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決戰哥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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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加爾湖東岸,五十萬哥薩克騎兵鋪滿凍土,黑貂皮大氅在狂風中翻卷如烏雲壓城。陳小北橫槊立馬,望著地平線上湧來的敵潮——十四萬九千對五十萬,這是冷兵器時代最懸殊的騎兵對決。
    暴雪模糊了天與地的界限,卻讓哥薩克馬刀出鞘的金屬摩擦聲愈發刺耳。
    “烏拉!”哥薩克騎兵的吼聲被狂風撕碎,他們俯身貼住馬頸,左手控韁右臂後揚——這是哥薩克衝鋒的標準姿勢。
    刀刃未開鋒的鈍麵此刻成了死神鐮刀,騎兵們默契地將刀橫架於馬身側,利用戰馬衝鋒的慣性切割敵人
    "錐形陣,三疊浪!"陳小北嘶吼穿透風雪。鐵血軍突然裂為三股洪流,最前排騎兵反握馬刀藏於馬腹,這是用中原斬馬劍術改良的"拖刀計";第二排平舉槊鋒;第三排刀背緊貼麵甲,刀刃朝外形同鋸齒——三波攻勢將如齒輪般咬碎敵陣。
    兩軍相撞的刹那,鐵血軍前排突然側身貼鞍,藏於馬腹的刀刃自下而上撩起。哥薩克戰馬胸腔被剖開的悶響此起彼伏,但更多彎刀劈中鐵血軍肩甲。
    陳小北親眼看著一名副將被五柄彎刀同時砍中:第一刀削飛左耳,第二刀嵌進鎖骨,第三刀斬斷脊椎時,他竟用最後的力氣抱住敵騎墜馬,為後續騎兵撞開缺口。
    哥薩克一名千夫長狂笑著割下首級,卻突然僵住——鐵血軍第二排的槊陣到了。
    四米長的槊杆橫掃馬腿,倒地的哥薩克還未起身,第三排"鋸齒陣"已碾過軀體,刀刃切割凍硬的血肉竟迸出火星。
    回頭望去,衝鋒時整齊的楔形隊列早已潰散,凍土上橫陳著人馬屍骸,宛如被巨獸啃噬過的麥田。
    三刻鍾後,戰場化作巨型磨盤。陳小北的魚鱗甲縫隙塞滿碎肉,坐騎左眼插著半截彎刀。他揮槊挑飛一名哥薩克,發現槊鋒因連續洞穿七具鎧甲而扭曲如蛇。
    鐵血軍的"三疊浪"已被衝散,取而代之的是以百騎為單位的"梨花陣"——每陣專攻敵將,砍倒指揮官後立即散開。
    哥薩克也殺紅了眼。大牧首賜福的十字架被血漿糊成黑團,凍硬的腸子掛在馬鞍上當作戰利品。
    兩軍屍體堆成的肉丘上,竟有騎兵站在死人堆頂對砍,直到被後來者撞進屍堆。
    "烏拉!"哥薩克後隊瘋狂壓上,馬刀劈砍的弧光織成死亡羅網。
    陳小北策馬迎戰,馬槊如黑龍出海,槊尖洞穿一名哥薩克胸膛的瞬間順勢橫挑,將屍體甩向後續衝鋒的敵騎。
    鐵血軍的槊陣開始旋轉,三米長槊組成絞肉機般的圓陣,而哥薩克引以為傲的彎刀卻因攻擊距離不足頻頻落空。
    暮色降臨時,陳小北終於望見哥薩克黃金王帳的狼頭旗。他撕下大氅裹住傷口,率領三千親衛發起鑿穿衝鋒。哥薩克近衛軍的彎刀組成刀網,鐵血軍卻突然解下背後鐵鏈——每十根鏈子首尾相連,三百條鐵鏈在衝鋒中繃直成刃牆,瞬間絞碎前排馬腿。
    近了,越來越近了,陳小北直衝王帳,他想要斬首!
