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 集暗中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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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如濃稠的墨汁,沉甸甸地籠罩著汴京的大街小巷。李逸飛所住的畫室,平日裏滿是墨香與藝術氣息,此刻卻被一種緊張且危險的氛圍充斥著。
    李逸飛緊握著那支當作武器的畫筆,雙眼死死盯著前方的蒙麵人,額頭上已然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可目光中的堅毅卻未曾有絲毫動搖。那蒙麵人蒙著的黑布下,隻露出一雙陰鷙的眼睛,在昏暗的燭光映照下,閃爍著狠厲的光,手中的匕首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折射出冰冷的寒芒。
    “哼,你以為你能護住那清明上河圖?識相的話,現在交出來,我還能留你全屍。”蒙麵人再度開口,聲音沙啞又透著幾分不耐煩,仿佛李逸飛的反抗在他看來是極其愚蠢的行為。
    李逸飛冷哼一聲,回應道:“休得再提這等無理要求,清明上河圖承載著我大宋的萬千氣象,是無價之寶,我就算拚了這條性命,也不會讓它落入你們這些宵小之輩手中。”說著,他又往後退了幾步,後背靠在了堆滿畫卷的架子上,此刻已然是退無可退。
    蒙麵人被李逸飛的話徹底激怒,大喝一聲便揮舞著匕首朝著李逸飛刺了過來。那匕首的來勢極快,帶起一陣凜冽的風聲,直逼李逸飛的咽喉要害。李逸飛咬著牙,憑借著平日裏作畫練就的靈活身手,猛地往旁邊一側身,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趁著蒙麵人還未收勢,李逸飛手中的畫筆朝著蒙麵人的手臂用力劃去,筆尖劃過衣料,在蒙麵人的手臂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血痕。
    “啊,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蒙麵人吃痛,怒吼著,攻勢越發凶猛起來。他手中的匕首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不斷地朝著李逸飛的各處要害攻去,一時間,畫室裏隻見刀光閃爍,李逸飛隻能狼狽地左躲右閃,手中的畫筆也隻能偶爾起到幹擾的作用,根本無法扭轉這愈發危險的局勢。
    沒一會兒,李逸飛便有些體力不支,躲避的動作也漸漸遲緩了下來。蒙麵人看準時機,一個箭步上前,匕首朝著李逸飛的胸口狠狠刺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哐當”一聲,一把長劍橫空而出,架住了那即將刺中李逸飛的匕首。原來是趙銘及時趕到了。
    趙銘一身勁裝,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憤怒,他用力一推,將蒙麵人逼退了幾步,隨後站到了李逸飛身前,將他護在身後。“朋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這汴京城裏行凶,你眼中可還有王法?”趙銘大聲嗬斥道。
    蒙麵人穩住身形,看著突然出現的趙銘,先是一愣,隨即冷笑起來:“王法?哼,在這汴京,能攔住我的王法還沒生出來呢。識趣的,就帶著這畫師趕緊滾,別擋我的路,不然,你們倆都得死在這兒。”
    趙銘聽了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大的口氣,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敢如此張狂。”說罷,他持劍率先發起了攻擊,劍法淩厲,每一招每一式都直逼蒙麵人的要害。蒙麵人也收起了輕視之心,揮舞著匕首與趙銘戰在了一處。
    一時間,畫室裏劍影刀光交錯,兩人的打鬥帶起的氣流讓周圍的畫卷都簌簌作響。趙銘的劍法走的是剛猛一路,每一劍都蘊含著十足的勁道,可那蒙麵人卻也極為靈活,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趙銘的攻擊,並且時不時地還能尋到空隙,朝著趙銘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鬥了數十回合,依舊難分勝負。趙銘心中暗暗焦急,他知道這蒙麵人隻是個小嘍囉,背後的神秘組織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若是不能盡快解決此人,揪出幕後主使,那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事。想到這兒,他劍法一變,招式越發緊湊起來,想要速戰速決。
    而蒙麵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趙銘的意圖,開始故意賣了幾個破綻,引得趙銘露出空門,然後尋機反擊。就在趙銘一劍刺向蒙麵人看似防守薄弱的左側時,蒙麵人突然一個側身,避開了這一劍,同時手中的匕首朝著趙銘的腹部狠狠劃去。趙銘心中暗叫不好,想要躲避卻已然來不及,隻能硬生生地扭轉身體,那匕首擦著他的衣衫劃過,在他的腰側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趙銘!”李逸飛見狀,焦急地大喊。
    趙銘咬著牙,忍著疼痛,手中的劍卻沒有絲毫停頓,趁著蒙麵人攻擊後的短暫空當,他猛地一腳踢向蒙麵人的膝蓋,蒙麵人一個踉蹌,趙銘緊接著又是一劍刺去,這次成功地在蒙麵人的肩膀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蒙麵人吃痛,知道今日討不到好處了,他惡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轉身朝著窗戶奔去,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趙銘捂著腰側的傷口,喘著粗氣,看著蒙麵人逃走的方向,眉頭緊皺。李逸飛趕忙上前扶住他,一臉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這傷可得趕緊處理一下啊。”
