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趨吉避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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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修改 第一百三十二章 趨吉避凶
    崇山也是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體內的靈異力量再次洶湧起來,其實崇山要是拚命的華國實力也是可以到達二流馭鬼者基準的,隻不過這樣中會加劇自身的厲鬼複蘇,並且很有可能會招致一些意料之外的危險,就比如會有其他瘟疫型厲鬼聞著痘鬼的味一路找過來。
    崇山此時被丟到這戲台前觀眾席的第一排了,這戲台上的厲鬼們身影越發得凝實了,通過這近距離的觀看,崇山甚至都能看到這些厲鬼衣裳隨動作擺動的輪廓了,走到戲幕前的厲鬼已經有五隻了,但崇山也不能確定這五隻到底是不是鬼,還是說鬼戲台靈異力量的一種具現。
    五隻鬼在台上唱和著,擺著各種的手式,時而雙手合掌,交替互搓手指,時而打垂頭子,也就是抖手,即表示垂頭喪氣的意思。它們雙手不斷地上下來回顫動手指,像是在表現出自己的震怒生氣,而這個手法在表演時需要指梢和手腕一齊用勁,但戲台上的這些鬼似乎遠做不到這麽精細,隻能看到個大致模樣。
    但這些鬼會的好像還不止這麽點東西,戲幕前的五隻鬼除了眼睛無神,它們甚至還知道唱戲的指法。
    其實崇山對這種戲曲和台上表演還是有一些見解的,指法,是指手的基本形式,旦腳多用蘭花形和佛手形兩種。
    蘭花指,其手形是寫意的。它好像一朵蘭花,隨著且腳行當的細分,分成小旦、青衣和老旦三種。小旦,因年齡小,其手形表示蘭花似開非開,即沒有全部開放,以大拇指肚壓中指的第二節背麵,食指伸出,柔軟而有力,好似花蕾的一片花瓣,從花蕾中冒出、無名指、小指伸出,好似從花蕾中剛頂出花瓣的口口;青衣,因已成中年婦女,其手形則表示蘭花怒放了,以大拇指指肚與中指的指尖接觸,食指、無名指和小指順手掌伸出,不能並回或偏開;老旦,由於人的年齡轉化,其手形表示蘭花已開敗了,收縮了,大拇指肚與中指左側稍離開點了,食指、無名指和小指微收,但手形絕不能成為掌片子,這種指法,旦腳一伸手就要用到。
    佛手形 大拇指靠於中指尾節,其餘四指微翹。分單手、雙手兩種,用於仙家、佛家、道家。若為男腳,虎口似開不開,但不能大開,旦腳則絕不能開。
    崇山從專業的角度來看,雖然說這些戲幕前的厲鬼是穿得不太合理並且眼神麻木死寂,但它們的動作規格亦或是說表現得章法其實還是有點東西的,並且後麵戲台上又從簾幕後走出了一隻厲鬼,這隻厲鬼的臉上竟然有表情的存在,並且還會不斷變換,這讓崇山一下就想起了台上曲戲對演員表情的基本要求,
    七哀八哭二十六笑,
    惟一門徑眼上取巧;
    笑中有哭哭中有笑,
    慟哭不能淚珠下掉。
    忽然崇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怎麽回事!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他竟然會遊神去鑒賞這些鬼東西唱的戲好壞。
    不對勁!這其中絕對有問題,可是崇山剛有一個要離開的意圖,周圍和他一起看戲的村民們就簇擁了上來,把他圍得水泄不通。
    崇山已經聞到了從這些村民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屍臭味了,看來已經有人死了麽?
