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 集:尋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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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羽懷揣著滿心的期待,按照僧人所提供的地址,匆匆離開了那座古老的寺廟。那地址指向的是汴京城郊一處頗為偏僻的山穀,據說那裏有一座廢棄已久的莊園,或許那幅《清明上河圖》真跡就隱匿在那莊園的某個角落之中。
    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行,路旁的雜草叢生,幾乎要將那原本就狹窄的道路完全掩蓋。林羽手中緊握著一根木棍,邊撥開雜草,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這荒郊野外的,誰也說不準會遇上什麽危險,可一想到那有可能近在咫尺的《清明上河圖》,他便又鼓足了勇氣,加快了腳步。
    走了大半天,終於看到了那座莊園的輪廓。說是莊園,如今卻隻剩下殘垣斷壁,大半的房屋都已坍塌,隻剩下幾間還勉強立在那裏,屋頂也破了好幾個大洞,透著一種破敗的荒涼感。林羽小心翼翼地踏入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腳下的石板路布滿了青苔,稍不注意就會滑倒。
    “有人嗎?”林羽大聲呼喊著,聲音在空蕩蕩的莊園裏回蕩,卻沒有絲毫回應,隻有幾隻驚起的飛鳥撲棱著翅膀從他頭頂飛過。他先是走進了一間看起來像是正廳的屋子,屋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牆壁上的壁畫早已斑駁不堪,隻能隱約看出曾經描繪的大概是些富貴繁華的場景,想來這莊園往昔也曾有過輝煌的時候。
    林羽在正廳裏四處查看,翻找著可能藏有線索的物件,可除了一些破舊的桌椅和散落一地的碎瓷片,並無其他收獲。正當他有些沮喪之時,忽然發現牆角有一塊地磚的顏色和周圍的略有不同,似乎被人挪動過多次,邊緣處都已經磨得光滑了些。
    他趕忙蹲下身子,用力地想要挪開那塊地磚,費了好大的勁,地磚終於被移開了,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暗格。林羽的心砰砰直跳,伸手往暗格裏一探,摸到了一個用油紙包裹著的東西。他顫抖著雙手將其取出,打開油紙一看,卻是一本已經泛黃的冊子,上麵寫著一些模糊不清的字跡,似乎是這座莊園曾經的記錄,隻是關於《清明上河圖》卻隻字未提。
    林羽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將冊子小心地收好,想著說不定之後能從中發現些有用的線索。接著,他又去了其他幾間屋子,逐一搜尋,可依舊一無所獲。直到他走進了一間偏房,那房裏擺放著許多陳舊的畫軸,大多都已經被蟲蛀得不成樣子了。
    林羽心中燃起一絲希望,趕忙將那些畫軸一一展開查看。然而,這些畫作要麽是不知名畫師的普通山水花鳥,要麽就是已經破損到難以辨認畫的究竟是什麽了。就在他快要把所有畫軸都查看完的時候,一幅畫軸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畫軸的質地和裝裱風格,竟與他之前所了解到的《清明上河圖》有幾分相似之處。
    他屏住呼吸,輕輕地將畫軸展開,可映入眼簾的卻隻是一幅模仿《清明上河圖》局部場景的畫作,筆法粗糙,遠不及真跡的神韻。林羽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這一趟又是白跑了,不過他還是不願就此放棄,決定在這莊園裏再仔細找找,說不定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在莊園裏又搜尋了整整一天,林羽累得精疲力竭,卻依舊沒有找到關於《清明上河圖》下落的有用線索。天色漸晚,他隻好找了個相對還算完整的屋子,生起一堆火,準備在這裏將就一晚,等天亮了再繼續尋找。
    夜裏,林羽翻來覆去難以入眠,腦海裏不斷想著那幅畫可能會在哪裏。突然,他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那聲音很是詭異,時有時無,好像有人在刻意隱藏著自己的行蹤。林羽一下子警覺起來,握緊了身邊的木棍,悄悄地靠近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去。
    隻見一個黑影在月色下若隱若現,正朝著莊園裏一間他還沒仔細查看過的倉庫走去。林羽心想,這人這麽晚了來這廢棄的莊園,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說不定和《清明上河圖》有關呢。於是,他壯著膽子,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黑影來到倉庫前,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便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倉庫那鏽跡斑斑的大門。林羽躲在一旁的角落裏,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緊緊地盯著倉庫裏麵的動靜。
    黑影進入倉庫後,點亮了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從倉庫裏透出來,隱隱約約能看到裏麵堆滿了各種箱子和雜物。林羽見那黑影在一個大箱子前蹲下身子,似乎在翻找著什麽東西,心裏越發覺得好奇,忍不住慢慢地朝倉庫靠近了一些。
    就在這時,林羽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哢嚓”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黑影猛地一驚,迅速站起身來,朝著林羽這邊看來,大聲喝道:“誰?”
    林羽知道自己暴露了,也不再躲藏,站起身來,手握木棍說道:“我隻是路過此地,見你鬼鬼祟祟的,便跟了過來,你在這裏做什麽?”
