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得河防線。
    奧得河的濁流被鮮血染紅，河岸兩側的蘆葦叢中堆滿了屍體。德軍的黑鷹旗在炮火中燃燒，鐵血軍的裝甲列車噴吐著蒸汽，緩緩碾過臨時搭建的浮橋。
    “不許退！一步也不許退！”
    德軍元帥赫爾穆特·馮·毛奇騎在戰馬上，軍刀指向對岸的鐵血軍陣地，聲音嘶啞如鐵鏽摩擦。
    “這裏是德意誌最後的防線！身後就是柏林！”
    奧得河西岸·德軍戰壕。
    “裝彈！快裝彈！”
    年輕的普魯士炮兵卡爾顫抖著將炮彈塞入克虜伯大炮的炮膛，他的耳膜早已被炮火震得流血，但雙手仍機械般地重複著動作。
    “瞄準浮橋——放！”
    炮彈呼嘯而出，在河麵上炸起衝天水柱，卻未能阻止鐵血軍的工兵繼續鋪設木板。
    “該死！他們根本不怕死！”卡爾身旁的老兵啐了一口血沫。
    戰壕另一頭，一名德軍少校抓著通訊兵的衣領怒吼：“請求增援！東岸已經失守了！”
    奧得河東岸·鐵血軍先鋒營。
    “上刺刀！”
    營長趙鐵柱的聲音如炸雷般響起，五百名鐵血軍士兵齊刷刷地將刺刀卡上槍口。河對岸的德軍機槍正瘋狂掃射，子彈打在浮橋上，木屑飛濺。
    “兄弟們！”趙鐵柱咧嘴一笑，露出沾血的牙齒，“過了這條河，柏林的女人和啤酒都是我們的！”
    士兵們哄笑，隨即在哨聲中躍出掩體，如黑色潮水般湧向浮橋。
    浮橋中央·白刃戰爆發。
    “為了皇帝！”
    一名德軍士官挺著刺刀衝來，趙鐵柱側身避開，反手一槍托砸碎對方的下巴。鮮血噴濺在他臉上，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就這點本事？”他獰笑著踹開屍體，“德意誌的刺刀術，還不如大清綠營！”
    河岸上，鐵血軍的重機槍終於架設完畢，火舌橫掃德軍戰壕。慘叫聲中，普魯士士兵如割麥子般倒下。
    德軍指揮部·河岸高地。
    “元帥！左翼崩潰了！”
    毛奇元帥的軍刀插在地上，支撐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他望著河麵上越來越多的九星旗，突然抓起通訊兵的話筒：
    “所有預備隊——投入反擊！”
    “可……那是最後的兵力了！”參謀官顫聲道。
    “執行命令！”毛奇的眼睛布滿血絲，“哪怕戰至最後一人，也要把中國人趕下河！”
    北側叢林·鐵血軍特種作戰營。
    “鎖定軍官，自由射擊。”
    隊長冷聲下令，三百名生化人狙擊手同時扣動扳機。
    德軍預備隊剛衝出叢林，帶隊軍官便齊齊爆頭倒地。士兵們驚恐地看著同伴一個個倒下，每一槍都精準得可怕。
    “魔鬼……他們是魔鬼！”
    夕陽西沉，奧得河徹底淪為血池。
    毛奇元帥的軍旗倒在泥濘中，被鐵血軍的軍靴踏過。幸存的德軍丟下武器，跪地投降。
    趙鐵柱踩著破碎的黑鷹旗，望向西方——柏林的方向。
    “給陛下發電——”
    “奧得河已破，德意誌的門戶……開了。”
    柏林皇宮內，威廉一世砸碎了所有能砸的東西。而紫禁城的電報房，陳小北正親手為太子翻譯戰報——用朱筆在“柏林”二字上畫了個血紅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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