    崇山也管不了這麽多了,他痘鬼的鬼域施展不開,像是被壓製了一樣,所以他索性就直接動手了,隻是一腳就把那個離他最近的穿著黑色短打的村民給踢的直飛出去了,將他圍的水泄不通的詭異人群被頓時撕開了一個口子。
    地麵上滿是殘肢斷骸,崇山可管不了那麽多了,這些村民是死是活不要緊,重要的是不能影響他現在脫出去。
    但崇山才剛跑出去人群幾步,地麵上的瓜子果殼,還有周邊的嘈雜聲就立馬大了起來,不對勁,這鬼戲台的影響力似乎還在變大,他回頭朝著戲台上瞥了一眼,可是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一幕出現了。
    那幾名他先前安置好的馭鬼者此刻不知道為什麽出現在了戲台上,而那幾名馭鬼者表情上也是明顯的驚惶,顯然他們也是不知所措,但戲幕後又走出一個身穿藍衣的刀馬旦,那刀馬旦臉上畫著誇張的妝容,似猙獰又似忠直。
    緊接著是戲台上的白衣小廝,三花臉公子,或是尖酸老婦人都開始有了動作,那刀馬旦持花槍舞動,幾個虛晃的假動作,戲台上其他鬼扮演的角色就都發出短促都慘叫,隨後是浮誇地躺倒在地,像是被刺死了一般。
    緊接著那刀馬旦動作浮誇地大踏步朝著台上都那幾名馭鬼者而去,緊接著是台上的那幾名馭鬼者也身體不受控製地配合表演了起來。
    刀馬旦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並且還開始舞起了花槍,崇山臉色有些陰沉,這是在逼他做選擇題,幾個呼吸的功夫,崇山身上那染血的繃帶便開始滲出了刺鼻的暗黃色膿液。
    染血繃帶的靈異力量也開始發動了,在修複著崇山那被超額痘鬼靈異力量給侵蝕的軀殼,崇山身上不斷脹起膿痘卻又不過一會兒就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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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山痘鬼的鬼域再次開啟,並且這次還遠要比之前的那次鬼域強度高得多,地麵上開始出現黏黏糊糊的膿液,讓人難以下腳,那些又蠢蠢欲動的看戲村民們也頓時停住了腳步。
    緊接著他們身上也開始長起各色的膿痘,膿痘不斷脹大然後破裂,流出濃稠刺鼻的深色漿液。
    崇山也不想對這些村民動手的,但是在他鬼域的感知下這些村民已經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了,並且還壯大了這鬼戲台的靈異力量,就像是鬼戲台的養料包一樣。
    崇山眨眼間便解決了三分之一詭異村民,而戲台上的刀馬旦動作越來越快了,甚至有一股虎虎生風,殺意凜然的味道,果然要動手了嗎?
    崇山的通鬼域直接來到了戲台周邊,三兩個跨步就踏上了戲台,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生鏽染血的美工刀,這美工刀隻露出一點點刀刃,但那點刀刃卻給人以膽戰心驚的感覺。
    躺倒在戲台上的其他鬼此時也開始緩慢起身了,朝著崇山撲襲而去,距離如此之近,崇山甚至都可以聞到它們身上所散發出的難聞妝料味了,像是發黴的糕點配合上帶著劣質香味的染發膏。
    可就在這生鏽美工刀即將刺入那刀馬旦的千鈞一發之際,那幾名馭鬼者卻突然露出了一副詭計得逞的陰險表情,他們一把把飛撲過來的崇山給抓住,崇山都已經震驚了,他被那幾名馭鬼者抓住竟然連鬼域都用不出來,像是被鉗子夾住一般。
    緊接著是刀馬旦的花槍已經到致身前,隨著花槍一個猛然刺入,崇山胸前直接被捅出了一個大窟窿,而當崇山一開始隻是覺得胸口微微痛,這刀馬旦下手太快了,快到崇山甚至都還沒緩過神來襲擊就已經結束了
    崇山低頭看向自己受傷的部位,胸口被捅了一個對穿,但那刀馬旦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崇山這一刻甚至都感覺自己體內的鬼都被這一槍給捅得給沉寂畏懼了下去。
    刀馬旦的那根浮誇而又詭異的紅纓槍在此刻像是長在了崇山身體裏一樣,染血的繃帶此時也開始發生了變化,連帶著崇山身上穿著的咖啡色皮衣,都開始逐漸朝著戲台上厲鬼們所穿的曲袍轉變了。
    崇山此刻終於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刀馬旦是想要把他變得和這些戲台上的鬼東西一樣。
