”冷司墨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道：“這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完全可以做支架手術。”

    醫生搖了搖頭，“病人堵塞的兩個血管在心髒附近，手術風險太大，我不介意她做這個手術。”

    “那如果手術，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百分之十，甚至更低。”醫生再次搖了搖頭，“而且，老人家歲數太大了，根本經不起折騰。以我這麽多年的從醫經曆看，這個老人，差不多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

    油盡燈枯……

    怎麽會這樣？

    冷司墨眸色越來越深，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

    另外一邊。

    陶妖妖、陶相濡、夏唯一守在病房內。

    入目的便是戴著氧氣罩，頭發淩亂的拋在一旁，臉色蒼白的老人。

    她閉著眼，是那麽的虛弱，卻又很安詳。

    夏唯一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抓著她不在輸液的那隻手，“奶奶，你疼不疼啊，奶奶……”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陶妖妖輕歎了口氣，這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唯一，相信你奶奶不會有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謝謝阿姨，謝謝叔叔，謝謝你們！”夏唯一的眼睛煩泛著淚光，一滴眼淚就這樣落在了老人手上。

    似乎有感應似的，床上的老人終於睜開了疲憊的眼睛，臉色是那麽憔悴，嘴唇也是那麽蒼白，“唯……一……”

    “奶奶你醒啦！”夏唯一激動的拉著她的手，臉上終於有了笑意，“你都快嚇死唯一了。”

    “水……唯一……我想喝水……”老人很是艱難的開口。

    “我來倒，唯一你陪著你奶奶。”

    陶妖妖拿了熱水壺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打來了水，“水來了，我兌了礦泉水，溫度剛剛好。”

    “謝謝陶阿姨。”夏唯一接過她手中的水杯，“奶奶，我來喂你喝水。”

    “……嗯。”老人家應了一聲，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

    陶妖妖忙將老人扶了起來，夏唯一將舀了水的勺子送到老人麵前，“啊，奶奶張嘴。”

    老人家很是配合的張開了嘴……

    誰知，一口水剛下肚，老人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喉嚨一緊，“嘔……”的一聲，將剛剛喝的水全部吐了出來。

    “怎麽……怎麽會這樣？”

    老人家為什麽喝個水都會吐呢？！

    陶妖妖和夏唯一大眼瞪著小眼。

    意識到老人的情況不太妙，陶妖妖忙站起身來，“唯一你先在這裏守著，我……我去叫醫生過來。”

    慌慌張張的打開了門，還沒走幾步呢，陶妖妖就看到了迎麵朝她走來的冷司墨。

    “你怎麽出來了？”冷司墨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那扇門，“老人醒了嗎？”

    “她醒了。”陶妖妖噎了一下，“不過她的情況很不好，剛剛喂她的水都吐了出來。”

    “跟我到樓梯口說話。”冷司墨拉著她的胳膊。

    ……

    十分鍾後。

    討論完了老人的病情，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還是陶妖妖率先開了口，“真的沒有辦法治好老人家的病嗎？”

    “沒有。”

    冷司墨很是幹脆的撂下這兩個字，蹙著眉頭。

    “這可怎麽辦呢？唯一還小，她的叔叔嬸嬸不是善茬，她將來要怎麽在這個城市生存下去……”

    “或者，我們可以送她去孤兒院。”冷司墨提議道。

    “我不讚成。”陶妖妖心裏一沉，“我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如果有一天要把我的孩子們送去孤兒院，我死都不會安心的。”

    “為什麽我們的孩子要去孤兒院？”冷司墨眯起眼眸，臉一下子黑了下去，“還有，你為什麽會說自己會死？”

    上次在醫院也是，現在也是，陶妖妖很喜歡詛咒自己嗎？

    她的身體又沒什麽大毛病，輕微的抑鬱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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