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集傳承諾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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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再做無謂掙紮,把畫交出來,我可饒你性命。”黑衣人壓低聲音,透著股狠勁兒。
“哼,這畫是我趙家傳承之物,怎能輕易交於你這等來路不明之人,要拿畫,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趙掌櫃咬著牙回應道。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街上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巡街的士卒路過。黑衣人見狀,狠狠瞪了趙掌櫃一眼,不甘心地從後窗翻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趙掌櫃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上,手卻依舊緊緊抱著畫。
此事過後,趙掌櫃深知這畫怕是牽扯到了不得了的大事,決定去找老友李夫子商議。李夫子一生鑽研古籍,博古通今,見多識廣。趙掌櫃帶著畫來到李夫子那有些簡陋卻堆滿書卷的屋子,將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道出。
李夫子聽聞,眉頭緊皺,緩緩展開那幅《清明上河圖》摹本,在燭火下細細端詳起來。半晌,他的手指停在了畫中一處看似尋常的橋邊,“你看此處,這人物的站位、這物件的擺放,似乎有著別樣的規律,我曾在一本古陣法書中見過類似記載,難道這畫裏藏著什麽陣法或者暗語不成?”
趙掌櫃瞪大了眼睛,湊近去看,兩人正研究著,突然屋外傳來一陣異響,仿佛又有人在靠近,他們趕忙吹滅燭火,屏息凝神,準備應對未知的狀況。
片刻後,那異響卻沒了動靜,李夫子微微皺眉,輕聲對趙掌櫃說:“許是風聲作怪,也可能是有貓狗之類的經過,咱們且先繼續看看這畫。”說著,他又重新點燃了燭火,屋內再次被昏黃的光亮填滿。
趙掌櫃拍了拍胸口,穩了穩心神,目光又落回那畫上。李夫子則拿出一本陳舊的冊子,冊子的紙張都已泛黃發脆,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各種古陣法和奇異符號的解讀。他一邊對照著冊子,一邊在畫上比劃著,口中還念念有詞。
“你瞧這橋上眾人,看似雜亂,實則以這幾位挑擔的漢子為中心,呈一種獨特的環形分布,若按古陣法中‘周天星鬥’之法來看,倒有幾分相似之處,隻是這人數和方位又有些出入。”李夫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沿著畫中人物的輪廓輕輕劃過。
趙掌櫃聽得似懂非懂,不過也能感覺到這畫裏的門道絕非簡單,他問道:“那依你之見,會不會是前人故意變換了陣法,不想讓旁人輕易識破呀?”
李夫子點頭稱是:“極有可能,若真是暗藏玄機,那自然是要掩人耳目,以防被心懷不軌之人利用了去。”
兩人正探討得入神,屋外又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節奏很是怪異,不像是平日裏熟人來訪的樣子。趙掌櫃心裏“咯噔”一下,和李夫子對視一眼,李夫子迅速將畫軸卷起,藏在了一堆書卷之後,然後朝趙掌櫃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應門。
趙掌櫃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地走到門口,壓低聲音問道:“誰呀?”
門外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趙掌櫃,我是西街的老孫啊,今日得了本古書,想著您或許感興趣,特來與您說道說道。”
趙掌櫃一聽是老孫,心裏稍微放鬆了些,這老孫也是個愛書之人,平日裏常和他們交流古籍之事。他打開了門,隻見老孫裹著一件破舊的披風,手裏拿著一本薄薄的書冊,臉上帶著笑意。
“喲,老孫啊,這麽晚了還過來,快進來坐。”趙掌櫃側身讓老孫進屋。
老孫進了屋,目光卻在屋內掃視了一圈,趙掌櫃心裏頓時又起了疑,往常老孫可不會這般打量屋子。老孫坐下後,將那古書放在桌上,笑著說:“趙掌櫃,今日這本可稀罕著呢,講的是前朝一些宮廷秘事,裏麵說不定就有和咱這汴京老物件相關的事兒。”
李夫子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老孫,笑著搭話道:“哦?那倒是值得一看,老孫你從哪兒尋來的呀?”
