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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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韓福並不過多地為自己擔心,畢競自己也為寨上服務了十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大不了換個位置。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於虎,弄不好,他可能要被丟到苦寒之地去做勞役。
    那地方很苦,是寨上專門為不守規矩的人設置的,是除死刑外對人最嚴厲的一種懲罰了。
    環境差不說,還要幹最苦的活,吃最差的飯,簡直生不如死。而且還可能一審定終身,再無出頭之日。
    老韓很喜歡於虎這個孩子,決心再幫他一把。
    也不知哪來的勇氣,邊忽然站了起來,來到老者身邊,說“我有話說,我希望大首領能從大局出發,聽一下我這個底層人的建議。”
    “好,你說吧,”一旁的首領說,“韓福,你在我手下十來年,我還是信任你的。”
    “我對這裏的情況並不真正了解,你和韓福談談吧,看他有什麽要求,是否合理,”呂魁對首領說道。
    於是,首領把韓福拉到了一旁,二人咬起了耳朵。
    不久,首領返了回來,臉上的表情好了許多。
    這個大首領心地也很善良,聽了老韓的訴求後,見於虎一表人才,也對他充滿了好感。
    他覺得犯人雖然入了夥,但沒舉辦儀式,在行動上就不應給他太多的限製。而且他剛來,山上的許多秘密,他並不知情,對他懲罰過重,顯然不合理。
    其在未正式入夥前,下山訪友,也沒什麽不可。並且因特殊原因,誤了歸期,也是特殊情況下的偶發事件。用這麽大的懲罰處理一個剛上山的孩子,顯然有點過分,對以後山上的發展不利。
    一句話,首領認為於虎私自下山給山上並沒有造成傷害,自然也就達不到大加懲罰的程度,建議放他一馬。
    自然,這事他做不了主。因為他身邊有更高層次的特派員,也隻有他才有對此事的最高裁判權。
    呂魁對首領的意思心知肚明,其實他也很喜歡於虎,己經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就問老韓“你這個侄子,是真心要上山入夥嗎?”
    “這個是肯定的。他沒有家,沒有妻子老小,山上的生活很適合他這種人。”
    “犯人,你聽到了嗎?你是真心加入我們的隊伍嗎?”
    呂魁把臉扭向於虎,問道。
    “我一萬個願因,希望你們給我一個機會。”
    “好,我決定幫助你完成這一願望,”呂魁說道,“看你那麽年輕,誰又忍心傷害你呢?不過上山光憑熱情還不夠,還要遵守山上的規矩。其中這幾條,壞了其中任何一條,都要接受懲罰。”
    一服從官長調度安排。
    二不得胡禮走動,營地與營地之間不得串營,更不準私自下山。
    三,嚴守山寨規矩,嚴守秘密,不該知道的事別去打聽。對於知道的事,隻能自己知道,身邊再親密的人,也不要說。
    四,平時多操練,練好強健的體魄,隨時準備建功立業。
    “還有好多條,但都不重要了,這四條如果你能遵守,就可以留下來。你先考慮一下吧。考慮好了,認為可以了,我為你準備一個儀式,你就是我們中的正式成員了。”
    吩咐老胡,“給他把繩子解開,都捆一夜了,多難受。”
    老胡聽後,麻利地解開了於虎身上的繩索。
    長時間的捆綁,胳膊早就麻木了。於虎一邊活動著胳膊,一邊向呂魁表示感謝。
    “好,你休息一下吧,順便叫老胡給你整點吃的。韓福,我們走吧。”
    先走了。
    韓福留下來和於虎道別。
    “他老發話了,沒事了,”
    “這個人是誰,是這兒的總管嗎?”
    “可比總管厲害多了,”韓福說道,“人家可是老資格,是從京裏來的最早的那批人員。雖然其身份保密,但至少是內閣成員,在整個山上權力大的驚人。於虎,你有福了,這可是你的貴人,他要做你的入比儀式主持人,本身就是要抬舉你的意思。”
    “我有些不明白。”
    “這還有啥不明白,別人的入夥儀式,都是平常人領著宣個誓,無關緊要。可是現在這麽一個高級別的人做你的入夥儀式主持,一下子把你的起步點拉高了幾個檔次,等於你成了他的門生。起點之高,連這兒的寨主都要敬重你。”
    “這是否意味著他要把我帶在身邊?”
    他想知道更多的秘密。
    “那不可能,”老韓說道,“人家一向住在總寨,這次下來也是履行職責,過幾天還要回去的。想知道總寨在哪兒嗎?”
    “想!”
    “別說你想了,連我都想,可我來這兒都十幾年來了,別說進總寨,連總寨在什麽方位,都不知道。知道山上保密的曆害了吧?所以,你一個剛上山的人,人家是不可能讓你知道太多的秘密的,你必須在基層鍛煉一段時間,經過一段時間的考驗期,直到得到地方官長的認可,才有希望向上攀爬。努力吧,小夥子,你機會大的很。”
    接著,向於虎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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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虎十分不舍。
    雖然在一塊時間不長,但很投緣,友誼已結下,這次一別,不知啥時候還能見麵。
    他一直戀戀不舍地把老韓送到洞處,望著老韓漸漸遠去,眼睛不由得有些濕潤。
    一行人走後,於虎站在洞口,注意起周邊的環境來。
    原來這個關了自己一夜的山洞,其實是在半山腰,麵向西方。由於天還早,太陽被東邊的山峰遮擋,陽光暫時還不能照射過來,加上山風的作用,於虎感到身上還有些涼意。
    不過重回到山洞己不可能。
    山洞很深,裏麵很暗,伸手不見五指。沒有照明工具,黑燈瞎火的,進洞怕要吃虧。
    他便坐在洞口的一塊岩石上,看周圍的風景,一邊等著老胡給他送吃的。
    一晚上沒吃東西,肚子確實有點餓。
    他忽然發現,這個洞口的位置確實絕了,如果不是南邊有一條小道貼壁而上,直通洞口,這個在半山腰的洞,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
    洞前長滿了一人來高的矮樹木,從下麵根本就看不到這個山洞。
    順著呂魁等幾個人所走的小道往下看,下麵有不少房子。有不少人又忙碌著什麽。
    房子外是一條山路,彎彎曲曲,由遠而近,經過那些房子後,拐了一個彎,又繼續向前延伸,最後消矢在大山的深處。
    這又是一個充滿神秘的地方,於虎想。
    這個地方,是不是那天自己爬鷹見愁山頂看的那片房屋?
    他看了一下周邊山峰,不像。而且這兒的建築,也明顯比那地方多的多,人員流動的也多。
    他一刹那明白了,這兩處決不是一處地方。那兒隻是一個哨口,處於山的外圍。而這兒明顯是一個駐軍的場所,或者說是一座兵站,深藏在大山中,如果不是這些人帶領,憑山上防守如此嚴密,這兒是自己永遠不可能涉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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