    黑影冷哼一聲,說道:“與你無關,勸你莫要多管閑事,趕緊離開這兒,否則休怪我不客氣。”說著,黑影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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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羽心中有些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看你在這翻找東西,想必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吧,說不定你知道《清明上河圖》的下落,我今日定要弄個明白。”
    黑影一聽“清明上河圖”這幾個字,眼神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說道:“哼,你這小子,倒是挺執著,不過那《清明上河圖》豈是你能染指的,我勸你還是趕緊走,別逼我動手。”
    林羽哪肯就此罷休,他想著好不容易有了這麽點線索,絕不能輕易放過,於是揮舞著木棍朝著黑影衝了過去。黑影見狀,也迎了上來,兩人瞬間便扭打在了一起。林羽雖然有些武藝傍身,但那黑影顯然也是個練家子,一時間兩人竟打得難解難分。
    在打鬥中,林羽瞅準一個機會,一棍子擊中了黑影的手臂,黑影吃痛,手中的匕首掉落地上。林羽趁機將黑影撲倒在地,用木棍抵住他的脖子,說道:“快說,你到底知不知道《清明上河圖》在哪裏?”
    黑影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林羽,卻閉口不言。林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說道:“你若不說,我現在就把你送到官府去,到時候有你苦頭吃的。”
    黑影一聽要送官府,臉色變了變,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說道:“罷了罷了,我告訴你便是,不過我也隻是聽聞那畫可能在這莊園的地下密室裏,具體在哪裏我也不清楚,我本是來這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些其他值錢的寶貝,誰知道竟遇上了你這愣頭青。”
    林羽聽了這話,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放開了黑影,說道:“那你可知這地下密室的入口在哪?”
    黑影搖了搖頭,說道:“我要是知道,早就進去了,還會在這兒翻這些箱子嗎?”
    林羽想了想,覺得黑影說的也有道理,便說道:“那好,今日之事我便不與你計較了,你趕緊離開這兒吧,若是再讓我發現你做什麽壞事,定不饒你。”
    黑影撿起地上的匕首,冷哼一聲,轉身快步離開了莊園。林羽看著黑影離去的背影,也顧不上休息了,開始在倉庫裏尋找起地下密室的入口來。
    他仔細地查看倉庫的每一麵牆壁,敲打著地麵,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有機關的地方。不知不覺,天已經蒙蒙亮了,林羽一夜未眠,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因為他知道,自己離那《清明上河圖》或許又近了一步。
    就在太陽快要完全升起的時候,林羽在倉庫的一處牆角發現了一塊鬆動的石頭,他用力一推,隻聽一陣“嘎吱”聲響起,地麵緩緩出現了一個洞口,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林羽心中大喜,知道這應該就是那地下密室的入口了,他從行囊裏拿出火折子,點燃後小心翼翼地順著台階往密室裏走去。
    密室裏陰暗潮濕,牆壁上不斷有水珠滴落,林羽舉著火折子,緩緩前行,隻見密室裏擺放著許多木架,上麵放著一些瓷器、古籍之類的物件,看起來都價值不菲,但林羽此刻心心念念的隻有《清明上河圖》,對這些東西隻是匆匆掃了一眼便繼續尋找。
    在密室的最裏麵,有一個特製的櫃子,櫃子上了鎖,看起來十分神秘。林羽湊上前去,仔細觀察著那櫃子,發現櫃子上刻著一些關於書畫的圖案和文字,心中越發覺得那《清明上河圖》可能就在這櫃子裏。
    可櫃子上的鎖很是堅固,林羽試了好幾種辦法都打不開,正當他焦急萬分的時候,忽然想起在之前找到的那本冊子裏好像看到過一些關於開鎖機關的記載,趕忙從行囊裏翻出冊子,借著微弱的火光仔細查看起來。
    按照冊子裏記載的方法,林羽在櫃子的一側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小孔,他用一根細鐵絲伸進小孔裏,輕輕撥動著裏麵的機關,隻聽“哢噠”一聲,鎖竟然真的開了。林羽激動得手都有些顫抖了,緩緩打開櫃子,裏麵放著一個精致的錦盒。
    他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捧出錦盒,打開一看,裏麵赫然是一幅畫卷。林羽的心跳陡然加快,懷著無比崇敬和期待的心情,慢慢地將畫卷展開,可當畫卷完全展開後,他卻愣住了,這幅畫雖然也是描繪北宋汴京的市井風貌,但無論是筆法還是神韻,都與真正的《清明上河圖》相差甚遠,顯然又是一幅仿製品。
    林羽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穀底,滿心的希望瞬間化為泡影,他呆呆地看著那幅畫,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盡管如此,他還是不願放棄,想著說不定這密室裏還有其他地方藏著真跡呢。
    於是,他又在密室裏仔細地搜尋了起來,把每一個角落都翻了個遍,可依舊沒有找到《清明上河圖》的蹤跡。林羽失落地走出了密室,坐在莊園的院子裏,望著那破敗的景象,心中滿是無奈和沮喪。
    不過,他很快又振作了起來,心想這一路走來,雖然曆經了無數次的失望,但每一次也都離那幅畫更近了一步,隻要自己不放棄,總有一天能找到真正的《清明上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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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作休息後,林羽收拾好行囊,離開了這座廢棄的莊園,繼續踏上了尋找《清明上河圖》的征程。他決定回到汴京城裏,去拜訪一些有名的書畫收藏家,說不定從他們那裏能得到新的線索。
    回到汴京後,林羽四處打聽那些書畫收藏家的住所,經過一番周折,終於找到了一位頗有名望的收藏家——李老先生。李老先生家中收藏了許多珍貴的書畫作品,在書畫界也是德高望重。
    林羽帶著自己的一些畫作,前去拜訪李老先生,說明了自己來意後,李老先生看著眼前這個年輕而又執著的畫師,心中很是讚賞,便熱情地接待了他。
    林羽將自己尋找《清明上河圖》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講給了李老先生聽,李老先生聽後,沉思了片刻,說道:“年輕人,你這一路著實不易啊,那《清明上河圖》自問世以來,曆經波折,其下落確實難尋。不過,我倒是聽聞一個傳聞,據說曾經有一位朝中大臣,對這幅畫喜愛有加,在戰亂之時,偷偷將畫藏在了自家的祖墳之中,以保畫的周全。”
    林羽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忙問道:“那李老先生可知這位大臣姓甚名誰,他家祖墳又在何處呢?”