    甚至就連崇山身上的靈異力量也開始發生了變化,痘鬼那被刀馬旦一個花槍給刺得瑟縮的鬼域又出現了,但這鬼域卻是在朝著戲台鬼域的方向轉變,單方麵轉變,就像是要成為這詭異戲台的擁躉一般。
    崇山突然感覺到了胸口的劇痛,怎麽回事!痘鬼在被剝離出來,他已經被痘鬼靈異力量給完全浸染的身體怎麽會有知覺。
    不對勁!不對勁!癱倒在地如同死狗一般的崇山此時發了瘋似的想要把這跟刀馬旦的花槍給從自己胸前拔出去。
    但任憑崇山怎麽用力,這花槍就像是長在他身體裏一樣,大事不妙了,崇山臉上表情陰沉,他一咬牙,竟直接把那染血的繃帶給身上撕扯下一大截,隨之被黏連下來的是猩紅的血肉組織。
    他還不能夠死在這裏,他直接把這一大塊的染血繃帶給吞入腹中,甚至連咀嚼的動作都沒有,像是在麻木機械進食的死刑犯一般。
    這是崇山為數不多的底牌了,這染血繃帶上其實也有著不弱的靈異力量,甚至是還帶有吉利鬼的靈異力量,但這染血繃帶的本能就是要和使用者完全融為一體,崇山知道現在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把希望寄托於不知還有多久才可以到的京都馭鬼者身上是不現實的,但崇山這些小動作似乎盡收於戲台上厲鬼的眼底了。
    那些才不久前想要撲襲崇山的卻又被打退的厲鬼再次卷土重來,但是它們卻沒有選擇直接出手,而是等刀馬旦一個利落的空翻再次站穩後。
    一場戲幕又再次拉開了,他們圍繞著那趴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崇山身邊不斷唱和著,崇山此時隻感覺胸口前的疼痛越發得劇烈了,甚至說是感到全身都有那種皮膚潰爛的疼痛感,不好自己的身體要撐不住了,痘鬼要被這鬼戲台給完全扯出去給同化了,痘鬼的域已經有大半都趨於這鬼戲台了。
    崇山身上的痛苦開始越來越劇烈,越來越直白,還沒有片刻,在這些厲鬼環繞的唱和下崇山已經是氣息奄奄了,他此刻狼狽無比地側躺在地上,胸前是一杆約莫有一人高的紅纓花槍,花槍深深地刺入到他的胸前,甚至是洞穿了崇山的軀幹。
    崇山眼皮開始變得沉重起來,那染血繃帶似乎還沒到可以發揮功效的時候他就要殞命於此了,他口鼻裏開始溢出殷紅的血,隨後是胸前開始流出黑血還伴隨著膿痘潰爛和腐爛的氣味彌漫出來。
    而那幾名先前在戲台上勾引崇山的馭鬼者此刻還在那個磚瓦小屋裏焦急地等待著,此時戲台上的崇山已經完全閉上了眼,那些底牌之類的根本就沒有機會使用,被這刀馬旦的花槍刺中,又是眾鬼環伺的唱和以及這鬼戲台靈異力量的作用,崇山就這樣閉上了眼,身上僅剩的活人氣息也要完全消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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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崇山身體裏的厲鬼都還沒有開始複蘇,緊接著卻是戲幕後又走出了一隻鬼,這種鬼的麵上是黑白的臉譜,寬大的曲袍卻違和地穿在一個瘦弱的身子上,又是隨著驚堂木的聲音響起,那似乎是象征著忠義的黑白臉譜醜旦來到崇山屍體前。
    它浮誇而又關切地作了一個關心崇山的動作,緊接著黑白臉譜一把把那刀馬旦給推了個踉蹌,刀馬旦退後幾步,然後眾鬼又開始表演,終於隨著戲幕後的音樂聲接近高潮,崇山的屍體有了動靜,但卻不是厲鬼複蘇,而是崇山也起身加入了這唱戲的厲鬼行列之中。
    這場景實在是太過於詭異,附和著厲鬼們動作的崇山屍體也開始發生驚人的轉變,但突然崇山的屍體頓了頓,緊接著那染血的繃帶從崇山的身體裏延伸出來,像是一個繭一樣把崇山給完全包了起來。
    崇山的這副身體此時已經是死透了,隻不過他這具身體裏還有著兩股靈異力量交纏在一起,一股是這染血繃帶,一股是鬼戲台的靈異力量。
    兩股靈異力量交纏在一起,在這個染血紗布裹成的繭裏展開著無聲的慘烈戰鬥。
    而此時明河一行人終於是要到這靈異事件發生地“落霞村”了,明河在車上聽著小曲兒,翹著二郎腿一搭一搭的,很是悠閑,明河此時是一心二用的,因為京都那邊也正發生著棘手的靈異事件,他一邊聽著小曲兒,一邊在思慮著如何解決京都的靈異事件。
    他那遠在京都的靈異分身已經是整裝待發了,但明河卻依舊還不急著讓這分身出發,畢竟手裏有著鬼域的存在,想要去第一現場還不是跟玩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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