老孫撓撓頭說:“嗨,就是在那舊書攤淘的,攤主也不懂,我一看覺得有門道,這不就趕緊給您二位送來了。”
說著,老孫便翻開那古書,佯裝講解起來,可李夫子卻發現老孫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往藏畫的那堆書卷處瞟,心中越發篤定這人怕是別有用心。
李夫子突然打斷老孫的話,說道:“老孫啊,今日我和趙掌櫃還有些事兒要商討,這古書你且先放這兒,改日我們再細細研究,你看如何?”
老孫一聽,臉色微微一變,卻又很快恢複正常,笑著說:“那行,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不過這書可珍貴著呢,您二位可得好好保管。”說著,他便起身準備告辭。
趙掌櫃送老孫出門,剛關上門轉身,就見李夫子已經把那畫又拿了出來,神色凝重地說:“這老孫怕是有問題,他今晚來的太蹊蹺了,而且那眼神一直在找什麽,我懷疑他是衝著這畫來的。”
趙掌櫃瞪大了眼睛:“不會吧,老孫平日裏看著挺老實的呀,難道也是被那黑衣人一夥的?”
李夫子搖搖頭:“眼下還不好說,但咱們得更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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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看向那幅《清明上河圖》摹本,決定換個思路來研究。李夫子從書架上翻出了好幾本關於汴京曆史、民俗的書籍,想著從畫中所描繪的場景對應的當時實際情況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他們發現畫中那座橋附近的幾家店鋪,招牌上的字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寫法,有的筆畫加粗,有的筆畫卻有著奇怪的彎曲。趙掌櫃拿著放大鏡,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查看,嘴裏念叨著:“這字看著就怪,會不會和那陣法或者暗語有關呢?”
李夫子沉思片刻說:“有可能啊,在古時,文字常被用來傳遞隱秘信息,咱們把這些字的異樣之處記下來,再試著拚湊拚湊。”
於是,兩人忙活起來,把那些有異樣的字一個個記錄在紙上,然後開始嚐試各種組合方式。時間在這緊張又專注的氛圍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天都快亮了。
突然,趙掌櫃一拍大腿:“你看,這幾個字組合起來,好像是‘虹橋鎖鑰’,這啥意思呀?難道這虹橋在這畫裏藏著關鍵所在?”
李夫子精神一振:“極有可能啊,這虹橋在畫中本就是個熱鬧且重要的所在,說不定那裏藏著打開這畫中秘密的關鍵呢。”
兩人決定等天大亮後,再去那虹橋實地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待天光大亮,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趙掌櫃和李夫子小心翼翼地帶著畫,朝著虹橋走去。一路上,趙掌櫃都警惕地看著四周,生怕又有人來搶奪畫作。
來到虹橋邊,眼前是一片熱鬧景象,商販們的吆喝聲、行人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趙掌櫃和李夫子卻無心欣賞這平日裏常見的繁華,他們對照著畫,在虹橋的各個位置查看起來。
李夫子留意著橋欄上的雕刻,發現有的雕刻圖案磨損得很奇怪,不像是自然的歲月痕跡,倒像是有人刻意為之。他叫來趙掌櫃:“你看這雕刻,這幾處磨損的地方,若是按照畫裏人物站位的那種規律連起來,好像是指向橋下呀。”
趙掌櫃趕忙趴在橋邊往橋下看去,隻見橋下河水潺潺,有幾艘小船停靠在岸邊,船上的船夫正在整理著船篷。趙掌櫃正疑惑間,突然看到其中一艘船的船身上有個淡淡的印記,那印記的形狀和畫中一個不太起眼的印章形狀很是相似。
“李夫子,你快來看,這船上有個印記,像是和畫裏有關係呢!”趙掌櫃急切地喊道。
李夫子聞聲趕來,仔細一看,也覺得此事大有蹊蹺。兩人商量著,得想辦法去那船上看看,說不定秘密就在那船上呢。
他們找到那艘船的船夫,船夫是個憨厚的中年人,見兩人神色嚴肅,便問道:“二位爺,你們看我這船幹啥呀?可是有啥事兒?”
