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宿營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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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黑時,他們聚到了一起
    那些藥農們多多少少地都有了點收獲,唯獨方靜,什麽也沒有挖到。
    雖然是兩手空空,跑的路子卻不少。
    如果不是怕跑丟了,她可能還會去更遠的地方。
    現在,他們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宿營地。
    “我們還是到去年住的那個窪地裏去吧,那個地方夜裏避風,”一個人提議。
    “我看行,”一個人馬上表示讚同。“我們去年在那兒還留下許多幹柴沒用完,今天正好可以利用。”
    “好是好,但是那個地方好像離兒還很遠。”
    “不遠,”一個年紀大點的人說道,“如果大家相信我,就跟在我身後,我保證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把大家帶到。”
    說話的是這群人中的最年長者老張,頭發胡子都白了,一看就是個老藥農,年紀最少在六十開外。
    這個年紀,一般都在家抱孫子了,不應再到這苦寒之地,受風霜之苦了。
    使人猜想,如不是家裏極度窮困,那就是特別喜歡這個職業,反正他來了。
    人也挺實在,在這些人中,挺受尊重,對加入的新人方靜,也很照顧。
    在他帶領下,人們向前走去,一會兒,來到了一個高坡前。
    高坡的一側是一個窪地。
    窪地就是一個坑,隻是沒水。不大,方圓五丈左右,鍋底狀,最深處一人多。
    也不知道它是怎麽形成的,在這樣的環境下又如何沒被風沙填平。
    坑裏一則還有許多幹柴。
    這些幹柴正是這幫人去年留下的,他們在這兒住了有七八天,每天采藥回來後,便是四處收拾幹柴。
    一是為了滿足做飯的需要,二來是夜裏要點火取暖用。
    戈壁的天氣很怪,盡管白天很熱,但到了晚上,風會加強,氣溫會一下子拉下來,這也是人們住宿選擇在窪地的原因。
    夜裏睡覺,人們會挨著火睡,這樣就不冷了。
    畢競為了行動便捷,人們帶的東西都不多。
    找到了宿營地之後,人們便都忙開了。先點起了火,準備做飯。
    做飯很簡單,就是把帶來的食品熱一熱,不涼就行。
    飯好後,大家便圍著火,席地而坐,享受晚餐。
    酒是必須有的,累了一天了,酒是最好的解乏良藥。
    喝了酒後,不但不累了,煩惱也沒了,也不想家了,睡覺踏實。
    在人們的吆五喝六中,結束了這頓晚飯。
    許多人已呈微醉狀態。
    方靜也喝了,喝得很少。
    在這樣的場合,你一口也不品嚐,很說不過去,顯得很另類,大夥就會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你。
    方靜很怕自己偽裝的不夠好,露出了破綻,被人識破自己的女兒身,那就麻煩了。
    她隻能把自己偽裝得更像男人,為此,他己經幾天沒冼臉了,甚至故意往臉上抺灰,弄成很滄桑的樣子,來迷糊人。
    不過他覺得自己演的還不夠逼真,在這些人中,總有一個人,看她的眼神很特別,好像發現了什麽似的。
    這個人姓劉,人們都叫他老四或劉四,大概兄弟多,他排行老四吧。
    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七八歲,是他們這夥人中,最年輕的一個。
    話不多,一看就是那種心機很重的男人。
    他總是試圖接近方靜,好像他真的發現了什麽似的。
    使方靜不得不時刻提防著他,以免自己們身份被泄露。
    灑喝足了,人們的本性也徹底暴露無遺,有哭的,有笑的,每個人的生活現狀,都活生生地展現了出來。
    鬧騰了一陣子,人們便開始打鋪睡覺。
    每個人都是一床薄薄的被子,既鋪又蓋。為了抵禦寒冷,都是和衣而臥。
    為了睡的好些,每個人身下,都鋪了一層厚厚的草,這樣睡著暖和,也更舒服些。
    火堆已經點醒,大夥都圍著火堆而臥。
    在睡前,還有一波小高潮,那就是講葷段子。
    講葷段子,是男人在一起的通病。不講這方麵的話題,似乎無話可說。
    尺度之大,在方靜看來,簡直不堪入耳。
    講到高潮處,這些男人會齊聲呐喊。
    為了配合他們,方靜也隻得發笑,隻是笑的很尷尬,很勉強。
    然後便開始睡覺。
    天剛黑,氣溫就降了下來。
    和白日不同,風有些刺骨的感覺,好像回到了內地的初冬。
    方靜自小生活在富足人家,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直呼受不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劉四有意和方靜挨鄰而睡。
    他甚至提出一個要求,二人合鋪睡。
    即二人的被子,一個用來鋪在身下,一個用來蓋在身上,二人相擁而臥。你抱著我的腿,我摟著你的腳,這樣睡會暖和不少。
    這樣的做法在采藥人中很流行。
    在寒冷的夜晚,為了不被凍壞,抱團取暖,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不過前提是兩個人的關係得足夠好,至少得能夠容忍對方身上特殊的氣味。
    方靜當然拒絕了劉四的建議,理由是他睡覺不太老實。一會伸腿,一會縮腰,又愛翻身,兩個人擠在一塊,根本睡不好。
    因此拒絕了來自對方的好意,希望他理解。
    劉四也沒再說什麽,使睡了。
    睡著覺的人,和睡前思索事情的人,狀態明顯不一樣。
    要睡的人,會把臉蓋住,這樣做主要是怕夜風吹在臉上,丟失熱量。
    而思考問題的人,則喜歡臉望著星空,這樣能更好地思考問題。
    方靜眼下正處於這樣的狀態中,他根本睡不著。
    一是這樣的野外宿營,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即新鮮又刺激。
    二是掛念家中父母,自己不在身邊,不知他們急成了啥樣子,感覺很對不起他們。
    再就是想張信,想他現在忙什麽。
    遠處,傳來了野狼的嚎叫。
    近處,睡在一起的這些男人們,十個有八個打呼嚕,聲音此起彼伏。
    有呼的,有喝的,有高音,有低音。有的睡覺還磨牙,那聲音,別提多難聽,多刺耳了。
    真叫人受不了。
    方靜隻得把自己的瞼也用被子蒙上。
    好容易有了點睡意,忽然,他感覺有一隻手向她身上摸來。
    不是別人,正是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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