    陳小北如同發狂的猛獸,馬槊揮舞,哥薩克騎兵紛紛墜地,麵前竟然讓他打出了一片空地。滿地的屍體和無主的戰馬。
    其他的哥薩克騎兵想要衝上來,被鐵血軍死死擋住。
    陳小北的戰馬撞開最後一道盾牆時,哥薩克主帥尼古拉·彼得羅維奇的王帳已近在咫尺。
    兩個身披白熊皮的巨漢從風雪中踏出,身高兩米有餘,宛如極地冰雕的凶神。
    這是尼古拉·彼得羅維奇豢養了二十年的,他最頂級的殺手,最貼身的護衛。狼牙棒與流星錘的鎖鏈上掛滿他們在戰場上殺的人的頭骨。
    左側巨漢的狼牙棒裹著腥風砸來,陳小北橫槊格擋,精鋼槊杆竟被砸出新月形凹痕。
    槊尖借勢突刺,卻紮進對方白熊皮下的鎖子甲縫隙。巨漢咆哮著旋身,狼牙棒上的倒鉤扯下烏騅馬半邊麵皮。
    陳小北滾落雪地,反手將槊杆插入凍土,借力騰空躍起,槊鋒精準刺入巨漢右眼——眼珠爆裂的黏膩聲未落,右側流星錘已呼嘯而至。
    流星錘的棘刺鐵球擦過陳小北肩甲,火星濺在雪地上嗤嗤作響。他棄槊拔刀,左手馬刀斬斷錘鏈,右手苗刀直取巨漢咽喉。
    使流星錘的侍衛卻猛然拽回半截鐵鏈,纏住苗刀刀身。
    兩股蠻力較勁間,狼牙棒巨漢竟單目淌血再次撲來,陳小北不得不旋身踢起凍硬的屍體——一具哥薩克騎兵的殘軀撞偏狼牙棒軌跡,鐵球與棒頭相撞,震起積雪如瀑。
    雙刀俱折的陳小北被流星錘鎖鏈纏住左腿,狼牙棒挾千鈞之力當頭砸下。
    他猛然仰倒,後腦勺陷入積雪半尺,狼牙棒擦著鼻尖轟入凍土。電光石火間,陳小北抓起半截槊杆捅進對方腋下甲胄縫隙,血漿噴濺時已借力翻身,用鎖鏈將流星錘巨漢絞倒在地。
    兩人在血泥中翻滾,陳小北的牙齒咬進對方喉結,腥鹹的熊脂味混著鐵鏽氣灌滿口腔。
    當陳小北扯斷流星錘侍衛的喉管起身時,尼古拉·彼得羅維奇終於拔出了鑲滿寶石的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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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雪突然停滯,陳小北赤手抓起兩具侍衛的屍體——狼牙棒漢的顱骨成了重錘,流星錘漢的脊椎化作鐵鞭。
    最後一擊,他將凍成冰坨的髒器砸向尼古拉·彼得羅維奇麵門,在對方踉蹌瞬間撲上王帳,拇指摳進沙皇賜予的金鷹肩甲縫隙,生生撕裂了主帥的鎖骨。
    “你老了。”陳小北嗤笑道,“動作真慢。”
    尼古拉·彼得羅維奇聽不懂陳小北在說什麽,但看出了陳小北對他的嘲諷。
    尼古拉·彼得羅維奇怒吼著,想要掙脫。
    陳小北另一隻手反手取出匕首,向著尼古拉·彼得羅維奇的心髒部位刺去。
    尼古拉·彼得羅維奇雖然鎖骨疼痛難忍,但還是使勁用雙手抓住了陳小北的手。
    陳小北殘忍的笑了笑,就這樣一隻手慢慢的,慢慢的將匕首刺進了尼古拉·彼得羅維奇的心髒。
    尼古拉·彼得羅維奇力量差得太遠了。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刺進自己的心髒。
    隨著生命的流逝,尼古拉·彼得羅維奇突然好像明白了陳小北說的話,他不甘的想要嘶吼,可鮮血充滿了他的口腔,他什麽也說不出來。
    一大口鮮血噴出,讓陳小北本就猙獰的麵孔更加可怖。
    尼古拉·彼得羅維奇沒了生息,眼睛大大的瞪著。
    陳小北看著死了的尼古拉·彼得羅維奇,陳小北可來不及感歎,他立馬回身找到那杆馬槊,把尼古拉·彼得羅維奇身體給串在了馬槊上,高高舉起。
    “哥薩克騎兵,你們的統帥已死,投降者免死!”陳小北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穿透風雪,傳入哥薩克騎兵的耳中。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投降免死。”鐵血軍將士們齊齊高聲喊道。
    哥薩克騎兵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可他們看見了,尼古拉·彼得羅維奇死了,他們的統帥死了!!!
    短暫的愣神後,他們更加瘋狂了。在一片瘋狂的吼叫聲中,哥薩克騎兵們仿佛失去了理智,揮舞著彎刀,瘋狂地向鐵血軍衝來。他們的眼中閃爍著狂熱與絕望,仿佛要用自己的生命來為統帥報仇。
    “殺!殺光他們!”一名哥薩克騎兵高聲喊道,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憤怒。
    “為了俄羅斯!為了統帥!”另一名哥薩克騎兵揮舞著彎刀,衝向鐵血軍的陣地。
    風雪中,戰鬥愈發激烈。
    鐵血軍的士兵們與哥薩克騎兵展開了殘酷的白刃戰。馬匹在雪地上嘶鳴著,蹄子揚起一片片雪霧。刀光劍影間,鮮血染紅了積雪,屍體堆積如山。
    戰鬥又持續整整一個時辰。
    鐵血軍的士兵們雖然疲憊不堪,但依舊拚死搏殺。
    哥薩克騎兵畢竟統帥已死,毫無指揮,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攻勢逐漸減弱,他們的陣型開始崩潰。
    “殺!”陳小北的聲音在風雪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鐵血軍的騎兵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席卷而來,哥薩克騎兵的防線在瞬間崩潰。他們的士兵們開始四散奔逃,但鐵血軍的騎兵緊追不舍,刀鋒劃過,鮮血飛濺。
    風雪中,戰鬥終於結束。
    陳小北站在雪地上,手中的馬刀已經沾滿了鮮血。他的目光冷峻而堅定,掃過滿地的屍體。鐵血軍的士兵們雖然疲憊不堪,但眼中依舊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萬勝!萬勝!!萬勝!!!”將士們嘶吼著,這一仗打得如此的艱苦,卻又如此的酣暢淋漓。他們贏了!他們贏了!!他們贏了!!!
    陳小北騎在馬上,看著欣喜若狂的將士們,他笑了,大笑著,狂笑著,他如此的累,卻又如此的亢奮,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沸騰著。他感覺他還能再戰!
    “萬歲!萬歲!!萬歲!!!”將士們狂熱的看著陳小北,仿佛看著他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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