趙掌櫃笑著說:“老哥,我們瞧你這船有些年頭了,看著稀罕,就想上船看看,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呀?”
船夫猶豫了一下,不過看兩人不像壞人,便點點頭說:“行吧,不過你們小心著點,別弄壞了東西。”
趙掌櫃和李夫子上了船,徑直朝著那印記處走去。湊近一看,那印記旁邊還有一些模糊的小字,隻是曆經河水浸泡,已經很難辨認清楚了。
李夫子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蘸了點河水,輕輕擦拭著那些小字,試圖讓它們清晰些。費了好大勁兒,總算看清了幾個字,像是“圖中隱密,水畔尋真”。
趙掌櫃皺著眉頭說:“這意思難道是說,畫裏的秘密要在水邊才能找到真相?可這水邊範圍也太大了呀。”
李夫子思索著說:“別急,咱們再仔細找找這船上還有沒有別的線索,說不定能縮小範圍呢。”
兩人在船上翻找起來,從船頭到船尾,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就在這時,趙掌櫃在船篷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木盒,木盒上刻著一些複雜的花紋,看著就透著神秘。
他興奮地拿起木盒,朝李夫子喊道:“李夫子,你看我找到了個盒子,這上麵的花紋感覺就不簡單啊!”
李夫子趕忙湊過來,接過木盒仔細端詳,那木盒上的花紋似乎和畫中某些裝飾的圖案有著呼應,他試著擺弄了一下木盒上的機關,輕輕一按,木盒竟然“啪”的一聲打開了。
裏麵放著一張泛黃的羊皮紙,羊皮紙上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線路圖,雖然一時看不懂,但兩人都知道,這肯定和《清明上河圖》裏隱藏的秘密息息相關。
正當他們準備仔細研究這羊皮紙時,突然聽到岸上有人大喊:“就是他們,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趙掌櫃和李夫子抬頭一看,隻見一群黑衣人正朝著這邊跑來,為首的正是昨晚那個要搶奪畫作的人。兩人心裏暗叫不好,這才剛有點線索,又要陷入危險了。
李夫子迅速把羊皮紙和畫軸收好,塞到趙掌櫃懷裏,急切地說:“你快走,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來拖住他們。”
趙掌櫃哪肯答應:“不行,要走一起走,我怎能留你一人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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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黑衣人已經越來越近了,李夫子用力推了趙掌櫃一把:“別磨蹭了,這畫關係重大,不能落到他們手裏,快走啊!”說著,他拿起船上的一根竹篙,朝著黑衣人衝了過去,試圖阻攔他們。
趙掌櫃咬了咬牙,含著淚轉身跳下船,朝著岸邊的小巷跑去,身後傳來打鬥聲和李夫子的呼喊聲,他心裏滿是愧疚和焦急,卻也隻能拚命地跑,隻盼著能盡快找到個安全的地方,解開這畫裏的秘密,為李夫子報仇雪恨。
趙掌櫃在小巷裏七拐八拐,好不容易甩掉了追來的幾個黑衣人,他躲進了一個廢棄的院子裏,靠著牆大口喘著粗氣。看著懷裏的畫和羊皮紙,他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護住它們,弄清楚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驚天秘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而此時,李夫子在船上雖奮力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被黑衣人製住了。那為首的黑衣人惡狠狠地說:“說,趙掌櫃和那畫去哪兒了?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李夫子呸了一口,冷笑道:“你們這群惡賊,休想從我嘴裏知道半個字,你們不會得逞的!”
