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重回三河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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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是在小河邊和惠蓮見麵的,當時,葉通己回了家,她怕在家見麵,刺激到丈夫,就把場地選擇在了河邊。
這次約會還是馬氏為她搭的橋,勸了很久,才把惠蓮約出來。
惠蓮說,她以後再也不到外麵來了,要在家安心教養孩子,服侍好葉通,以此彌補自己的過失。
她之所以不願意到外麵來,是因為和魏忠賢的事鬧得太大了,滿寨的人都在八卦他們。人們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她身上背負的壓力從來沒有這樣大過。
而且她和葉通的關係,已經明顯無法恢複到過去的水平了。
雖然聽從了雷貴的勸告,回到了家裏,葉通卻一直在逗弄孩子,對她不聞不問,好像她是多佘的。
分開多年,二人再見麵,沒有了激情,沒有了溝通,幾乎變成了路人。
看來魏忠賢對她家庭的破壞,是致命的。她失身的陰影,也許一輩子得不到原諒。這樣的婚姻,經營起來很難,不是為了兩個孩子,她真想離開這個家。
她的不幸,同樣在魏忠賢身上上演。
每到一處,魏忠賢明顯感覺引人們看他的眼神,明顯不同於以往。都在他背後指指點點,小聲議論他。
他知道,他的事一經曝光,人們對他的看法,就徹底變了。
這些夥計們,誰沒有老婆家小?大家共同的責任,便是守住各自小家的幸福,防止外人的侵入。假如誰做破壞別人家庭幸福的人,那就是大家共同的敵人。
假如都像他,趁別的男人不在家時,去偷別人家的女人,這個社會是不是亂了?叫男人們還如何安心去做事?
因此,這個地方已經不適合他,他必須逃離這兒。
“你準備去哪兒?”
“我現在還沒考慮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定要找個穩定的落腳點,最好找個女人結婚。”
魏忠賢歎了一口氣。
“你歎息什麽?”
“哎,很難再有女人走進我的心裏,心裏亂的很,隨便到外麵走走。”
“我知道你心裏舍不得我,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這輩子的緣分算是到頭了。希望還有下輩子,我再做你的女人。”
當魏忠賢問起葉通對她的態度時,她麵色淒然地說“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我理解他。為了孩子,他給我再大的恥辱,我都要堅持下去。如果他實在不容我,我就選擇出家,在佛前洗清我的罪過。”
二人抱頭痛哭,最終灑淚而別。
魏忠賢滿懷淒涼,如喪家之犬一樣,離開了三河寨。他懷揣著雷貴贈送的一大包金銀,在長亭外,故道邊,競一時不知到哪兒去。
最後決定回家看看。
離家多年了,還沒有回家過,不知家人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走走停停,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
主要是掛念惠蓮。
隻有這時,他才知道惠蓮在他心中的地位。
由於思念過重,不久,竟然病倒了。
這時侯他已離開三河寨二十多天,也有七八百裏路了,回去是不現實的,況且那又是個叫他傷心的地方,逐決定不回了。
堅持走到一個大集鎮,住進了一家客棧。
住下後,發燒,渾身發軟,甚至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便拿出錢,委托店家,給自己去買藥。
這場病可不輕,吃藥也不見好,便中止了旅行,在店裏長住了下來。
病中,腦海裏總是惠蓮的形象。
他知道,自己的病因,還是對惠蓮思慮過度所致。
這場病可真不輕,一連病了三個月,連吃藥帶住店的,把雷貴給他的錢,幾乎花光了。
這一天,他感覺好些了,看看袋裏沒幾個錢了,再這樣住下去,便是等死。
便決定從店裏挪出去。
外麵風一吹,頭腦清醒了許多。
這時候,他改變了主意,決定不回老家了,回三河寨。
不為別的,那兒有他最牽掛的人。
同時,他也從自己的病中,體會到對一個人的思念,是多麽地難以抗拒。這可比肉體上的傷痛,帶給人的精神折磨更多,更叫人撕心裂肺。
他相信人是有心靈感應的,會不會惠蓮也身體不好了呢?她一個女人,所受的精神壓力,肯定成倍大於他。
幾個月的病情,把他折磨得完全脫了相,瘦得皮包骨,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但他還是強忍著,走完了這段路。到了三河寨寨牆時,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再也堅持不住了,倒在地下,昏了過去。
正好雷貴從外辦事回來,見前邊躺到一個人,忙來看究竟。
雖然瘦得脫了相,雷貴還是認出了這是自己的結拜兄弟魏忠賢。
自他出走後,他夫妻沒少念叨他,生怕他出意外。
現在見他這個樣子,很是心疼,趕忙叫人把他抬到西島的一個空房子,叫來郎中,趕快救治。
不一會,悠悠醒來,見到雷貴第一句話,便是打聽惠蓮的下落。
這時馬氏聽說他來了,並且病的很厲害,也趕來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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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發現魏忠賢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打聽惠蓮時,笑容都消失了,夫妻二人對視了一下目光,馬氏低下了頭。
“兄弟,你現在身體不好,首要做的事,不是打聽惠蓮,而是調理好自己的身體,你這個樣子見她,她會很傷心的。”
並告訴他,惠蓮現在很好,不用擔心她,也最好不要去打擾她,因為兩人都開始了嶄新的生活。應該信守諾言,互不打擾才是。
還說,他已經托關係,在拒馬河盆地,為他找到了一個姑娘。
姑娘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非常的漂亮。並且受過文化教育,知書達理,絕對是一個好妻子。相信她完全可以把魏忠賢從思念的傷痛中解救出來。
在郎中的努力下,一段時間之後,魏忠賢的病情大有好轉,決定到惠蓮家看一下。
白天不敢去,便特地選擇了傍晚。
以前這是回家的路,走起來輕鬆無比,現在走起來,無比地沉重,每走一步,都特別地吃力。
終於到了那個熟悉的門口,但門卻關著,門上了鎖。
“這麽晚了,人到哪裏去了呢?”正當他胡亂猜疑時,一個人從他身邊經過,看到了他,一怔,“這不是魏先生嗎?”
原來是過去的鄰居劉老漢,以前關係相當不錯的。
魏忠賢便向他打聽這家人的情況。
“他們搬走了。”
“什麽時間?”
“也有三個月了吧。”
“搬哪兒去了?”
“這個,沒人知道,說是回老家了。”
“惠蓮呢?也跟他走了嗎?”
“你不知道她的情況?”
“不知道,這不來打聽一下。”
老漢歎了一口氣“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為什麽?”
“她,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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