    趙銘搖搖頭,“我沒事,隻是皮外傷,不礙事。這蒙麵人來者不善,看來這個神秘組織已經按捺不住,開始對我們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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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逸飛麵色凝重地點點頭,“是啊,他們如此明目張膽,定是對清明上河圖勢在必得,我們得想個辦法才行啊。”
    兩人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坐在畫室裏,陷入了沉思。半晌,趙銘緩緩開口道:“我們目前對這個神秘組織了解甚少,隻知道他們行動隱秘,成員身份不明。但從今晚這蒙麵人的身手來看,他們絕非普通的江湖匪幫,背後定有高人指揮,說不定還牽扯到一些達官貴人。”
    李逸飛眉頭緊鎖,“可這汴京城裏,人來人往,要想找出他們的蹤跡談何容易啊。我們之前發現的那些蛛絲馬跡,也不過是些零散的線索,根本無法拚湊出他們的全貌。”
    趙銘站起身來,在畫室裏來回踱步,“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雖然線索少,但總歸是有的。從那些失蹤的百姓入手,他們既然都曾在清明上河圖所描繪的區域附近出現過,那說明這個組織的活動範圍大概率就在那周邊。我們可以暗中在那一帶布下眼線,留意可疑之人的行蹤。”
    李逸飛眼睛一亮,“這倒是個辦法,還有那些失蹤之人的家屬,我們可以再去仔細詢問一番,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之前被我們遺漏的細節。”
    趙銘點點頭,“嗯,就這麽辦。不過,我們還得小心行事,這神秘組織既然敢對我們出手,想必已經察覺到我們在調查他們了,往後行事可得更加謹慎,以防他們再次設下陷阱。”
    兩人商議已定,便決定明日一早就開始行動。這一夜,李逸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那蒙麵人的凶狠模樣以及清明上河圖可能麵臨的危險。他深知,自己肩負著守護這幅國寶的重任,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落入歹人之手。
    而趙銘同樣也是心事重重,他望著窗外的月色,想著這汴京城裏看似繁華太平,實則暗流湧動,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那神秘組織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一切都如同重重迷霧,等待著他們去撥開。
    第二日清晨,陽光灑在汴京的大街小巷,依舊是一片熱鬧祥和的景象。可李逸飛和趙銘卻無心欣賞這繁華,他們按照計劃,先是來到了幾位失蹤百姓的家中。
    在一位名叫張老漢的家中,張老漢一臉憂愁地坐在院子裏,看到李逸飛和趙銘來了,趕忙起身相迎。“兩位大人啊,我那可憐的兒子到現在都還沒消息啊,你們可得幫幫我啊。”說著,張老漢的眼眶就紅了起來。
    趙銘上前拍了拍張老漢的肩膀,安慰道:“張老漢,您莫要著急,我們今日來就是想再詳細了解一些情況。您兒子失蹤之前,可有什麽異常的舉動或者說過什麽特別的話嗎?”
    張老漢擦了擦眼淚,努力回憶著,“我想想啊,那段時間啊,我兒子總是早出晚歸的,問他去做啥,他就說在城裏找活計呢。不過,有一回啊,我聽他嘀咕了一句,說是在虹橋那邊看到了些奇怪的人,行為鬼鬼祟祟的,當時我也沒太在意,現在想來,會不會跟他的失蹤有關係啊?”
    李逸飛和趙銘對視一眼,心中一喜,虹橋正是清明上河圖中著重描繪的一處繁華所在,看來這線索很有可能跟神秘組織有關。
    告別了張老漢後,兩人又去了其他幾家,也或多或少問到了一些類似的線索,都指向了虹橋附近有可疑之人出沒。
    隨後,他們便來到了虹橋,佯裝成普通的路人,在周邊閑逛起來,暗中觀察著周圍的一舉一動。虹橋上行人如織,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可在這熱鬧之下,李逸飛和趙銘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在人群中搜尋著可能的可疑之處。
    就在這時,李逸飛發現橋邊有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頭戴鬥笠,看不清麵容,站在那裏許久,既不與人交談,也不像是在欣賞風景,眼神總是往過往行人的身上打量,行為舉止頗為怪異。
    李逸飛不動聲色地拉了拉趙銘的衣角,朝著黑袍男子的方向使了個眼色。趙銘心領神會,兩人悄悄地朝著黑袍男子靠近,想要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麽。
    然而,那黑袍男子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注意他,突然轉身,混入了人群之中,很快便沒了蹤影。李逸飛和趙銘趕忙追了上去,可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裏,想要找到一個刻意躲藏的人,談何容易。兩人找了半天,最終還是失去了黑袍男子的蹤跡。
    “可惡,就差一點了。”趙銘懊惱地捶了一下身邊的欄杆。
    李逸飛也是一臉的無奈,“看來這神秘組織的人警惕性很高啊,不過沒關係,至少我們現在確定了虹橋這邊確實有問題,往後我們多派人手在這裏盯著,總會找到他們的破綻的。”
    趙銘點點頭,“嗯,也隻能如此了。這神秘組織行事如此謹慎,我們想要揪出他們的幕後主使,還得費一番功夫啊。”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在虹橋附近留意著周圍的情況,他們知道,這場暗中的交鋒,才剛剛拉開序幕,往後的日子裏,還會有更多的艱難險阻等待著他們去麵對,可他們的決心卻如同那屹立不倒的虹橋一般,堅定無比,勢要將這隱藏在暗處的陰謀徹底粉碎,守護住清明上河圖以及這汴京的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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