    李老先生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這也隻是個傳聞,真假難辨啊。不過,你可以去查查那些記載朝中大臣的古籍資料,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
    林羽謝過李老先生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了汴京最大的藏書閣。他在藏書閣裏翻閱了大量的古籍,一本本仔細查找著關於那位大臣的記載,可這無異於大海撈針,幾天下來,他眼睛都熬得通紅了,卻依舊沒有什麽頭緒。
    就在林羽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在一本極為偏僻的古籍中找到了一點線索。那古籍中提到了一位名叫趙啟的大臣,喜好書畫,在北宋末年的戰亂中,曾秘密做了許多保護珍貴文物的事,而其中隱約暗示著可能就包括《清明上河圖》。
    林羽如獲至寶,趕忙繼續查找關於趙啟的詳細信息,想知道他家祖墳的所在之處。經過一番努力,終於得知趙啟祖籍在汴京郊外的一個名叫青山村的地方。
    林羽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朝著青山村趕去。一路上,他心中滿是期待,想著這次或許真的能找到《清明上河圖》了。
    來到青山村後,林羽四處打聽趙啟家祖墳的位置,可村民們一聽說是找祖墳,都覺得有些忌諱,不太願意多說。林羽無奈,隻好一家一家地去拜訪,誠懇地說明自己的來意,希望村民們能幫幫他。
    終於,一位好心的老者被林羽的執著所打動,告訴了他祖墳的大概位置。林羽按照老者所指的方向,來到了村外的一片山林之中,那裏有一片頗為隱秘的墓地,周圍雜草叢生,墓碑也大多已經破損模糊了。
    林羽在墓地裏仔細地尋找著趙啟的祖墳,可由於年代太過久遠,很多墓碑上的字都看不清了,找起來十分困難。他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幾乎把整個墓地都翻遍了,才終於找到了一座疑似趙啟家祖墳的墓穴。
    那墓穴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了,墓門緊閉,周圍布滿了青苔和藤蔓。林羽試著推了推墓門,卻紋絲不動,看來是被什麽東西從裏麵頂住了。他圍著墓穴轉了一圈,發現墓穴的一側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剛好能容一個人勉強爬進去。
    林羽咬了咬牙,決定從通風口爬進去看看。他艱難地鑽進通風口,裏麵的空間十分狹小,而且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讓人幾近作嘔。但林羽此刻心裏隻有那《清明上河圖》,強忍著不適,一點點地往墓穴裏麵挪動。
    好不容易爬進了墓穴內部,林羽用火折子點亮了周圍,隻見墓穴裏擺放著一些早已腐朽的棺木和陪葬品,看起來陰森恐怖。他在墓穴裏四處尋找著,希望能找到藏畫的地方。
    突然,他發現墓穴的後壁上有一塊地方的磚石看起來有些鬆動,他上前用力一推,那磚石竟被推開了,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暗洞。林羽心中一喜,趕忙湊上前去查看,暗洞裏放著一個盒子,林羽小心翼翼地捧出盒子,打開一看,裏麵又是一幅畫軸。
    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將畫軸展開,借著微弱的火光,當看到畫中的內容時,林羽的眼眶瞬間濕潤了,這幅畫正是他苦苦尋找的《清明上河圖》真跡啊!那細膩的筆觸,生動的人物,繁華的汴京景象,無一不讓他為之震撼。
    林羽激動得雙手都有些顫抖了,他小心翼翼地將畫軸收好,放進自己的行囊裏,然後順著原路爬出了墓穴。站在墓穴外,林羽望著天空,心中滿是感慨,這一路的艱辛尋找,此刻都化作了無盡的喜悅。
    他知道,這幅畫承載著太多的曆史和文化價值,自己一定要好好守護它,讓更多的人能夠領略到它的魅力,於是,帶著這份使命,林羽踏上了返程之路,準備開啟那屬於《清明上河圖》的新的傳承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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