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聖彼得堡。
    鐵血軍的炮車碾過滿地碎金般的落葉。陳小北站在彼得保羅要塞牆頭，望著對岸燃燒的冬宮倒影。
    “傳朕軍令。”他折斷手中一片楓葉，“不留降卒，不納降表。從莫斯科到聖彼得堡——”紅葉在他指間化為齏粉，“朕要這片土地記住疼痛。”
    當夜，一支奇兵沿著冰冷的運河潛入城區。他們攜帶的不是炸藥，而是成捆的中俄雙語傳單，上麵印著沙皇秘密簽署的《璦琿條約》原件。
    當鐵血軍主力攻破納爾瓦門時，守軍發現市民早已用紅布鋪滿了涅瓦大街——那是用撕碎的沙皇旗幟拚成的降道。
    冬宮台階上，陳小北踢開一頂鑲金的近衛軍頭盔。他彎腰拾起半截燒焦的權杖，突然聽到微弱的啜泣聲。
    “出來。”
    一個金發男孩從雕像後走出，藍眼睛裏盛滿淚水。
    “尼古拉·亞曆山德羅維奇？"陳小北用俄語問道。見男孩點頭，他忽然笑了：“知道嗎？在另一個世界，你會成為尼古拉二世。”
    男孩聽不懂中文，卻看見這個東方皇帝抬手示意軍醫：“送他去北京，和太子作伴。”
    當落葉覆蓋聖彼得堡時，陳小北在喀山大教堂簽署了《廢俄詔》：
    “即日起，俄羅斯全境設四大都督府。所有羅曼諾夫家族成員，流放庫頁島。”
    教堂外，涅瓦河緩緩流過。陳小北看著眼前的風景，他忽然想起北戴河的海浪。那個送外賣的青年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把雙頭鷹的旗幟，永遠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1857年深秋，當陳小北的鐵血軍占領聖彼得堡的消息傳至歐洲各地，倫敦和巴黎的宮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倫敦，唐寧街10號。
    英國首相帕默斯頓勳爵猛地將《泰晤士報》拍在桃花心木辦公桌上，報紙頭版赫然印著“東方野蠻人飲馬涅瓦河”的駭人標題。“諸位，”他環視內閣成員，“我們必須立即與法國達成共識。”
    巴黎，杜伊勒裏宮。
    拿破侖三世將來自聖彼得堡的密信投入壁爐，火光映照著他陰晴不定的麵容。“通知普魯士和奧地利大使，”他對侍從說，“我要在三天內召開四國會議。”
    歐洲各國的反應。
    英國皇家海軍緊急調遣12艘最新式蒸汽鐵甲艦前往波羅的海
    法軍15個師秘密向萊茵河集結
    普魯士總參謀部製定“東方屏障”作戰計劃
    維多利亞女王親筆致信比利時國王：“這是基督教文明的存亡之戰”
    教皇庇護九世在梵蒂岡召開秘密樞機會議
    瑞典與丹麥簽署聯合防禦條約
    《倫敦畫報》刊登虛構的"中國軍隊暴行"版畫
    巴黎大學舉辦“保衛歐洲文明”係列講座
    維也納歌劇院上演新編歌劇《來自東方的噩夢》
    莫斯科，克裏姆林宮
    陳小北把玩著剛截獲的密信，火漆印上的英國皇室徽章在燭光下清晰可見。“陛下，”新任情報總管低聲道，“據查已有46名歐洲外交官在柏林秘密會晤。”
    “意料之中。”陳小北推開彩繪玻璃窗，秋風吹散案頭的文件，“傳令：”
    命蘇子瑜組建10萬北方軍團駐守波羅的海沿岸
    在波蘭邊境修築三道縱深防線
    所有繳獲的俄軍蒸汽機車即刻改裝為裝甲列車
    窗外，一片枯黃的楓葉飄落在沙皇的黃金地球儀上，正好覆蓋住西歐的位置。陳小北輕輕拂去落葉，指尖劃過巴黎的坐標：“讓他們來吧，正好省了朕遠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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