黑衣人惱羞成怒,舉起刀就要朝著李夫子砍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黑衣人一聽,臉色一變,怕是什麽官府的人來了,便丟下李夫子,帶著手下匆匆逃離了現場。
李夫子癱倒在船上,身上多處掛彩,不過好在撿回了一條命。他掙紮著起身,心裏惦記著趙掌櫃和那畫的安危,強撐著身體,朝著趙掌櫃逃走的方向找去,隻盼著能盡快和他會合,繼續探尋那《清明上河圖》裏的秘密,守護住這可能關乎汴京存亡的關鍵所在。
趙掌櫃在廢棄院子裏緩了好一會兒,確定外麵暫時安全了,才小心翼翼地拿出羊皮紙和畫,再次端詳起來。他看著羊皮紙上那些複雜的符號和線路圖,眉頭緊鎖,心想自己對這些實在是一竅不通啊,得找個更懂行的人來幫忙才行。
突然,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曾經在太學任教的張先生,張先生精通各種奇門遁甲、古文字符,說不定他能解開這羊皮紙上的秘密呢。
趙掌櫃不敢耽擱,把東西收拾好,趁著夜色,朝著張先生的住處走去。一路上,他依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生怕再遇到那些黑衣人。
來到張先生的住處,趙掌櫃輕輕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門內傳來張先生的聲音:“誰呀?這麽晚了。”
趙掌櫃趕忙壓低聲音說:“張先生,是我呀,趙掌櫃,有急事求您幫忙,您快開開門。”
張先生一聽是趙掌櫃,便打開了門,見趙掌櫃神色慌張,衣服也有些淩亂,便問道:“趙掌櫃,這是怎麽了?出什麽大事了?”
趙掌櫃進了屋,把門關好,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從黑衣人搶奪畫作,到在畫中和船上發現的線索,以及這張羊皮紙的事兒,全都告訴了張先生。
張先生聽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接過羊皮紙和畫,仔細查看起來,一邊看一邊驚歎道:“這可真是不得了啊,這畫裏藏的秘密怕是遠超我們想象,單看這羊皮紙上的符號,就絕非尋常之物。”
趙掌櫃焦急地問:“張先生,那您能解開這上麵的秘密嗎?”
張先生沉思片刻說:“這需要些時間,不過我會盡力一試,隻是這期間,你可得小心了,那些黑衣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趙掌櫃點點頭:“我明白,張先生您放心,我會小心的,那這就拜托您了。”
張先生便坐在書桌前,點起燭火,開始全神貫注地研究起羊皮紙和那幅《清明上河圖》摹本,趙掌櫃則守在一旁,滿心期待又忐忑不安,希望張先生能早日解開這背後的秘密,讓一切真相大白,也讓汴京能避開那未知的危險,繼續維持這繁華太平的景象。
在這緊張又充滿懸念的氛圍中,趙掌櫃和張先生都深知,他們正在卷入一場關乎眾多人命運的神秘事件之中,而那幅《清明上河圖》摹本,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所在,他們必須爭分奪秒,與那些心懷不軌的勢力賽跑,守護住這來之不易的安寧與繁榮。
日子一天天過去,張先生一直在屋子裏潛心研究,趙掌櫃也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幫忙照顧張先生的起居。偶爾,外麵傳來一些風吹草動,都會讓兩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兒,生怕是黑衣人又找來了。
終於,在一個靜謐的夜晚,張先生興奮地拍案而起:“我好像有點眉目了!”
趙掌櫃趕忙湊過去,急切地問:“張先生,您發現什麽了?”
張先生指著羊皮紙上的一處符號說:“你看,這幾個符號按照特定的順序排列,再結合畫中虹橋的方位以及那些人物的布局,我猜測這是指向汴京郊外一處隱秘之地啊,那裏或許藏著能守護汴京的關鍵物件或者信息呢。”
趙掌櫃瞪大了眼睛:“那咱們得趕緊去那地方看看呀!”
張先生點點頭:“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不過這一路上,怕是危險重重,你可得做好準備。”
趙掌櫃堅定地說:“隻要能解開這秘密,護住汴京,我什麽都不怕!”
兩人收拾好東西,趁著夜色,悄悄離開了張先生的住處,朝著汴京郊外那神秘之地趕去,他們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麽,但為了心中的那份責任和對這座城市的熱愛,他們義無反顧,隻願能早日揭開《清明上河圖》背後的真相,讓汴京的百姓能繼續在這繁華的世間安穩生活下去。
而那神秘之地,又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是否真的能成為守護汴京的關鍵,一切都還等待著他們去探尋,去揭曉,這一場圍繞著《清明上河圖》摹本展開的驚險之旅,仍在繼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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