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色楞格河麵突然亮起數十盞詭異的綠燈。俄軍哨兵驚恐地發現，大夏士兵竟踩著一種形似雪橇的浮具，悄無聲息地渡過了河流。這些裝備橡膠底的軍靴踏在草地上幾乎沒有聲響，直到第一批突擊隊員割斷哨兵喉嚨時，烏蘭烏德守軍才如夢初醒。
    黎明前的混戰中，更令俄軍膽寒的是大夏軍裝備的連發手槍。在狹窄的街巷裏，這種武器比步槍更致命。當太陽升起時，烏蘭烏德總督府已插上九星旗。
    陳小北站在總督辦公室內，手指劃過牆上的西伯利亞地圖。他敲了敲下一個目標——赤塔，“告訴將士們，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麵。”
    赤塔城下，烏雲壓頂。
    陳小北站在臨時搭建的指揮高台上，望著這座西伯利亞鐵路上的軍事重鎮。高達六米的磚石城牆在夕陽下泛著鐵青色的冷光，城頭俄軍的莫辛納甘步槍密密麻麻地架在垛口後。
    “陛下，偵察兵回報。”李秀成快步走來，鎧甲上沾滿塵土，“赤塔守軍炸毀了東側鐵路橋，在城外三裏的樹林裏埋了地雷。”
    陳小北眯起眼睛，望遠鏡裏清晰地映出城牆上忙碌的俄軍工兵——他們正在加固東側城牆。
    “傳令。”陳小北突然冷笑，“把所有火炮調到西城牆。”
    當夜，暴雨傾盆。俄軍指揮官科瓦廖夫上校正在東城牆巡視，突然聽到西麵傳來震天動地的炮聲。
    “果然來了！”他抓起軍刀就往西城跑，“快調第三步兵營......”
    話音未落，東城牆外漆黑的樹林裏突然亮起數百支火把。額爾赫率領的突擊隊踩著特製的防雷木屐，如幽靈般穿過雷區。他們手中的“暴雨”式的連發步槍噴吐著火舌，將措手不及的守軍壓製在掩體後。
    “報告上校！東城牆出現大量......”傳令兵的話被爆炸聲打斷。工兵營用硝化甘油炸藥炸開了年久失修的東側城門。
    科瓦廖夫絕望地看著九星旗在城頭升起時，更可怕的消息傳來——大夏軍主力根本不在西城牆，那震耳欲聾的“炮擊”隻是工兵製造的爆炸假象！
    黎明時分，陳小北踏著積水走進赤塔市政廳。牆上還掛著沙皇肖像，桌上的伏特加瓶凝結著水珠。
    “陛下，俘虜怎麽處置？”哈爾察拎著受傷的科瓦廖夫進來。
    陳小北瞥了眼這個滿臉血汙的俄國軍官：“給他治傷，然後......”他忽然改用流利的俄語說道：“送他去莫斯科報信。”
    科瓦廖夫瞪大眼睛：“您......您會俄語？”
    “當然。”陳小北微笑著展開地圖，“順便告訴你們的總督，不久後朕會到莫斯科郊外唱歌。”
    想著後世會出現的一首著名的歌曲，陳小北笑得很開心。
    當日下午，暴雨初歇。赤塔河畔。
    “陛下，蘇子瑜將軍來電。”通訊官遞上電報，“恰克圖已完全控製，繳獲俄軍整個彈藥庫。”
    陳小北隨手將電報折成紙船放入河中：“傳令，明日全軍乘火車西進。告訴將士們......”他望著紙船漂向遠方，“下一站，葉卡捷琳堡。”
    有火車就是方便啊。陳小北決定此戰過後，大夏也要鋪鐵軌，造火車。
    紙船在陽光下漸漸沉沒，如同俄軍在遠東的統治，正被曆史的浪濤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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